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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地就能聞著一股子濃重的藥味。他醉心醫術,如今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了宋予奪的腿傷上,並不愛搭理人。可今日卻一反常態,在沈瑜面前停住了腳步。沈瑜眉尖一揚,語氣中也帶上驚訝:“您可是有什麼吩咐?”先前褚聖手醫治了雲氏,如今又在為宋予奪治腿傷,因而沈瑜待他很是客氣。褚聖手一副不高興的模樣,向她道:“老朽在這府中也留了數月,是時候告辭了。”按理說,褚聖手是宋予奪請來的人,不管是去是留,都該跟宋予奪商量才對,怎麼會到她面前說?但沈瑜並沒顧得上想這麼說,先是怔了怔,緊接著問道:“那將軍的腿傷……”“老朽無意於什麼富貴權勢,在貴府留這麼久,無非就是想要試著治一治這疑難雜症罷了。”褚聖手冷聲道,“可將軍不願配合,那我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不如趁早走人算了。”見他這模樣,沈瑜總算是聽出些眉目來,感情褚聖手這是跟宋予奪出現了分歧,所以才鬧脾氣要走。她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得先穩住他道:“您老先別動怒,將軍這麼做或許是有什麼緣由,我這就去勸勸他。”褚聖手又道:“我不管他有什麼苦衷,可若是不想治病,也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說完,他便拂袖走人了,留下一臉茫然的沈瑜在發愣。沈瑜近日都在忙生意上的事情,壓根沒見著宋予奪,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去關心他的傷,到如今被褚聖手發作了一通,才知道原來宋予奪的病情有變。雲氏離開之後,這東府之中便再沒有長輩,以至於褚聖手只能同她發作。沈瑜將方才的對話又想了一遍,嘆了口氣,認命地進了修齊居,到正房去走了一趟。進門時,宋予奪正在書房之中看棋譜,手邊還擺了個已經空了的藥碗,沈瑜還能嗅著淡淡的苦味。見她過來,宋予奪將棋譜放下:“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與方才褚聖手氣急敗壞的模樣相反,宋予奪非常平靜,看起來跟往常並沒什麼區別。沈瑜在窗邊坐定,覷著他的臉色,試探著開口道:“我方才來時,遇著了褚聖手。”宋予奪一愣,而後無奈地笑了聲:“他向你說什麼了?”“他老人家氣得說要走人,”沈瑜見他並沒牴觸的意思,方才又道,“聽他的話音,像是你並不配合治療?”宋予奪避重就輕:“的確是有些分歧。”他不肯詳說,沈瑜也不便追問,只是說道:“褚聖手是難得的神醫,許多宮中的太醫都及不上他,若真是將他給氣走了,將來再後悔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