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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啟強:“沒錯,有時候我也感慨我和他之間的人生軌跡,好像永遠在劃交替線。”
“我落魄時,他前途似錦,叔叔是市局副局,準岳父是當時的市局長,只要他願意,他完全可以憑藉這個背景,平步青雲。”
“但當我崛起時,他的境遇卻一落千丈,因為懷疑隊伍內部有黑惡勢力的保護傘,安欣這愣頭青,甚至公然當著記者的面,挑釁領導。”
“結果,他自然遭受到打壓,被警隊逐漸冷落,甚至後來,還去當了交警,在大馬路上指揮交通。”
任以虛:“這麼慘?”
高啟強笑笑:“是啊。當我的車,路過他身邊時,我都很想跟他打個招呼,但他揮揮手,頭也不回意我趕緊離開。”
“我不確定他當時有沒有看到我,但我相信,他看到我,會覺得比不看到我,心情更糟糕。”
任以虛:“也許他怕你笑話他吧。”
高啟強認真道:“我永遠不會笑話他,永遠!其實看到他站在指揮台上,我心裡比他更唏噓。”
“我多麼希望他能不要那麼死心眼,那麼軸,或許,我們還能繼續成為好朋友。”
任以虛:“明白了,你想腐蝕他,把他也拉下深淵。”
高啟強一愣,突然陷入沉默
任以虛沒上套,他戳穿了高啟強的心思。
“是啊,說了那麼多,掩飾得那麼好,還是能聞到高啟強飛黃騰達後的優越感,他已經在俯視安欣了。”莊文強和朱蘇進雙雙道。
“莊文強老師,朱蘇進老師,你們說高啟強講的話,是真的嗎?還是他又在欺騙任以虛,騙我們?”主持人突然丟擲一個驚人觀點。
莊文強和朱蘇進互相看了一眼,一時間竟沒有明確的答案。
直播間。
“對哦,他剛才就在騙徐江,這次會不會也在騙我們?”
“不會吧,不會真活過來了吧?”
“哇,這創作模式,簡直讓人頭皮發麻,真真假假,到底什麼才是真的,什麼才是假的!”
“高啟強的狡猾虛偽,也太特麼傳神了吧!”
“服了!”
“如果不是直播,我真不知道現實中的編劇創作,是這樣一個過程!”
“嗯,太可怕了!”
房間內。
任以虛:“算了,安欣的事暫時先聊到這吧,後續我會自己問他。”
“說說你們這個團伙吧,你進了建工集團,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爬到這個位置,恐怕做事情的手段,不淨吧?”
高啟強:“團伙這個詞過了吧,團隊更合適。”
任以虛撇撇嘴:“哪個團隊像你們這樣。”
“手下有一個會自己造槍的瘋批弟弟,當智囊,辦贓事有唐小虎,辦狠事還有老墨。”
“背後又有你老婆陳書婷這個前京海大姐大,頭上打著陳泰的招牌!”
“底下還有白金瀚這隻會下金蛋的金雞,可以說,你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做事還沒有法度,這種不叫團伙,叫什麼?”
高啟強:“行,那就叫團伙吧,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沒讓我弟弟進建工集團。”
任以虛:“為什麼?你弟弟這麼聰明!”
“光憑主動接近陳書婷,給她孩子當家教,又把你妹妹找來,阻止你自首,這兩件事,我就相信,幹掉徐江,他肯定出了不少力。”
高啟強點點頭:“沒錯,徐江那件事,確實是我弟弟在出謀劃策。”
“雖說我讀了《孫子兵法》看似懂一些道理,但我學的是揣測人心,有些事情,非人心所能辦到,得靠腦子去想主意。”
“這方面,我弟弟行,我不行,至少那時候我還不行。”
任以虛:“後來慢慢行了?”
高啟強:“人總會成長的嘛,看多了,也就懂了。“
任以虛:“可是你借老墨之手,幹掉徐江,本事不挺高嗎?”
高啟強:“借刀殺人,還是人心。”
任以虛:“好吧,那你弟弟沒進建工,還是做他的小靈通生意?”
高啟強:“對。”
任以虛:“那玩意比干建築還掙錢?沒有競爭嗎?壟斷?”
高啟強:“當然有競爭,競爭還很激烈。”
任以虛:“對啊,我記得小靈通也就火了一陣子吧?很快就沒落了。”
高啟強嘆了口氣:“問題就出在這,我弟弟毀也毀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