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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歌一驚,但她早就習慣了對沈瑜唯命是從,所以並沒質疑,確認自己沒聽錯之後,便隨即去辦了。雁歌並非是尋常的姑娘家,她跟著耿軻,什麼三教九流都混,讓她去傳這個訊息,自然是比旁人要好上許多。不多時,便開始有人過來,被門口的侍衛攔下,但卻並沒走遠。此時,玉成公主的侍衛也壓著宗博義進了茶樓,雁歌從後院溜進去看了看情形,說是玉成公主在聽說書,點青在一旁伺候著。隨後,來的人越來越多,就算是被攔了,也照樣在這條街逗留不去,侍衛眼看著就要招架不住了。而雁歌也傳出話來,說茶樓中的人都被侍衛壓到了後院中,不知茶樓中究竟是怎麼樣個情形。而此時,門外的眾人進不去聽音茶樓,擠了半條街。俗話說法不責眾,人越來越多之後,他們甚至都不大畏懼守門的侍衛了,不僅叫嚷著要進門去,還開始對著那馬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這畫作的名氣很大,慕名而來的還有幾位儒生,他們中推選了一位,上前與那些個侍衛據理力爭。如此一來,玉成但凡是有點腦子,就不會在此發作。沈瑜倚著車廂閉目養神,等到聽青溪說,玉成公主已經離開,方才悄無聲息地睜開眼,吩咐道:“去,讓掌櫃用抽籤的法子送一副美人圖出去,然後讓點青到府中來見我。”她沒有露面,也沒有久留,直接讓車伕折返回府去了。宋予奪不在京中,偌大一個宋家,顯得空落落的。沈瑜回府之後就一直在書房等著,隨手翻看著宋予奪的藏書,晚些時候,總算是等到了點青。一見面,點青就先道了謝,而後又致歉道:“這事是我連累了你……”沈瑜搖了搖頭,轉而說道:“你總該告訴我,宗博義究竟是怎麼回事。”先前點青不肯提,沈瑜觸了她的痛處,就也沒追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可今日之事後,沈瑜算是明白,這種事情是敷衍不得的。自打出宮之後,沈瑜的脾性就放軟了不少,可如今看來,卻並不全然是好事。點青早前是覺著自己能料理好,不用沈瑜插手,如今自知理虧,便將所有事情都和盤托出了。當初點青籌備茶樓事宜,挑中了宗博義來當這個說書先生,兩人情誼暗生。早前宗博義不告而別,並非背信棄義,而是想要藉著離京到山寺的機會跟玉成公主斬斷關係,料理好事情之後,就又回來了。“他將所有事情都坦白告訴了我,我還猶豫著要不要原諒,就趕上了這事。”點青苦笑了聲,“玉成公主今日看我那目光,真真是動了殺心。”說完,她又向沈瑜道:“雁歌已經將事情都告訴了我,勞你費心了。”其實若仔細論起來,這事也怪不著點青,她只是在被欺瞞的情況下喜歡了宗博義。可偏偏這喜歡,就能要了她的命。玉成公主想是覺著受了背叛,又疑心是點青勾引了宗博義,才會有此事,便恨上了她。至於宗博義,此事皆由他而起,起初是隱瞞,後來倒是坦誠了,可又險些給點青招致殺身之禍。怎麼算,都是一筆沒頭沒尾的爛賬。情之一字,當真是要命。“我雖為你解圍一次,可若玉成公主真恨上了,我也不能時時救你。”沈瑜低聲道,“這……”“阿瑜,你不必再為我費心。”點青臉色蒼白,緩緩地說道,“我來之前,已經同宗博義商量好了,他仍舊回錦成公主那裡,我離京。”沈瑜失色:“離京?”“對,”點青緩慢但卻篤定地點了點頭,“我不能再帶累你了。再者,我這些年攢了不少銀錢,也想到處去走走看看……總留在京中,也無趣得很。”這些年來,點青是她最親近的知交好友,沈瑜多有不捨,可卻也明白這是個好法子。畢竟就算宗博義回去,誰也不能擔保玉成公主不會再起殺心,想要斬草除根。只有她遠遠地離了京,方才算是沒了後患。見沈瑜臉色很是難看,點青扯了扯嘴角,露出點笑意來,安慰她道:“這事上我優柔寡斷了太久,如今也算是拿定了主意,你不必擔心。我明日便準備動身,有些話便趁此說了。”“我與宗博義之間,也說不上後悔。只不過他是身不由己,我是心不由己……多說無益。”點青放輕了聲音,抬眼看向她,“阿瑜,照顧好自己,也千萬別委屈了自己。多謝你這些年的照拂,能有你這麼個知交,我很高興。等到過幾年,我會回來看你的……”這件事情來得猝不及防,打了沈瑜個措手不及,去了去得猝不及防。兩人秉燭夜談,一覺醒來後,點青就已經離開了。她沒讓沈瑜送,也是想撇清關係的緣故。生意上的事情,點青也已經盡數交代清楚,可沈瑜看著青溪拿來的賬本,卻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她身邊的人本就不多,點青走後,就又少了一份惦念。沒來由得,沈瑜突然有些消沉,但接踵而來的事情卻讓她沒辦法隨心所欲,只能打起精神來處理後宅的事宜,料理生意。三日後,宋予奪回京,帶著西域十國的使臣從長安街打馬而過,引得京城百姓紛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