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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宗眼神一黯,目光中閃過濃濃的心疼,一旁的衛得道同樣動容:“他知道真相,還能這麼做…… 你還能有什麼可問的呢。”夏守仁怔在原地,看向衛西的目光,第一次出現了濃濃的敬佩:“我,是我太看輕他了。”原本血戰過一場已經疲憊不堪的瑞獸們被衛西的表現當即激勵出了濃濃的鬥志,夏守仁更是捂著傷口飛快地行動了起來,鼓動其他同伴:“快起來!衛西幫我們拖住了混沌!天道估計可以撐下去了!”黑沉的天空依舊散發出叫人絕望的暮色。但正在此時,意想不到的情況再度發生了。或許是混沌之氣裡包含的力量太過強大,衛西啃下混沌大半顆腦袋後,意識竟然再度出現了強烈的眩暈。他身上強大的氣勢開始出現的那瞬間,遠處的朔宗就意識到了不妙,立刻飛身上前:“衛西現在脫離了肉身,覺醒之後,可能會引來天道!”但他終究慢了一步,前方的衛西力量變得危險的剎那間,天道已經迅速迫近,下一秒漫天的烏雲凝聚在一起,再度生出了雷霆萬鈞的一擊——朔宗目眥盡裂,頭腦瞬間一片空白,等到意識回神,竟然已經化為原型,結結實實地挨下了這道雷!衛西恍惚間只覺得有個金紅色的龐然大物衝向了自己,獸瞳大睜,明明如此陌生,喊出的卻是自己熟悉的聲音:“衛西!!!”衛西下意識回喊了一聲:“闕兒!?”那金紅色的巨獸被天雷劈得猛然一沉,身上裂開了數道傷口,卻依舊堅定地朝自己飛來。衛西想要鬆開混沌靠近他。眼前卻忽然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前方一片空蕩,朔宗頂著被天雷劈出的傷口,雙目血紅,困獸一般試圖尋找到衛西的氣息,直到夏守仁上前將他攔下:“老畜生!你清醒點行嗎!!”朔宗身形一頓,緩緩恢復出人身,細碎的傷口裡流淌出的血液蔓延過面板,留下了跟上頭原本的黑色圖騰如出一轍的印記,半點都沒有從指尖滴落。他沉沉地看著天空,半晌後終於冷靜開口:“回去,起陣。”“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原地的不少瑞獸都被這變故驚呆了,上前試圖詢問究竟,夏守仁大概猜測出了可能,回首看著天空,臉上露出一抹悵惘的神色:“我以為沒了混沌,天道可以撐下去……但現在估計猜錯了。”朔宗的回答更加簡短:“天道預測到自己即將崩塌,用最後的力量,把衛西和混沌一起收進了裂隙。”這還真像是天道的作風。瑞獸們沉默了一陣,絕望的氣息蔓延開來:“天道,最終還是要塌嗎?那這天下,我們該怎麼辦?還有衛西,衛西他……”朔宗指尖捻動著自己的血液:“修。救。”天道塌陷,那一切完蛋,只有修復了天道,才有可能把衛西從裂隙裡帶出來。城市的雨聲已經迫近到了山裡,狂風將山林裡的樹木吹得脆弱不堪,陣法沉默地擺開,但此時所有人都已經精疲力竭了。就連神佛都顯得有些勉強:“上天庭覆滅,修行界也消失,就留下我們幾個,數量太少,神力根本不夠支撐天道的需要。”朔宗緊緊地握起拳頭,忽然抬手一道靈力拍向自己,逼出了一滴心頭血,撒進陣法。陣法驟然變強,連夏守仁卻嚇了一跳,看向朔宗蒼白的面孔:“老畜生!你不要命了!”朔宗冷冷地回答:“廢話少說,起陣。”夏守仁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盯著天空看了一會兒,片刻後也伸出手,決絕地給了傷痕累累的自己一道。“他媽的!”夏守仁氣喘吁吁地抱怨,“老子簡直是聖父,衛西出來,我非得讓他請客吃飯不可!”他的抱怨在氣氛凝重的現場終於引發了幾聲低笑,寧天的眾多瑞獸們相互對視,片刻後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開始出手,第三滴、第四滴、第五滴……第三十二滴心頭血相繼湧進了大陣中。神佛們嘆了口氣,各自盤腿的盤腿,起式的起式,將自己的神骨也剝離部分下來,加入了陣法中。這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元氣大傷,只是比起岌岌可危的天道,陣法的力量似乎還是有點小。朔宗沉默地望著天際,其餘神佛瑞獸也都幾近絕望,然而恰在此時,陣法竟再次猛然一亮!在場眾人同時回頭看去,竟見一股強大的願力正從山林之外徐徐飄來。山外,眾多道觀寺廟已經燃起濃濃的香火,誦經不斷。某寺廟裡,躲避暴雨的路人奇怪地看著和尚們集體念經,還好奇詢問:“大師,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啊?大暴雨,又沒人來上香,你們這也太虔誠了吧。”寺廟的老住持朝路人微微一笑:“要來上一炷香嗎?”那路人想了想:“也好,最近輿論那麼壞,都說要世界末日了,唉,想想平時雖然壓力大,可活著還是挺有意思的,希望老天保佑能天下太平吧。”蓮都觀,附近的居民來觀裡借東西,也好奇地打量道觀裡全副武裝的道長們:“況道長,你們這是要飛昇啊?”況志明一身道袍,與妻子並肩站在香案旁,神情溫和:“修行人,雖然沒有入道,能力有限,可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