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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萋笑著說著,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了。她擦了一把眼淚,又笑了。她不想哭,即便心中是很堵的。她一面燒紙,一面前言不搭後語地給姐姐講著她的事,足足在她墳前呆了一個多時辰,直到魏雲霆過來催促。“天色有變,風雨欲來,還望側妃早些回去歇息。”萋萋微微側頭,此時確實感到了一絲涼意,也見了天邊的陰像。她緩緩地起了身,轉頭朝向魏雲霆,“魏巡撫可否容我明日再來?”魏雲霆停頓須臾,摘下了腰間令牌遞給了萋萋。冬青接過。魏雲霆道:“側妃拿著此物來便可。”萋萋頗是感激,雖早知道他也不會相難,但還是蠻感謝。當天下午,萋萋返回驛站宅院雨便下了下來。屋子早被丫鬟們收拾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秋兒也早就準備好了熱水,萋萋洗了個澡,回到房中休息。外頭驚雷閃電,柳枝搖晃在雨中,萋萋朝著小窗外望著。如此天氣屋中待著極是舒適,唯獨有些思念顏紹了。不知他現下身在何方?那裡是否也在下雨,可淋溼了?如此時候,如果他在身旁,孩子們在身邊,如此安安祥祥,和和美美,豈不悠哉,樂哉。當晚萋萋便夢見了他,夢見了孩子們……夢中顏紹彷彿穿著龍袍,笑著負手站在一片花叢旁,看著她和孩子們蕩著鞦韆,嬉笑玩樂。 涼風習習, 忽然一陣,吹動了萋萋的裙襬, 彷彿將她吹的向前邁動了一步般。“側妃。”冬青一把扶住了她, 呼喚一句之後, 有些後悔,且不知眼前這男人是誰?她是否暴露了主子的身份。但冬青心中自然也有些猜測,猜這人十有八九是主子的姐夫。魏嘉良看向萋萋,又問了一遍。萋萋沉默一會兒, 但終是點了點頭。於是倆人便一前一後地走出了那墓陵。魏嘉良抬手向著遠方指了一指。“便是那裡。”萋萋順著方向看去,見前方長長的階梯,半山腰上樓閣臺榭,卻是有住處,萋萋這時才想,他這是隻身一人來了墓陵,誰也沒帶麼?此時正是前世她死後的第三年,顏紹第四年登基為帝。她記得自己是在新帝登基之前聽到了魏嘉良的訊息。聽說他有了權勢。想想似乎就是這個時候吧, 想來前世的這時他也曾回了遼城,萋萋沒見到他是因為他住在了外面, 沒回魏家。魏家當時還曾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萋萋後來才知道是他回來了。因為他沒回家, 老夫人暴怒, 很快把和他有關的任何話題都壓了下去, 並且禁止府內有人再提魏嘉良。萋萋就是那時聽見了那老夫人的咒罵, 說魏嘉良和魏央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這話萋萋一直都記得, 因為當時聽到時,她心中是很氣的。她的死,魏家只有這兩個人,看樣子是過心了。結果那老太婆偏偏倆人一起罵!想著,她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股仇視之感,但轉念也懶得去恨,懶得因為那老太婆影響心情,犯不上,反正她快死了。萋萋算了算,她好像就死在了這個月,一日乘車外出,她去佛堂祭祀,就死在了半路上,死的相當蹊蹺,相當詭異……萋萋當時知道了只想拍手叫好。誰讓那老太婆看不上姐姐,也看不上她,弄掉了姐姐腹中的孩子,視人命如草芥,後又因為兒子和孫子對她有意思,就視她為禍水,溺死了她!萋萋覺得魏老夫人就是所謂的罪有應得!想著她抬頭看了一眼前面距她已有兩丈遠的魏嘉良,他能來看姐姐,她真的很欣慰。“哥……”毫無意識,那聲呼喚衝口而出,這是她叫了他起碼有四年的稱呼,從七歲,姐姐還未嫁入魏府的時候開始……魏嘉良腳步一滯,萋萋意識到自己叫錯了,立時改了呼喚。“四爺……”對方沒轉身,良久,應了一聲。萋萋心中和臉上都有些尷尬,但沒繼續冷場下去,開口問道:“四爺為什麼回來?”萋萋有那麼一絲期盼,很希望他和她一樣,是專程來拜祭姐姐的。“有些事情。”但萋萋沒盼來那句,“為了蓉蓉。”“哦。”她悻悻垂頭,繼續跟在後面走著。沒一會兒,終於見到了那階梯。魏嘉良這時方才停下,轉身等她。萋萋跟著去了,這時才發現那長階之上有許多護衛。那些人衣著打扮和當地人類似,但又不同,相貌上也是如此,與中原人略有一點不同。魏嘉良將她帶到了一間竹屋中,萋萋進入便見一把古琴。她望著那琴,心下正狐疑,這時坐下來,沒一會兒便有僕人上了茶來。男人坐在那琴前,屋中只有萋萋撥茶的聲音。萋萋看著魏嘉良,想著他要幹什麼,也想著自己就這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