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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起了點好奇心:“什麼?”她與宋予奪對這事都沒什麼頭緒,只能徐徐圖之,慢慢來,卻不料宋予璇竟像是有什麼法子一樣。宋予璇做賊心虛似的看了眼自家兄長,而後又放慢了腳步,頗為艱難地開口道:“祖母這個人一向固執得很,又看重門 新茶樓在西市,這是先前沈瑜做主定下來的地方。與先前的倚竹茶樓不同,這茶樓原就是為了尋常百姓開設的,自然不能再到什麼國子監附近。而名字也一早就擬好,叫做“聽音”。相較而言,她在新茶樓上費的心思遠不如先前,雖說大半的事情都是由她拍板定下的,可卻很少再親自去監看,而是交由點青幫著料理。所以乍見著這門面,還頗有幾分陌生。點青早就在這邊等候著了,見她到來,親自引著她將這茶樓裡裡外外看了一番,而後道:“可還滿意?”西市這邊的地價比國子監那邊便宜了不知多少,加之沈瑜如今手中的銀錢也富餘得很,所以半點沒吝嗇,大手筆地將整個茶樓並著院子都買了下來,看起來氣派得很。茶樓坐北朝南,其內的裝潢與倚竹半點都不沾邊,用的是四方桌,之間也沒有隔斷,極為開闊。二樓也並非是廂房,四周憑欄擺了桌椅,能清楚地看清大堂中的情形。進門後的大堂西側砌了個一尺有餘的高臺,其上擺著給說書先生預留的桌案,又有杯盞、撫尺等物。其後的一整面牆都空了出來,懸了兩幅畫卷,繪著曼妙的美人,一副是幽靜山林間的鬼魅,嫵媚風流;另一幅繪得則是雲遮霧繞中的仙山,隱約能窺見美人的清麗容顏,不食人間煙火。恰合了柳三先生所寫的《遇妖》中的頭兩折的戲。沈瑜駐足在這兩幅畫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這些年在宮中見的美人圖也不少,可眼前這畫卷,仍舊是驚豔得很。“如何?”點青見她這模樣,又是得意又是肉疼,“能讓你這般,倒也不枉費花的大價錢了。”“好極,”沈瑜收回了目光,“有勞你了。”點青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同我客氣什麼?來,我們上樓去看看。”沈瑜又戀戀不捨地盯著那兩卷畫看了幾眼,方才含笑跟了上去。當初她打定主意建這聽音茶樓,就是因著柳三先生遞來的那摺子戲。就好比拿詩詞來吸引讀書人,想要引得尋常百姓來此,就得有的放矢才行。詩詞歌賦是行不通的,戲文、說書倒是可以一試。原本柳三先生填的是戲文,但茶樓地方有限,她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收拾個戲臺班子出來,所以便同他商量了,將戲文加以刪改,改成了志怪話本。京中茶肆也不是沒說書先生,可大都是老生常談的故事,並沒什麼新意。沈瑜是親自看過那改後的話本的,她毫不懷疑,只要推一把,這些故事絕對能在京中傳開來,吸引許多慕名而來的百姓。為防噱頭不足,她還特地撥了大筆的銀子給點青,讓她去尋畫師繪了這兩幅美人圖。如今聲、色俱全,不愁施展不開。將茶樓的佈置看完後,沈瑜在二樓尋了個位置坐下:“說書先生還沒來嗎?”點青看了眼天色,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著有人進了門,笑道:“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這就是。”沈瑜站起身,倚在扶欄旁,向下看去。尋常的說書先生大都是上了年紀的,可這位看起來卻年輕得很,相貌生得很是不錯,長身玉立,仰頭向她拱了拱手。而後就上了西側的那臺子,坐定了。沈瑜回過頭看向點青,目光中帶上點疑惑。“他姓宗,名博義。你別看他年紀輕,但口齒了得,先前還幫著柳三先生修了話本,也算是有才能的。”點青抿唇笑了聲,“再者,這話本若是尋個老頭子來講,未免讓人有些掃興。”沈瑜愣了愣,隨即無奈地笑了笑,承認了點青這話的確是有道理。宗博義並沒急著開講,而是先讓小廝沏了茶來,又擺弄著桌案上的撫尺與摺扇,回頭盯著那牆上懸著的美人圖看了會兒,像是在醞釀什麼似的。沈瑜看著他這模樣也覺得有趣,並沒催。“說起來,你怎麼又開了個茶樓?”點青閒得無趣,隨口道,“我先前還以為你會換個鋪子來著。”沈瑜託著腮,漫不經心地看著牆上懸著的那美人圖:“倒也想過。但茶樓開得熟了,懶得費心去折騰旁的。再有……家中還放著不少新制的茶。”說著,她又想起讓宋予奪幫著試茶的情形,忍不住搖頭笑了聲。點青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正準備再問,宗博義那邊卻已經一拍撫尺,開講了。其實這話本沈瑜早就看過了,尤其是前兩折,連改了幾版都一清二楚,所以對這說書並沒抱多少興致,不過是例行掌個眼罷了。可出乎意料,宗博義竟有本事將這故事講得跌宕起伏,讓沈瑜這個知道話本走向的人到後來都不由得凝神細聽。他聲音清朗,講起故事來抑揚頓挫,吊胃口的時候扣人心絃,一氣講吓來,堪稱是酣暢淋漓。及至最後撫尺一拍,沈瑜兀自回味了會兒,方才向點青笑道:“你可真是撿到寶了。這位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