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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裡的異味不是最讓人不舒服的。胸口彷彿堵著什麼,這才真的教她難受。眼前的這個女生就是上午在花壇邊哭的那個人,現下比上午那會兒哭得還慘,眼淚淌了滿臉,臉悶得發白,其上紅紅幾道五指印鮮豔分明。哭得已經透不過來氣了。 我啊我sf基地裡, 一排電腦整齊亮著, 照亮螢幕前五張專注的臉。一場訓練賽打完,五個人喝水的喝水,去洗手間的去洗手間, 停下稍作 休息。易慎坐在喻凜然旁邊, 伸了個懶腰, 扭頭問:“哥, 迎念好像很久沒來看比賽了是不是?”喻凜然側目,不答反道:“怎麼突然問這個。”“我看她好久沒發現場照片, 前兩場比賽也沒來送蛋糕,怪不習慣的。”易慎說,“而且最近她的微博都沒更新了。”成潤擰緊水瓶瓶蓋,聽他們聊, 插話:“你還惦記起粉絲的蛋糕來了?有沒出息!”易慎嘖聲,“不是,我只是好奇她人哪去了!”“上課。”喻凜然淡淡道, “開學了, 沒時間場場比賽都追。”“那怎麼微博也不發了?”“有點事,比較忙。”易慎還想問, 喻凜然已經戴上耳機, 他只好閉嘴。成潤悄悄碰了碰易慎, “隊長對迎唸的動態很瞭解啊?”易慎這才發覺, “是哦?隊長他……”“耳機沒開聲音。”喻凜然視線正正看向螢幕, 語調平和卻威嚴十足, “我聽得到。”成潤:“……”易慎:“……”兩個說閒話的人乖乖閉嘴。喻凜然不再理他們,專注看著電腦。然而不禁有些分神。迎念最近一次找他,其實就在不久前,並非問他能否去現場看s賽,而是那天之後。她在微信上和他說自己遇到一些苦惱的事情,問他:“如果碰見別人遇上麻煩,你可以幫忙,但也不是舉手之勞那麼輕鬆,可能還會有點小麻煩。應不應該幫?”他當時回答了三個字:“看情況。”而後迎念說:“好,我差不多有決定了。”沒讓她說完就神隱,喻凜然追問:“你決定幫,是嗎?”她沒瞞著,大大方方說是。那當下,或許是閒得慌,他又多問了一句:“如果我回答不幫,你會怎麼決定?”沒等她說,他便道:“你還是會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對不對。”迎念說:“是。”語氣堅定,大概他再說什麼,迎念也不會改變想法。她在喻凜然面前從來都是乖巧聽話的粉絲模樣,這是喻凜然第一次,稍稍觸及到她的生活,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她的這一面。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思維,徵詢他的意見,但做了決定就不動搖。溫和之中,又帶著一種相信自我的獨立。有一點別樣的可愛。從那之後迎念忙得沒時間顧及其它,已經好久沒給他發訊息。螢幕裡的畫面跳轉到最後,不再變化,喻凜然又過了七八秒才回神。他微微抿唇,將注意力集中,趕跑腦海裡和訓練無關的念頭。……迎念在一樓女廁所遇見的那個女生叫丁憶。因為某天路過教室辦公樓,被高三的老師叫住,丁憶被支使到老師班上傳話,通知一個男生去辦公室。由此,惹來了無端的麻煩。欺負丁憶的那群女生裡,帶頭的人叫黎芸芸,高三。黎芸芸對丁憶通知的那個男生有意思,脾氣衝了天,丁憶不過跑了個腿,就被黎芸芸帶頭霸凌。她們欺負丁憶的方式不少,除了惡作劇,心情不好的時候——比如迎念撞見的那天——便會動手“教訓”丁憶。丁憶性格文靜,說話細聲細氣,就是過於軟弱,看著誰都能欺負一把。迎念在廁所見到她哭的那天,當晚,就找同年級的學生打聽了一遍,得知她成績中等,平時規規矩矩,沒有不良記錄。同學跟她相處融洽,沒有說她壞話的。轉頭找熟悉的老師一問,評價也不錯,雖然不出眾但好歹能落個乖巧的稱讚。考慮過後,迎念決定管這樁閒事。“下午放學你跟江嘉樹一塊走,江嘉樹認識吧?他是我哥,他會等你,跟他一塊,他們人多,想找你麻煩也不好找。”迎念囑咐丁憶,“記得千萬不要落單!落單被堵了什麼都別管,抓緊機會撒腿就跑,先躲過去再說。別的時候有我在,我不信她們敢猖狂!到我面前來,我一腳踹她們去校門對面!”丁憶聽從迎唸的話,放學後,老老實實跟在江嘉樹一幫人身後,畏畏縮縮像個受氣包。江嘉樹受了妹妹的託,自然要照顧好她,特地叫上幾個女生朋友一塊吃飯,就是怕她尷尬,結果,她還是不跟任何人說話,比兔子都更難照顧!另一邊,迎念去高三找人——找事情的源頭、禍水藍顏、明明是問題中心卻全程神隱的當事人,即黎芸芸心儀的那個男生,程少宣。程少宣班上已經沒幾個人,他坐最後一排,慢騰騰收拾東西,正好還沒走。迎念直接上前,“你是程少宣嗎?”核對過學生照片,確定是他,只不過簡單一問,馬上便切入正題,“你認不認識丁憶?”程少宣眯了眯眼,皺著眉一臉不耐,“不認識……誰啊你?”“認不認識黎芸芸?”“認識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