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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總想著衛西哪一天能懂得多一些規則,不要再像幾千年前那樣,蜷縮在自己狹小空白的世界裡,與世間一切格格不入,過那種混亂又毫無秩序的生活。現在他終於懂得了,懂得了不同關係的人該用不同的距離來對待。懂得了區分不同親密關係之間的區別。也終於意識到他們之間一直以來那些親密的舉止所代表的意義,不僅止於跟任何食物之間都能建立的食慾了。衛西就這麼一直思索到離開魔界,一句話也沒有說,朔宗同他一起沉默著。離開魔界溫暖的環境,衛西打了個哆嗦,朔宗沉著臉地給他披上一件外套。衛家安靜得很,客廳裡的電視在轉播新聞,春運返鄉現場,記者採訪著一對趕上高峰期出行的旅客,那對夫婦提著大包小包,形容狼狽疲倦,彼此之間卻十分甜蜜,說話時視線相互交流,時而默契地發出笑聲。朔宗將視線停在那對相視而笑的夫婦身上片刻,就聽前方的衛西拿著手機道:“原來師徒之間非但不能吸陽氣,還不能在一張床上睡。”朔宗看了他手機的螢幕一眼,上面赫然是某個發帖詢問教授想潛規則自己怎麼辦的在讀生,看著下方回帖人們對那毫無為人師道德的教授憤慨的罵聲,朔宗平靜地點了點頭:“對。”衛西摸到一包薯片開啟來吃,邊吃變道:“人間這些規矩可真是森嚴。”朔宗看著他,目光平靜無波:“不光人間,天地六界任何一界都是這樣。有些親密的事情,本來就不是任何物件都能進行的。”衛西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此前居然不知道,你怎麼也沒有告訴我。”朔宗勾起嘴角,扯出一個絲毫不帶笑意的弧度:“你現在知道也來得及。”衛西想了想:“也是。”說罷便轉向樓上:“走吧,回去休息。”他轉身的那一瞬,萬念俱灰的顏色一路自他的背影鋪滿了整個屋子,朔宗在原地多停了幾秒,才緩慢地邁開腳步,朝樓上走去。雙方一前一後,只隔大約幾米的距離,朔宗的視線宛若兩道深淵,鎖定在衛西的身上,就見衛西居然徑直走到了自己房間門口。他看得腳步一頓,視線裡的衛西隨即伸手握住門把,似乎想要開門,卻又忽然頓住了。朔宗轉開目光,原來是走錯了。也對,這些日子,衛西都是住在他的房間裡的,吸飽陽氣後相擁而眠,時間久了,就連他都有種衛西本該住在這裡的錯覺。衛西回頭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他情緒不好,露出些愧疚的神情:“闕兒,你不高興吧?”朔宗不想影響到他,沉聲回答:“沒有。”“你是該不高興的。”衛西卻不相信他的話,眼神越發憐愛,“唉,是師父對不起你,太突然了。但我也沒想到收個徒弟還能有那麼多的規矩。”朔宗閉了閉眼,內心像是封閉了一口噴湧的火山,滾滾岩漿洶湧地從裂隙裡奔湧而出,需要拼命按捺,才不至讓更多的戾氣洩露出來。突然?不,這一點也不突然,從在茂華山酒店選擇親吻衛西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這一天到來的準備,如今預想中的結尾只不過提早一些到來而已。衛西就接著懨懨道:“我本來都打算好了要封你做少掌門,日後將太倉宗該得到宗門和自己打拼出的財富的,如今成了道侶,再想做六十四代掌門,也不知道日後會橫生多少枝節。他面露憂色,內心也有些複雜,不太想二徒弟日後受到那些委屈,遲疑道:“闕兒……你若是不願意……”話還沒說完,他面孔忽地一輕,被二徒弟雙手抬起,緊接著嘴唇被嚴嚴實實覆了起來。衛西下意識眯起眼和貼上來的徒弟吮了吮。徒弟像是忽然受到了什麼大刺激,呼吸十分地急促,咬了口他的嘴唇後,細碎的親吻一路順著他的嘴角啄到了耳邊,聲音又啞又沉:“我沒有不願意。”衛西被他親得迷迷糊糊,縮起脖子,內心見徒弟為了自己這樣退讓,卻越發難過:“闕兒……我對不住你。”徒弟剛才的怒火卻不知道去了哪兒,聽到這話還在他耳廓低低地笑了幾聲:“衛西,你怎麼能這麼笨吶。”房門開啟又關閉,光線迷濛,空氣稀薄到讓人難以呼吸。衛西節節敗退,頭腦昏沉,外套落在地上前一聲輕響,恍惚看去,才發現原來是欲魔給他的那本書掉了出來。書擋住去路,被徒弟一腳踢開,打在床頭櫃上。衛西軟倒在枕頭裡,慵懶地趴蜷成一團,瘦削緊緻的後背漂亮的脊骨一節一節地凸起著,兩邊清晰的蝴蝶骨展翅一般,沒了衣袖包裹的手臂鬆鬆搭在床沿,被窗外昏暗的光線一打,晃得人頭暈目眩。衛西眯眼掃到地上的書,伸出手指懶懶撩開封面,露出了裡頭的圖案來,心頭不知怎麼的微微一悸。他扭頭看向二徒弟,二徒弟撐著床,渾身漂亮的肌肉僨張,目光又沉又燙,像燃著熄不滅的火焰。二徒弟咬住他的下巴,聲音像一把滾燙的岩漿:“想要?”衛西被啃得哼哼兩聲:“……不想。”徒弟居高臨下,帶著以往從未有過的強勢,雙眼鋒利而溫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