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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宗一轉頭就發現衛西不見了,問團結義:“你師父呢?”“什麼叫我師父?我師父不就是你師父嗎?”團結義認真地糾正了師弟的稱呼,這才回答,“他剛剛跟方小杰一起走了。”方小杰就是那條鬼魂的名字,據他說自己死前是在各個影視城跑龍套的,一直沒跑紅,到死都是個窮光蛋。估計就是因為這樣,想紅的執念太深,他死了之後實力居然特別強,竟然還解鎖了附身光碟的技能……真是很讓人無語的能力。朔宗對那個抱著衛西大腿哭了一場的鬼印象很不怎麼滴:“他們去做什麼了?”團結義道:“我也不清楚,不過好像聽那個方小杰說,他私下錄了不少戲,估計是想給師父欣賞欣賞吧?”方小杰問清楚衛西最欣賞的那部片子原來是吻戲片後,硬是又給衛西表演了一遍,表演完後忐忑地問:“你覺得好嗎?”衛西點頭:“很好。”他這次可算搞懂之前在爛尾樓外那兩個頭頸交纏的人是在做些什麼了,方小杰表演得非常賣力,跟自己幻化出來的女鬼激吻的畫面半點也不摻水,衛西想到剛才那兩張緊緊吸吮的嘴巴,不由點頭:“你演得很細緻。”方小杰為伯樂的欣賞又感動又慚愧,也沒意識到他話裡的意思,還以為這是在誇自己演戲放得開,羞澀道:“怎麼說呢,王導說我的表演缺乏愛情元素,剛開始我也不好意思體現的。後來有次我跟他去了一個訪談,聽到他對記者說,一個好的演員應該把自己全身心奉獻給藝術,不能對肢體的演繹和展露身體抱有偏見,然後我就醍醐灌頂似的想開了,我要做一個好演員,必須什麼戲都能演才行!”衛西似懂非懂地點頭:“……展露……身體?”不知是不是錯覺,他重複完這句話,方小杰虛幻的面孔上竟然隱隱浮現出了些許微紅:“是啊,我後來也有拍哦,你要看嗎?”衛西回到房間,二徒弟已經在屋裡了,給他開門後表情嚴肅地問道:“你跟那個方小杰去做什麼了?”衛西將從方小杰那拿回來的碟片放在桌上:“它給了我一部它最新拍的電影,據說在表演上有了新的突破。”朔宗:“……?”衛西問他:“你要一起看嗎?”房門關閉後,屋裡只剩倆人獨處,朔宗略微的有一些不自在。他對上衛西的雙眼,片刻後轉開頭道:“給我吧。”把碟片放進播放器的時候他掃了一眼,果然又是自己錄的簡易光碟,表面連圖繪都沒有,想必是好看不到哪去的。衛西爬到床上,似乎暫時沒有睡覺的意思,見他放完碟片,還拍了拍身邊的床鋪:“徒兒,一起過來啊。”朔宗在床沿猶豫了一下,依言落座。他陽氣重,衛西向來喜歡粘著,立刻就靠了過去。山裡的房間其實有一點潮,屋裡開了空調,這種溼冷就變成了潮悶,空氣水分混亂地糾纏著,黏著在相貼的身體和每一處面板上。空調開得好像有點高了。朔宗嗅到一股清淡的氣息飄在鼻尖,像是什麼很好吃的水果,又像是衛西塞了一整包帶出來的巧克力或者可樂。他下頜也被幾縷蓬鬆的捲髮觸到,癢癢的,低頭掃去,衛西尖挺的鼻尖在昏暗的燈光下略微翹著,睫毛也在臉頰打下暗影,扇子般的兩小塊,使得空氣裡的熱度又變得微妙許多。他們一起靠著的是曖昧的雙人床,後背墊了蓬鬆的枕頭,朔宗轉開視線,令自己專注地看向正在讀條的電視,心緒不寧,忽然覺得這樣旖旎靜謐的氛圍裡,放一點難看的電影打破氣氛也沒什麼不好。這念頭剛一轉過,前方的電視音響裡忽然傳出了一道模糊的呻吟。朔宗:“???”他忽然預感到情況似乎有哪裡不太對。下一秒,他就知道這個預感從何而來了。前方牆壁的大螢幕上,赫然出現了一道瘋狂聳動的影子,方小杰臭不要臉神情投入地抱著懷中幻化出的女鬼,表情似乎已經要昇天了。衛西盯著看了一會兒,只看到電視裡的方小杰不停在挺腰大叫,看不太懂,只能迷茫地轉向徒弟:“這就是他說的新突破嗎?”朔宗:“………………………”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進餐方小杰演得其實不錯, 看得出來它在王導演的批評下一直努力進步著。這部最新拍攝的影片不論場景真實度還是演員投入度, 都比它第一部 井口鬧鬼的vcr要出色很多。 衛西頗為認真地欣賞著, 緊接著電視就黑屏了,音響裡高亢的喊聲戛然而止,房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衛西轉向舉著遙控器的二徒弟:“怎麼?”二徒弟只是迅速地起身取出影碟機裡的光碟, 作勢要丟進垃圾桶,衛西見狀趕忙從床上爬起來阻攔:“幹什麼?還沒有看完!”咔嚓一聲。光碟已經在二徒弟手裡碎成了兩片,徒兒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該休息了。”衛西滿眼寫著“你這個孩子怎麼那麼叛逆”。二徒弟跟他對視, 卻沒有解釋更多。燈光一晃,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衛西總覺得自己看到了一隻微紅的耳朵。電視雖然被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