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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一直知道晴雲待她好,卻沒想到能到這般地步,而花嬤嬤竟也願意這般維護她,實在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若是這般,太后娘娘不會介意嗎?”沈瑜小心翼翼地問。這根本就是狐假虎威了,她雖高興,但也怕會為此連累晴雲與花嬤嬤。“這事兒太后自然是知道的,”晴雲見她這模樣,不由得笑道,“難不成你以為我們敢瞞著太后娘娘做這些事?”她頓了頓,“太后默許了這樁事,雖沒明說,但我想著她也是想借機敲打錦成公主的意思。”聽她這麼說,沈瑜才算是放下心來。“今早皇上在大朝會接連頒佈了為兩位皇子封王開府的旨意,也定下了兩位王妃的人選,”晴雲搓了搓手,感慨道,“年關已至,要忙起來了。縱然你明年要離宮,既然已經當了這個司記,那就做到盡善盡美,別讓花嬤嬤失望。”沈瑜鄭重其事地行了一禮:“我必定不辜負姑姑與花嬤嬤的好意。”這次人員調換之後,又多了幾位興慶宮來的嬤嬤協管,尚宮局上上下下雖忙得很,但也是忙中有序,幾樁大事輪番轉下來,都辦得漂漂亮亮,沒出半點差錯。除夕,皇上在承慶殿設宴,后妃子女齊聚一堂,祈祝國泰民安。各式各樣焰火扶搖直上,到天際炸開,五光十色的,放了足有一個時辰,合宮皆能見著。沈瑜陪著晴雲守歲閒聊,過了子時方才睡去。午夜,飄落鵝毛大雪,清晨合宮已是白茫茫的一片。都說瑞雪兆豐年,可此次伴隨著大雪而來的訊息,卻是西域的戰報——宋予奪帶兵突襲西域叛軍,大勝,叛軍潰逃百餘里。皇上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又見著了下一行字:主帥中流矢,性命垂危。 因著年節祭祖的緣故,薄太后從興慶宮搬回了太極宮,仍住在自己當年所居的觀雲殿。她一向不在太極宮常住,回宮沒兩日就把晨昏定省給免了,以至於妃嬪們一年到頭也見不著她幾面。西域戰事告捷,宋予奪中流矢重傷的訊息傳來時,是大年初三。大雪已經持續兩日的光景,宮中還是一片歌舞昇平。安平長公主帶著一雙兒女入宮來見太后,皇后也帶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前來作陪。太后雖對錦成的所作所為多有不滿,但也不會在大過年的給她難堪,再加上女兒帶著外孫外孫女回宮來,她也懶得再去計較那些事情。聊了些閒話,宮女們已經將午膳擺好。太后見皇上還沒過來,向安平道:“你皇兄竟還沒過來,也不知是在忙些什麼。”說完,她又向花嬤嬤道,“著人去催一催,便是有什麼事,也不急在這一時料理。”安平懷中抱著剛滿三歲的小女兒,邊逗弄著邊笑道:“這大過年的,還有什麼政事要料理嗎?說起來,三弟也還沒過來呢,莫不是也在皇兄那裡?”她倒是說者無心,但太后卻皺了皺眉,吩咐花嬤嬤:“你親自去問問,可是出了什麼事?”花嬤嬤應下出了門,沒過多久便折返回來,回稟道:“皇上與慎王爺來了。”說話的功夫,皇上與慎王已經進了門。薄太后一見他這臉色就知道自己怕是猜中了,眼瞳一縮,問道:“可是西域出什麼事了?”京中近來並沒什麼大事,也翻不出什麼浪來,唯一讓他大過年這模樣的,也就只有邊關的戰事了。皇上也顧不得問安,神情複雜地看了眼錦成,而後道:“邊關傳來八百里加急,宋予奪率兵突襲敵軍,大獲全勝,敵軍敗退數百里……然而宋予奪中了流矢,身負重傷,而今命懸一線。”那奏摺若沒後半句,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報喜摺子了。又或者受傷的是別的將領,說句不大好聽的,能換來大獲全勝也算是值了。可卻偏偏是宋予奪。他與錦成的婚約還在,若有個三長兩短,那錦成該如何自處?他這話一出,皇后與錦成都變了臉色,錦成更甚,執著茶盞的手都不自覺地微微發顫,她身後的侍女連忙探手接了過去。安平長公主也皺起眉,心有不忍地嘆了口氣。然而薄太后的眉頭卻舒展開來,挺直的肩背也重新放鬆,倚在了身後的靠枕上。這的確不算是個好訊息,可對於她而言,這總比邊關戰事失利要好得多。“怎麼會這樣?”錦成喃喃自語道,“會不會是弄錯了?”殿中一片沉寂,皇上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是邊關八百里加急遞上來的摺子,怎麼會有誤?錦成,父皇知道你不想接受,可……”他這話才說了一半,錦成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了下來,這讓他原本想好的話也說不出口了。他素來疼這個女兒,如今錦成這模樣,他這個當爹的心中也不好受。“這摺子也只是說宋予奪受傷罷了,”薄太后揉了揉太陽穴,“他一個將軍,這些年來出生入死不知傷了多少次,你先別急著哭了。”“母后說的沒錯,”一直沉默著的慎王也開口道,“平遠這些年受過不少傷,可最後都化險為夷。摺子上這麼說,是為了讓朝中知曉此事以防萬一,並非沒轉圜的餘地。說不準他現在已經好起來,只是報平安的摺子還沒送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