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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還兀自感慨了句:“若我是男子就好了。”“傻話。”沈瑜無奈地笑了笑。她並沒有苛責雁歌,也沒有多勸什麼。畢竟人各有志,雖說雁歌的確離經叛道了些,但她也不必拿什麼安定下來相夫教子來勸,只要不做得出格,索性就由著去了。畢竟若認真說起來,她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何必拿這話來約束旁人?一出話本講完,宗博義卻並沒像往常那樣離開,略坐了會兒,又上樓來了沈瑜這裡。沈瑜起身道:“宗公子可是有什麼事?”“我近來有事,明日就要離京,一時半會兒怕是不能再來這裡說書了。”宗博義向她拱了拱手,“事出匆忙,還請夫人見諒。”沈瑜早有預料,畢竟以宗博義的身份,能在這裡留這麼久已經很罕見了。可就算早就料到,這事也來得突然,讓她有些措手不及。聽音這邊倒是一直有在培養旁的說書先生,可讓人代宗博義上去講過,可效果卻並不如意,所以只能這麼拖著了。但宗博義並不是銀錢能打動的,所以她也沒多勸,只說道:“那好,我會讓賬房給你結清工錢的。”宗博義搖頭笑道:“且在賬上掛著,說不準等閒了我還會再來。又或者等何時我一窮二白,再來討要。”沈瑜笑了聲:“那好。”宗博義說走就走,沈瑜無奈之下,也只能讓另一位說書先生頂上,可效果卻遠不如前,間接地也影響到了茶樓的生意。雁歌見沈瑜發著愁,便動了心思,向她道:“其實我倒知道一個人,或許能用。”“什麼人?”雁歌撓了撓頭:“只是他脾氣死倔,等我先勸勸。”“那好,就交給你了。”沈瑜一時半會兒也沒更好的法子,只好死馬當活馬醫,應下來。茶樓這邊交給雁歌,她則分心去收拾修齊居。早前老夫人責問她之後,她就與點青商議了主意,只是那時候風頭剛過,貿然行動怕是會打草驚蛇。如今也算過去月餘,那人見著無事,想來是會放低警惕之心,正是撒網捕魚的好時候。而點青也應約而來,同她來演這出戏。 點青並不是獨自來的,還帶了個嬤嬤。沈瑜也早就知會了青溪,幫著來下這個網。她並沒有懷疑青溪,畢竟青溪時時跟在她身旁,也犯不著去賣了她討好老夫人,那才真是因小失大。再者,她還是信得過自己的直覺的。修齊居中本就沒有幾個丫鬟,青溪讓她們搬了許多盆秋菊來,藉著掃落葉移植花枝,將所有人都聚在了院中,親眼看著點青帶著大夫上門來。請那嬤嬤進屋後,沈瑜先是裝作想要掩上房門的樣子,猶豫了一瞬之後又停了手,神情不大自在地進了內室。片刻後,青溪出了房門,神色匆匆地向外走去,又向院角移栽菊花的一眾丫鬟說了句:“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們誰去給客人倒個茶。”沈瑜一向是習慣了青溪伺候的,旁的丫鬟甚至很少進正房,此時都在正兒八經地移栽秋菊,手上沾了不少泥土。有個粉衣丫鬟直起身來,向青溪笑道:“我去,姐姐儘管去辦事。”青溪的目光掃過她那雙並沒沾什麼塵土的手,不動聲色地笑了聲:“那好,快些去,別怠慢了貴客。”說著,她便出門去了。點青到底是在宮中呆過十幾年的人,做起戲來也是有模有樣,低聲向沈瑜道:“這位談夫人是京中有名的大夫,我特地將她請了過來,為你看看身體。”沈瑜向那位談夫人頷首道:“有勞了。”談夫人神色自如地為她診了脈,沉吟道:“如夫人早年虧了底子,於子嗣一道上怕是難了……”正說著,見有丫鬟端著茶進門來,又及時收住了。沈瑜垂著眼,看起來很是沮喪的模樣:“便再沒旁的法子了嗎?”那丫鬟慢悠悠地沏著茶,沈瑜餘光掃過,想起她叫做翠寧,是這院子裡負責灑掃的。沈瑜的記性一向好,隨即又想起另一樁事。早前她在書房中與宋予奪長談之時,屋中未曾燃燈,便是這翠寧端了燭臺來的。翠寧沏了茶,轉身準備離開,她腳步放得很輕,若是不仔細去聽,幾乎注意不到她的存在。談夫人得了點青的眼神,開口道:“夫人不必沮喪,或許還有旁的法子,只是我醫術不精。”“罷了。”沈瑜搖了搖頭,“我這兩年來請醫問藥,始終未見成效,是該死心了。”“便是沒孩子又如何?”點青似是有些義憤填膺,抬高了聲音道,“大不了去求了太后娘娘,屆時,就算西府老夫人不同意扶正又如何?”沈瑜遲疑道:“這怕是不妥……”“這有什麼不妥?太后娘娘當年既是許了你,你何必顧忌旁的。”點青又道。兩人一本正經地爭論著,到最後,還是沈瑜讓了步,嘆道:“那就依你所言好了。”不多時,青溪就回來了,沈瑜親自送著點青與談夫人離開。眼見著時辰差不多了,打發了院中的丫鬟們去用飯,自己則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輕聲問青溪:“如何?”“方才我讓人去沏茶,旁人還愣著,翠寧就自告奮勇去了。”青溪低聲道,“再有,她從內室出來後,的確是在外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