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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聲質問道,“沈瑜,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沈瑜沒答言,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雲氏。早前她到宋家來時,未知前情,還曾覺著老夫人是個寬厚的人,雲氏反而有些太過出格。甚至在後來從雲氏那裡得知當年之事後,也很難將她口中那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侯夫人與對宋予奪兄妹很好的祖母對照起來。而直到如今,她與雲氏落到了相仿的境地,才終於見識了侯夫人的手段——的確是無所不用其極。“我無話可說。”沈瑜垂了眼。“分明是你身體有損,卻要攛掇著平遠,讓他攬到自己身上。”老夫人又道,“平遠是長房唯一的血脈,難道要斷在你這裡?”沈瑜欲言又止,舌尖抵著齒列,生生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任老夫人再怎麼責問,都不開口了。見她這麼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老夫人也厭煩了,擺了擺手:“我言盡於此,你知道該怎麼做。”沈瑜一言不發地離開,等到遠遠地離了這院子,方才長出了一口氣。青溪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壓根沒敢多問,見她如此,方才大著膽子問道:“老夫人可是為難您了?”沈瑜漫不經心地敷衍了句。方才在老夫人那裡,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可現在再想,她身體有損這件事知道的人寥寥無幾,誰去當了這個耳報神?這件事並不容易好查,她得理出個章程來。青溪見她如此,還以為她是惦記著老夫人的為難,開解道:“這也無妨,等到將軍回來,那就好了。”沈瑜無聲地笑了笑:“那可說不準。”畢竟以她對當年之事的瞭解,侯夫人在這上面可是執拗得很,加之有云氏這個前車之鑑,此番未必會這麼輕易就揭過。這件事她並沒向青溪講,而是在出門見點青之時,同她提了提。但點青的關注卻沒放在是誰走露的風聲上,而是下意識問:“既是如此,那你將來可怎麼辦?”說著,她又道:“宋家這位老夫人,可真是……”“且先耗著,”沈瑜撐著下巴,慢條斯理道,“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什麼好的法子。”點青欲言又止:“那你的身體……”“那孟太醫說的也是‘有礙’,並沒說不能有孕。”沈瑜道,“此事我也早就同他提過了,他並不在意。”沈瑜是信得過宋予奪,可點青卻是不大信男人的話的:“他先前是這麼說的,可若是將來改了主意呢?”“他若是在意了,那分開就是,他另娶她人,我自是該做什麼做什麼去。”沈瑜抬起手,向點青比劃了下,“我當初答應留下,便是有這麼一段耐性,什麼時候耗完了,那就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