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詹琴一開心,差點將展舒鬆開了,他一直被人說是無半點武學天賦的無用書生,想不到,他從小隨父親學的心法有朝一日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但隨後他又為難了:“可是我不知道怎麼運功去解這啥符呀。”長泠子思忖道:“上次是你闖進了淵鍛佈下的結界,所以結界能不攻自破,但現在斷腸符是在他人體內,還是需要運功才行啊……辦法倒是有,不過我怕你會承受不住啊!”“前輩快說,只要能救展大哥,我能忍。”“那就是我透過你的身體運功給展舒去解除斷腸符,但我瞧你這文弱的樣子,真力太強你肯定受不住。”“前輩,我們就試試吧,真受不住了我會說。”在詹琴的一再堅持下,長泠子點頭答應了。他讓詹琴記住了接下來真力要在他身上執行的路線,和幾個關鍵點要做的事情。兩人開始試著合力向展舒身體運功。詹琴感覺身體在膨脹,但他忍著這種脹感一言不發,生怕長泠子中途要放棄。沈碧落看到展舒的表情越來越放鬆了,心裡的大石終於放下了。展舒臉上開始有了血色,他睜開眼睛看向沈碧落,那一刻,好像兩人又再次經歷了一次久別重逢。她抱著展舒的頭,回想著幾次與他久別重逢時的情形:她第一次上千宿山,在洗心閣後面的山洞發現了他,那是他們第一次分開後再見面,那時候兩人年紀尚幼,她見到他時心中只有想念和不捨。而不久前和他在下雪時的重逢,卻讓她有種故人歸來的欣喜,好像兩人分離了很多年才走到一起。這時,詹琴已覺身體很虛弱,他看到沈碧落高興的樣子,知道自己成功了,便使勁爬了起來。“解了,欸,好!解了!”長泠子得意地嘆道。詹琴盯著自己攤出的手掌笑道:“哇,我竟然這麼厲害!”長泠子拍拍詹琴的肩,道:“是啊,小子,你與淵鍛就好比是一個至清一個至濁,一個至柔,一個至剛,以清驅濁,以柔克剛,這道理我師父早就教過我,但直到現在我才徹底領悟啊!”沈碧落跪坐在地上,與展舒頭靠著頭,又是笑又是哭。詹琴蹲到沈碧落身邊,笑道:“碧落,你看,我是不是很能幹?”沈碧落轉過頭看著詹琴,含淚的眼裡露著笑,用力地點著頭:“嗯,嗯!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謝你呢!”長泠子過來拉了拉詹琴的胳膊,小聲道:“我們先出去吧,讓他倆好好說會會話。”沈碧落摸著展舒的臉,用手感受著他臉的輪廓,笑出聲來:“我們好不容易又到一起了。”她說完這句話,想起這句話上次重逢時她曾在那間破屋裡也說過。“是啊,但願我們以後不要再分開。”沈碧落驚喜地抱住展舒:“你上次也是這麼回答的。”展舒想緊緊摟著沈碧落,可身體剛恢復,一時使不上勁。沈碧落這一刻完全懂得他的心思,蹲起身來扶著展舒躺到一邊的榻上。沈碧落坐在榻上,拉著展舒的手道:“你睡吧,我在你旁邊守著你。”展舒身子往裡頭挪了挪:“你也躺下來吧,這麼坐著你也累。”沈碧落躺到展舒身邊,仍然緊緊拉住他的手。她想讓他睡著,可是她又害怕他這麼睡過去了,生怕只要他們中有一個睡著了,他們又要經歷一次生離死別。“哥,你閉上眼睛,我和你說話。”“嗯。”“剛剛好開心,因為知道你又活過來了,如果你走了,我會覺得好孤單,不知道活著還能有什麼盼頭,最開心的事情就是你還活著。”“我也是。”“爺爺走了,我爹也走了,小糰子也不在了,我好想他們。你說得沒錯,我們既是同病相憐,也是相依為命,但願我們能這麼相依為命過下去。”“會的。”…………“你怎麼還不睡?”“因為你還醒著。”“嗯,那我們一起睡著。”沈碧落在夢裡又看到那個十三四歲時的展舒,夢裡一點小事也讓她笑出了聲。她醒來時,看到展舒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笑什麼呢?都把我吵醒來了。”展舒眨了眨眼睛,笑著看著沈碧落。“就是夢到在棋川時我們在山溝溝裡走著,我都忘了為什麼會笑。”沈碧落看著展舒,又回想起剛剛夢裡的他,同一個人,一張少年的臉,一張青年的臉,在她的腦子裡交錯著。她呆呆地看著他,伸出食指在他額頭上、眼角上、嘴角上畫著。“你這是在刮什麼,從前不是經常刮我眉心的麼?怎麼這還到處颳了?”“我這是在給你畫褶子,等你老了,你會長這麼多條褶子。”沈碧落調皮地笑著,想象著展舒變老的樣子,又想到要是他們能這麼相依為命到老那該有多好。幾人出了扶天門,沈碧落拉著展舒想向詹琴道別。“這次幸虧有你相助,你的大恩我們也不知何時能報得了了。這一別,以後可能都很難再見了。”沈碧落道。長泠子癟癟嘴,想笑又忍著不笑,道:“都說些啥呢,你們過幾天就能再見了,這小子已經拜我為師了。”沈碧落和展舒聽了,都為詹琴和長泠子感到高興。“這小子年紀雖大了,但心裡很乾淨,還有造就的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