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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奪的疑惑一樣,笑了聲,“有將軍親自來送,想來這一路上倒是能讓我免去不少麻煩。”宋予奪簡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看向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帶上些惋惜。“將軍是不是想問我,為何非要鋌而走險,跟著大皇子?”寧謹倚在柳樹旁,手上還帶著枷鎖,但姿態卻很是自在,抬眼看向宋予奪,“當年我父親在戰場上,為救你而死……”他頓了頓,方才又笑道:“這是他自己選的路,我也不會去怨你,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你活下來會比別人更有用些。只不過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人必須要有用,才不會被捨棄。”“富貴險中求,我願賭服輸,將軍也犯不著來可憐我。”說完,他便由官差押解著離開了,但宋予奪卻為此悵然許久。顧訣聽他提了此事後,感慨道:“你在戰場之上殺伐決斷,可在這些小事上,卻是格外心軟。”宋予奪扯了扯嘴角,並沒反駁。“還有一樁事,”顧訣得了閒,大有要將所有事情都同宋予奪講一講的架勢,“你家那聽音茶樓,近來的說書可都沒換過了,翻來覆去都是那幾折,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什麼時候能緩一緩啊?”聽了他這話,宋予奪神情一僵,隨後方才說道:“那並不是宋家的生意。”顧訣戲謔地看向他:“你還要瞞我不成?當初你在那茶樓發落了婁公子,不就是為著,這是你那位如夫人開的鋪子嗎?”宋予奪臉上沒了笑意,顧訣被他這反應弄得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地問道:“我說錯什麼了?”“那是她的生意,不是宋家的生意。”宋予奪原本並沒覺著如何,可真到說出來後,才發現跟沈瑜這樣涇渭分明地劃清界限,並不是個輕而易舉就能接受的事情。顧訣更懵了,及至知曉沈瑜早就離了京,帶著商隊到西域去做生意後,臉色變得十分精彩。先是錯愕震驚,良久之後驚歎了句:“我倒真沒料到她是這樣的性情,也難怪你對她牽腸掛肚的了。”宋予奪被“牽腸掛肚”四字弄得皺起了眉,沒認同,但也沒反駁。“如今事態穩定下來,你也沒什麼腿傷能拿來推諉,侯夫人只怕又要急著給你議親了。”顧訣幸災樂禍道,“你年紀雖大了些,可也沒到而立之年,加之攝政王看重你,想要與你攀親的絕不在少數。”顧訣風流成性,身邊的紅粉佳人一抓一大把,後宅至今沒個夫人照看,但家中並沒長輩來管束,也算是輕鬆自在。如今倒是替自己這位好兄弟操起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