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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她在京中這幾年,大半事情都是為宋家做的,唯有這兩座這樓是獨屬於自己的。自從與宋予奪攤牌之後,兩人就都不約而同的避著對方,宋予奪白日裡忙著正事兒,而沈瑜大半時間也都在茶樓中待著。四味茶樓倒臺之後,倚竹茶樓果然又熱鬧了起來。只不過科舉舞弊案還未查清,甚至還有過再拘人去審問的情況,眾書生也是噤若寒蟬,並不敢再像早前那般無所顧忌。便是要議論什麼事情,也是私下裡同好友聊,並不敢在詩文上做什麼文章。這麼一來,倒是讓沈瑜省了心。聽音那邊的說書原本是由錢琥來的,年節之後他要籌備會試,就換了新的說書先生,幾個月下來,眾人也算是漸漸地習慣了。沈瑜到聽音來聽新出的話本,卻意外地發現,說書先生竟又換成了錢琥。“科舉舞弊案鬧得沸沸揚揚,好在他並沒牽扯其中,也算是平安無事。”雁歌解釋道,“他此番又是落榜,原本還頹唐了數日,誰知轉眼就出了舞弊案,倒是因禍得福。”畢竟查舞弊案,都是從榜上有名的查起,誰也不會關心一個落榜的。雁歌又道:“我原本還想著安慰來著,他自己倒是想開了,說官場實在是麻煩,還不如來茶樓說書更痛快些。”沈瑜淡淡地應了聲,等到錢琥將這摺子戲講完,方才又問了句:“可年前我問的時候,他不是說自己得了寧謹的指點,今科應當沒什麼大礙?”“這……”雁歌有些為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這件事,但出於對寧謹的信任,還是說道,“這事也不是十拿九穩,或許寧大哥指點了他,但他臨場之時又出了差錯?畢竟寧大哥總不會害他,定然是傾囊相授。”沈瑜垂眼喝了口茶,心中疑慮更重,但卻並沒有宣之於口——在這件事上,不肯傾囊相授,並非是害錢琥,反而是救了錢琥。只不過這件事她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一切都是憑空的揣測。可能是寧謹與大皇子有意為之,設下了這個圈套;也有可能的確是三皇子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自食苦果。沈瑜並沒準備在這件事情上耗什麼精力去查,畢竟她不日就要離開,這些事情原本就跟她沒什麼關係。至於宋予奪那裡,知道的必然是隻多不少,更用不著她來操什麼心。柳三先生新寫了話本,沈瑜想著離京之後便聽不成了,便日日都來聽音茶樓。這地方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什麼人都有,可沈瑜卻斷然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還能在此處見著宗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