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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沒有事後還帶女伴回家的習慣,但她是不一樣的。當他開口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甚至都是忐忑的。他緊張地握住了方向盤,一時間都沒心思去思考,除了倪光燁,之前還有誰?聞嬌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剛剛經過情慾後的她,舉手投足更是動人。她說:“回公寓。”文風一顆心霎地就涼了下去。他勉強笑了下:“……好。”他這時候才發現,好像……好像不管是誰,似乎都沒能真正地接近她。她不僅對金銀珠寶不感興趣,連對他們本身都不感興趣。那他們於她來說,又算什麼?文風不死心地想了半天。最後發現,自己的定位連情人都算不上。床伴?也不算。也就才這麼一回。那是什麼?人形按摩棒嗎?文風抓著方向盤的手突然更緊了。那種剛剛吃飽之後的滿足,剎那消散了個乾淨。他發現,原來這是不能滿足的。他想要更多,更多……至少,一個月?兩個月?不……這也太短了。文風腦子裡陡然跳出了一個念頭。他想要一直。剎那間,文風終於理解了,為什麼那些女人總想著上位轉正,獲得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了?因為現在他也無比強烈地想要,光明正大地走在聞嬌的身邊,然後拒絕其他所有人的靠近。他也想要一個名分……“開車吧。”聞嬌催促了一聲。文風轉頭看了看她,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留戀的味道。文風忍不住開口:“明天有空嗎?明天我來接你一起吃飯?醫生不是說了,讓你記得按時吃飯嗎?我負責來提醒你,怎麼樣?”“不行啊。”聞嬌軟綿綿地倚靠在椅子裡,她轉頭看著他,漂亮眼眸裡閃爍著寶石般的光彩,吐出口的話,卻是又冷淡又無情,她說:“祁濱約了我明天吃飯啊。”艹。文風猛地踩住了剎車。聞嬌扭頭看他:“怎麼了?”文風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表面,但他抓緊方向盤的手出賣了他,他盯著聞嬌,問:“聞老師,我們換一個關係行嗎?”“你想怎麼樣?”“……聞老師不如試試和我談戀愛?”聞嬌輕笑了一聲,她還是用輕飄飄的,但是又無情的口吻說:“不行啊。”文風渾身都繃緊了:“為什麼?”“我還不夠喜歡你啊。”文風這才慢半拍地意識到,他們所對聞嬌的欣賞和喜歡,從來都只是單方面的。真正要建立起一段關係,得靠互相的喜歡。多陌生的想法,從前他們絕對不會想到這種東西……但文風還是忍不住問了,他裝作輕鬆地笑了笑,問:“那要怎麼樣……聞老師才會喜歡我呢?”聞嬌慢慢收斂了笑容,她思考了一下:“唔,比較難呀。”“除了臉不能改,我其它地方還可以改的嘛。”“值得嗎?”文風盯著她的面龐。再不會有這樣更令他動心的面龐了。尤其是想到,如果將她拱手讓人,內心的煎熬,就好像螞蟻啃噬過心臟一樣……令人難以忍受。他笑了下:“當然值得啊。”聞嬌也笑了下:“那就從現在開始……聽我的話吧。”“就這麼簡單?”聞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這可不簡單呀。”文風轉身扣住聞嬌又吻了吻:“那你可以,不用再理會倪光燁了對吧?”聞嬌還是笑得慢條斯理,冷淡又自矜,她說:“好。”反正這樣下次就可以把鍋扣給文風了。 小少爺們的玩物(17)九月, 聞嬌又開了一次音樂會。這一次, 完全是她個人的演奏會。當她的靈魂和原身的記憶相融合, 身體自然發揮出了更高的水平。加上之前幾次演奏, 為她贏得大量的人氣,這一次的入場票價更是賣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等到紀思銘喜滋滋地掐著票入場,才發現先入場的裡頭, 已經多了幾個熟面孔了。挨個數過去……施俊遠、祁濱、秦敏修……一個沒少。當然這些都不重要。紀思銘一扭頭,還看見了倪光燁,想到倪光燁和聞嬌的那個吻, 紀思銘腦子裡的雷達天線, 一下子豎了起來。等再往前擠一擠,擠過人群, 那就更尷尬了。為什麼呢?前排席就那麼幾個位置,差不多一大半都讓他們包圓了。也就是說,他們差不多集中坐在了一塊兒。猶記得上次來聽音樂會的時候, 大家還坐成了一排,都心懷輕視, 滿嘴都是打趣的話。現在再坐在一塊兒,就只剩下一片默契的沉默了。倪光燁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不由又在心底罵了聞嬌真是個妖精。一口氣把大家全給禍害了!但下一刻, 倪光燁就罵不出聲了。音樂會開始了。聞嬌穿著女式西服, 長髮紮起,乾淨又利落,優雅而又迷人。有種將男性與女性的美, 同時糅雜在身上的感覺。她走到了鋼琴前,落座。全程沒有分給聽眾一點的目光,高貴又冷傲。但喜好音樂會的聽眾們,顯然就好這一口。他們反倒更著迷地看著臺上的鋼琴師,不,也許現在應該稱呼她為鋼琴家了。她不聲不響地已經拿下不少大獎了。她已經從鋼琴老師的身份中脫離出來了。上次來音樂會的時候,包括在後來的箜篌公開課,他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