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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想太多,就是那個想太多。原本都是聰明人,結果這一早上盡辦傻事了。沈瑜沉默了會兒,總算是跟上了宋予奪的思路,如夢初醒地“啊”了聲,隨即辯解道:“我並不是要把這件事推到你身上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所以才回來宋予奪這裡,向徵詢一下他的意見。就目前而言,在她看來,宋予奪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而在這件事上,他們的確也是在一條船上,她想做什麼,至少得提前知會宋予奪。宋予奪搖頭輕笑了聲,沒理會沈瑜這辯解,忽而問道:“你就這麼嫌棄我?”他自問文才武功都過得去,身形相貌也不差,這些年來對他抱有好感的姑娘不在少數,可偏偏沈瑜卻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彷彿給他當正妻,是件多委屈的事情一樣。“怎麼會?”沈瑜先是下意識地反駁了句,而後才明白過來宋予奪問這話的意思,訥訥道,“並不是這個緣由,論及家世出身,是我配不上你才對。”“可我並沒看低你,”宋予奪先前就一直想不明白,沈瑜為何非要離開,只是那時並不方便問,所以忍了下來。如今趁著這個機會,他索性將心中的疑慮問了出來,“反倒是你,處處都想躲著。如今更是甘願冒著忤逆貴人的風險,也要跟我劃清關係。”這件事情上,沈瑜原是不佔理的,也知道因著自己這個執拗的想法,橫生了枝節,累得宋予奪還要在這裡跟她磨牙。若她還能像先前在宮中之時,隨波逐流,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那如今反倒省了不少精力。“若太后一道懿旨下來,要你扶正我,那我並不會去抗旨。”她就是再怎麼執拗,也沒到這地步。沈瑜有些疲倦,她並沒再為自己辯解,只是說道:“如今卻並沒這麼簡單,我覺著此事背後另有隱情。”有與錦成公主的婚事在先,又有她在後,宋予奪如今的親事棘手得很。若非是有什麼緣故,沈瑜覺著以太后的脾氣,應當不會平白無故地插手才對。太后他老人家在興慶宮修養的好好的,總不成會大過年突然想起此事,心血來潮地給她提個位分。要知道,當年貶她為妾的就是太后。沈瑜說的沒錯,宋予奪也明白這個道理,可他還是就這先前的話題又說了句:“你一門心思地想著離開,可離開之後,又能做什麼?”眼下她替宋家打理事情,輕鬆得很,因為有宋予奪作為依仗,並不會有那種不長眼的撞上來招惹她。可若是離了宋家,她就算是耗費數倍的精力,也未必能有如今。更何況她還是個女子,可想而知會有多難。宋予奪甚至想問,你遲早是要嫁人的,若是不嫁我,將來還能尋著更好的不成?宋予奪的言外之意,沈瑜也能琢磨出五六分,忽然就有些後悔來走這一趟了。其實宋予奪說的一點都沒錯,她只要順其自然隨波逐流,攀附著宋家,那下半輩子就幾乎沒什麼可愁的了。可她卻偏偏要想著離開,實在是不自量力得很。放著捷徑不走,卻偏偏要走一條前路不明的路,不是蠢是什麼?沈瑜很清楚旁人會怎麼想,可真聽到宋予奪說出這話,心中卻還是不可避免地一涼。先前宋予奪與她約定,允她離開之時,她原以為宋予奪是理解了的,可如今看來卻未必。“宋將軍,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沈瑜復又坐直了身體,抬眼看著宋予奪,“我若是離開,可能會吃很多苦,運氣不好的話,說不準會落得如何下場。可縱然是留下來,誰又知道會是如何呢?說不準將來您將來會喜歡上旁人,妻妾成群,屆時我就在這府中困著,替您操持著家事,日復一日地勸自己想開一些不成?”她就這麼三言兩語給宋予奪捏了個花心的名頭,宋予奪有些無奈,想要辯解,可對上沈瑜的目光後,卻又說不出口了。畢竟他先前,不也是預設了沈瑜離開之後會過得如何落魄嗎?可將來之事誰也說不準,對沈瑜而言,留下來和離開,本就是同樣要冒風險的。“君為喬木,可我卻並非絲蘿。”沈瑜站起身,緩緩說道,“我本無意攀附,故而喬木如何,於我也不是天大的恩賜。”沈瑜又道:“此番是我冒昧了,告辭。”她說完便走,壓根沒再給宋予奪說話的機會。宋予奪從沒見過沈瑜這副模樣,她神情話音都是淡淡的,可他卻聽出了前所未有的堅定。再有就是……她怕是有些惱了。宋予奪先前從未覺著自己想得有什麼錯,可如今,卻隱隱有些後悔了。 再見錦成沈瑜氣勢洶洶地放完話,直接就走了,壓根沒再去看宋予奪的反應。不單單是有些著惱,更多的是,她說完這些話後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倒不如回去自己冷靜一下。及至回到自己房中,青溪將手爐遞了上來,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手腳冰涼,倒像是剛從冰天雪地裡回來一樣。青溪又連忙去張羅熱茶,小心翼翼地問:“這是怎麼了?”沈瑜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又是從正房那邊回來的,青溪下意識地便想著,是不是她與宋予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