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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洋就這樣被推進了手術室。沈嘉言靠著牆呆若木雞,臉色慘白,他不敢去想結果,他只知道祈禱弟弟以後仍然在他面前歡言笑語。林卉的眼淚如決了堤, 她恐懼、她難受、她後悔!她恐懼, 如果因為自己上個軍校害得沈星洋丟了性命, 她覺得以後怕是在這個學校再也待不下去;她難受, 為何曾經沒有好好待他;她後悔, 為什麼來時沒趕他下火車?林卉窩在牆角, 沈嘉言靠著對面的牆,兩人陷入無聲的恐懼與等待的煎熬。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三個小時過去……其中有幾個醫生出來,又進去了幾個醫生。沈嘉言上前問情況,原來是做腦部手術的醫生出來了,現在換醫生進去做內臟手術。這時天已大亮,醫院的人多起來,來來往往的人,要麼是來看病的,要麼是出去買早餐的。林卉和沈嘉言完全感覺不到飢餓,只感覺到寒冷,讓人時不時哆嗦幾下。又一個小時過去,開大卡車司機的家屬來了,因為司機也進了急救室,情況也不樂觀。家屬們一來就又哭又喊的,緊接著警察也來了,把沈嘉言和司機的家屬帶到一間休息室問話。沈星洋是受害者,這可得跟警察說清楚啊,林卉腦子竟然還能思考,她站起來準備跟著警察過去時,沈嘉言叫住了她。“林卉,你坐這兒歇著,我去跟警察說明情況。你別擔心,一切有我。”一句“一切有我”,讓林卉稍安心些。她坐在了長椅上,兩眼盯著手術室的門。再過一個小時,沈星洋被推出來了!林卉一下撲了過去,“星洋!”一位護士攔住林卉,“家屬,病人麻醉還未醒。”林卉看向同時出來的主治醫生。醫生嘆了一氣,說:“病人做了兩個大手術,恢復情況很難說。如果保住了性命,估計他的大腦也無法恢復如初,會有記憶力或行動上的障礙。另外,他的胳膊和腿骨折這兩天還得看看是否移位,如果移位了還得做手術,不過這得先看他今天的手術恢復情況再說。”林卉強忍著不哭出來,跟著護士把沈星洋推進病房。沒一會兒,護士將呼吸機、測心臟儀器等等接在沈星洋的身上。“護士,他多久能醒過來?”“大概再過一個多小時就能醒麻醉了。”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沈星洋,身上還掛滿了線,林卉崩潰得有些扛不住了,只覺得眼前時不時發黑,頭暈得厲害。為了讓自己能有精力照顧沈星洋,林卉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去,她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腦袋,還去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整個人似乎清醒了些。這時沈嘉言過來了。他給林卉搬了把椅子,“你別過於擔心,剛才我仔細問醫生了,星洋性命應該能保得住,他平時好動體質好,相信恢復沒問題。至於醫生說或許會有記憶上或行動上的障礙,我覺得也不一定,這得看個人,星洋很有可能恢復得很好,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林卉知道,沈嘉言這是在安慰她。雖然這只是安慰,但林卉聽著,就覺得這是真的事情一樣,心情也沒剛才那麼沉重了。因為還要過一個多小時才醒麻醉,沈嘉言和林卉兩人就這麼盯著沈星洋,盯著眼睛都疼了,心裡還會亂想,擔心沈星洋以後會成痴呆或無法行走或失憶等等。沈嘉言為了不讓自己亂想,起身說:“我去買些早餐過來。”待沈嘉言把早餐買過來,兩人都多少吃了一點,恢復了元氣,再等半個多小時,沈星洋醒了。但他沒法睜開眼睛,一睜開幾秒就閉上了,而且什麼也看不見!他嘴巴動一動,也說不出話來。嚇得沈嘉言衝向醫生辦公室,醫生過來仔細檢查,說:“這很正常,他腦袋淤血過多,可能要等一個多星期才能慢慢散去,那時候才能恢復視力。嘴巴不能說話也正常,一般人過個兩三天就能說話了。當然,有些人有記憶上或行動上的障礙,就變會得口齒不清或根本不會說話了,連人也不認得。”“不會的,我弟弟不會的。”沈嘉言堅定地說。醫生點頭,“希望如此。”沈嘉言和林卉就這麼守著沈星洋,到了第三天,沈星洋可以說話了!“林卉,你怎麼還在這裡呀?你沒去軍校報道?我活著出來了,你趕緊去學校吧!”他不僅會說話,還記得事,還操心林卉的事,只是仍然看不見而已。林卉激動地抓著沈星洋的手,終於“哇”地哭出聲來。“你哭啥呀,我又沒死。”“我怕你醒來成傻子了,會是不記得我了,嗚……”林卉哭得唏裡嘩啦,之前她一直憋著,現在終於可以想哭就哭了。“我沈星洋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成傻子,怎麼會不記得你,我不記得整個世界也不能不記得你呀。”林卉一直哭,一直哭,都哭溼了沈星洋的袖子。沈嘉言請來了一位護工,然後送林卉去中央解放藝術學院,他現在是學院的老師,除了每天上幾節課,他打算其他的時間和晚上都來照顧弟弟。弟弟是重傷病患者,他對護工不太放心。林卉辦完了入學手續,就去找沈嘉言,也要每天晚上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