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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沈瑜壓根沒放在心上,聽了也就過了,權當是又聽了個旁的說書話本。聽音茶樓的生意很好,月底算盈餘,竟比倚竹那邊高出了一截。而令沈瑜意外的是,這說書不止是在尋常百姓間傳開,到後來甚至連不少高門大戶都有所耳聞,甚至還有人遣了家僕來,說是想要讓這位說書先生過府去。畢竟聽音這邊大都是平民,擺設佈置也遠不及倚竹那邊,連個包廂都沒有,這些貴人們不願“紆尊降貴”過來同旁人擠,便動了將說書先生請過去的主意。開的價錢,也非常誘人。掌櫃隨即就將此事回稟了沈瑜,沈瑜想了想,並沒直接應下,而是又讓掌櫃去詢問了宗博義的意思。也說不清是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宗博義果真沒同意。他既是如此,沈瑜也沒話說,只能回絕了那些世家的邀約。雖說沈瑜一直有留意,想要再培養出個說書先生來,最好是能跟宗博義接替。可迄今為止,還並沒尋找合適的人選,而客人們也早就習慣了宗博義的說書,若是真換了人,怕是未必買賬。為此,沈瑜也有些發愁。“那宗公子的確口齒伶俐,”宋予奪是在開張那日陪沈瑜聽過說書的,因而道,“一時半會兒想要再找個這樣的人出來的確不易,慢慢來。”沈瑜無計可施,“也只能如此。”她能看出來宗博義並不缺銀錢,來此處說書,怕也只不過是一時興起當個消遣罷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走。如今聽音這邊的生意還未成型,還得依仗著這說書,若是宗博義什麼時候走了,就是個麻煩了。所以她還是在催著,再去尋合適的人來。聽音茶樓的說書大火之後,搶了不少茶肆的生意。俗話說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便也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聽音茶樓之所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吸引來這許多客人,無非就是倚仗著那與眾不同的說書。而後便有人動起了心思,來聽音茶樓聽了這說書,而後記下默出來,依樣畫葫蘆地也找了說書先生來講這話本,想要從中分一杯羹。這種旁門左道不入流,可卻也的確有些效用,而沈瑜也無能為力,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阻攔,只能任憑他們扒著倚竹茶樓來抄。好在這邊還有宗博義撐著,他比尋常的說書先生高明許多,所以不少人寧願多花點銀錢,也願意來聽音這邊。“我已經吩咐了掌櫃,這宗公子想要什麼就給什麼,事事隨他。”點青向沈瑜笑道,“只求他高高興興的,願意在咱們這裡多留些時日,好讓我尋個能接替他的人出來。”沈瑜仍舊是在二樓靠扶欄的地方坐了,手中拿了柄團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目光卻落在了那空空如也的臺子上。“他還沒來,”點青估摸了下時辰,解釋道,“他這兩日像是有什麼事情,來得都比平時晚些,不過也差不了太久。”沈瑜也沒生氣,只是說道:“由著他。”點青又問道:“今日要講的這出是《離魂記》,若我沒記錯,你先前就聽過了,怎麼又特地過來?”“我此番是陪三姑娘來看的。”沈瑜解釋道,“她也聽人提了咱們這裡的說書,起了興致,便令人約了我……喏,她來了。”沈瑜的目光落在進門的宋予璇身上,隔空點了點。“巧了,”點青看了過去,也笑道,“宗公子也來了。”沈瑜憑欄向下看去,她注意到宋予璇與宗博義打了個照面,而後愣了愣,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不動聲色地帶著侍女上了樓。若不是她對宋予璇太過熟悉,只怕還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宋予璇上了樓,來到沈瑜這一桌,點青含笑向她問候了句,就尋了個藉口離開了。“快坐,”沈瑜親自替她倒了杯茶,而後問,“怎麼來晚了?可是有什麼事?”宋予璇接了茶盞,並沒喝,“出門時被庶務絆了下,耽擱了點時辰,勞你久等了。”“無妨,我也才到了沒多久。再說了,茶樓這邊的說書先生也才到,你若是來得早了也沒用,還得空等著。”沈瑜揚起下巴,盯著已經坐定了的宗博義看了眼,隨即又收回目光,“說起來我看你方才見著他的時候似乎有些意外,可是認得這個人?”宋予璇原本準備喝茶的,被問了這一句後,又生生地止住放下了杯盞。她神情看起來頗有幾分遲疑,沉默了會兒,擺了擺手示意侍女退下,而後方才向沈瑜低聲問道:“你們這說書先生究竟是什麼人?”沈瑜揚了揚眉。宋予璇壓低了聲音:“前幾日玉成公主過生辰,我隨婆母一道過去,曾在公主府中見過這位公子。”聽著“玉成公主”四字後,沈瑜眼皮一跳,因著當年的瓜葛,她對皇后一脈從來都是敬而遠之,半點都不想沾邊。她雖早有猜測,覺著宗博義應當是家境殷實,可卻也沒想到他會與玉成公主扯上關係。“他並未提過自己的出身,我也未曾問過。”沈瑜眯了眯眼,輕聲道,“可你既然會有此反應,想來他與玉成公主交情匪淺?”畢竟若只是尋常前去賀壽的客人,宋予璇也犯不著特地只是提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