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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別到耳後,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有些事情是改不了的。他重男輕女,而我身為女孩,我為我自己以及我的性別驕傲。”不知什麼時候起了一陣風,樹葉颯颯搖動,莫名教人心裡發涼。言罷,迎念小跑著上了臺階,開門進屋。大門開了又合,毫不留情地在江嘉樹面前關上。江嘉樹僵硬地動了動左腳,沙礫和鞋底摩擦的聲音在夜裡格外清晰。迎念說的事情,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但他知道迎念不會說謊,也沒必要說這個謊。只能說,她講的確實很對。傷口不是長在自己身上,就不會像受傷的人一樣清楚又用力去記住。他忽然很想和迎念說些什麼,可她人已經進屋了,他舌尖鈍鈍的,即使有話也不知該如何表達。要說什麼。問她為什麼不早說呢?問她原來真的有那麼難受嗎?還是問她,你還好嗎?不必開口,這些都能預見答案。江嘉樹忽然覺得心裡酸酸的。他以前很不理解為什麼迎念這麼要強,凡事只要是她做的,只要她去做了,必定就是最好的。不管多難,她都一定會做到最好。原來那麼久以前,這一切就開始被催化。在很早很早的那一天,他接過外公遞給他的最後一個甜橘。他剝開皮,看見的是甜嫩多汁的橘子瓣。而迎念,看見的卻是爺爺被剝開的那顆,腐朽又陳舊的偏頗之心。……江嘉樹在迎念家門口蹲坐了很久,不是為了等舅舅舅媽回來,雖然他知道按照舅舅舅媽的脾氣,看見了他,他們一定會讓他進屋。他不曉得自己在想什麼,反正沒哪處可去,離家的時候錢沒帶夠,口袋裡就剩最後幾個子,他不想給朋友們添麻煩,索性就蹲在這。不知待了多久,面前突然響起腳步聲。江嘉樹驀地抬頭,迎念趿著拖鞋站在半開的大門邊,皺眉俯視他。他臉上一熱,馬上起身,“我這就走……”“不用了。你可以進來。”還沒說話,就見迎念雙手交叉環抱在身前,“不過我有個條件。”“……什麼條件?”原來她不是因為想收留他才改變主意,江嘉樹莫名有些失落。“我今天收留你,不管你是明天跟你媽和好,還是後天妥協回家去,反正在這週末之前,必須得把離家出走的事解決了……”迎念眉頭一挑,“然後跟我一起去一趟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