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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西吃得卻高興極了,還把撕下來的怨氣遞到二徒弟嘴邊:“要嗎?”二徒弟的神情跟動手時的殺氣凜冽截然相反,溫和地嗯了一聲,果然張嘴吃了一口。瑞獸們:“……”團結義想起之前幾次師父分享好吃的(鳳陽仙和鬼屋厲鬼)都被自己拒絕,確實特別掃興。跟自己相比,師弟……師公就大方多了,第一次見面就接受了師父的好意。說不定師父最開始就是因為志趣相投才會對師公這樣的寵溺,導致師公最終上位。他深刻地反省了下自己,意識到自己曾經犯過的錯誤後非常後悔,撒嬌心切,趕忙也湊過去:“師父我也要。”朔宗瞥了他一眼,也不生氣,因為衛西果然十分高興,立刻就分給了團結義一坨。團結義其實心理上還有點接受不了,但給自己鼓了把勁兒,還是咬了下去,發現怨氣的味道其實不錯,沒什麼口感,但氣味非常醇厚濃郁。衛西:“怎麼樣?”團結義砸吧嘴:“挺好,能接受,再來一口。”瑞獸們:“……”瑞獸們情不自禁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了那團怨氣。衛西喂完兩個徒弟,才忽然想起自己的門人也在場,抬頭看向衛家院子,衛天頤果然坐在凳子上呆滯地看著自己。他不好厚此薄彼,索性抬手朝對方招了招:“天頤,你過來。”哐噹一聲,衛天頤從椅子上直接摔了下來,終於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看到了怎樣的場面。掉在旁邊的手機上還有他早上懟網友的留言,此時世界觀崩塌,他完全無法接受,虛弱地朝著跟衛西相反的方向掙扎:“瘋了!瘋了!!都瘋了!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瘋子!!!”衛西:“天頤?”自家門人說的什麼胡話,誰是你生的?那怨氣看懂了什麼,此時已經被撕到只剩下半顆頭了,眼睛在衛天頤和衛西之間轉動,還以為衛西迷茫的神情是在不安,自覺找到了報復這個叛徒的方法,最後一次瘋狂地大笑起來,朝衛天頤喊道:“哈哈哈哈哈!!!太愚蠢了!你居然到現在還以為他是個人類?!這具身體早就死了,活在裡面的魂魄不過是個奪舍的兇——”它沒能說完那個詞語,朔宗已經一鞭將它的嘴徹底劈碎了,沉聲道:“多嘴。”衛西接過飛來的怨氣,一把塞進嘴裡吞下,抬頭對上了徒弟有些擔憂的眼神。衛西:“闕兒?”徒弟看了他一會兒,轉向衛家院子:“他們聽到了。”“聽到了什麼?”衛西跟著看去,就見衛天頤身體僵硬,舒婉容和衛承殊也怔楞地站在門邊,三個人都神情奇妙地看著自己。衛西:“你們看我幹嘛?”衛天頤:“它剛才說的那個話……是什麼意思?”二徒弟的眉頭皺得很深,盯著衛家人緊緊捏著弒神鞭。“誰的話?”衛西想了想才記起剛才怨氣的大吼,倒是輕鬆的很,“你說的是這具身體?不錯啊,確實早就死了——”朔宗錯愕打斷他:“衛西!”怎麼能這樣和盤托出?!衛西啊了一聲,不太清楚徒弟打斷自己的意圖。這身體又不是他自己要的,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去扮演小倒黴蛋,也沒想過要隱瞞,一直不說只不過是因為沒人詢問罷了。此時衛天頤問起,當然是據實相告。衛天頤得到回答,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混賬東西,你開玩笑的吧?”衛西皺眉:“這很好笑嗎?”衛天頤如遭雷擊似的僵在原地。門邊的舒婉容看起來不知所措,衛承殊倒是猛地閉了閉眼,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大受打擊,反而帶著些許“終於來了”的意味。衛西見他們不說話,自顧自把地上不捨得一次吃完的怨氣給團了起來,招呼衛天頤道:“天頤,去廚房拿個保鮮盒給我。”衛天頤猛然踉蹌了兩步,臉色蒼白地看著他,眼神就像在看什麼很恐怖的東西:“你……你……”此時衛承殊忽然動了,轉身進了屋子,片刻後拿著一個保鮮盒緩慢地朝衛西走了過去。衛西接過保鮮盒:“謝謝。”衛承殊卻沒走,站在他的面前,沉默片刻,陰沉地開口:“你在他身體裡,那他在哪?”衛西:“當然是陰曹地府。”衛承殊身體似乎晃了晃,但很快站穩了,過長的額髮後盯來的視線驟然明顯了起來。衛西想了想,意識到了什麼:“是了,分別那麼久,我帶你們去看看他?”衛承殊猛然後退了一步,衛天頤也回過神來:“你想幹什麼!!!”殺人滅口嗎!!!衛西奇怪地看了他倆一眼,反應怎麼這麼大?“當然是送你們去陰曹衙門司。”衛家人的臉色瞬間煞白了,下一刻就見衛西起身朝他們抬起了手。衛天頤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衛承殊也僵硬得不見動作,衛西的力量他們是見識過的,以他們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抵抗得過。眼前果然一片黑暗。衛承殊慘淡地笑了笑,死亡原來就是這種感覺嗎?自家大哥當初就是這樣死的嗎?陰曹地府又是什麼樣?是不是就像影視劇裡拍攝的,陰森恐怖,詭異昏黃,無數鬼魂渾渾噩噩地在裡面生活?他等待著似乎遲來了一刻的疼痛,但下一秒,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