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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西思考了一下,也不知該怎麼安撫他,只能輕聲解釋:“師父餓了。”朔宗看著那雙倒映了閃亮燈光的眼睛,沉默良久,才伸出一隻胳膊遞過去:“過來。”然而伸出手後他才意識到眼下的餵食情況跟平常有了本質的不同,過去雙方都是站著的,現在卻躺在同一張床上,衛西又明顯不是非常講究進餐姿態的人……果然,衛西得到同意後,立刻鑽出被窩,也不理會他伸來的胳膊,反而整個人都粘了上來,簡單粗暴地貼在他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朔宗穿著t恤,衝得冰涼的面板被他溫熱的鼻尖重重滑過,只覺得整個人都僵硬住了。衛西卻半點不覺得自己過分,吸完之後還像以前那樣意猶未盡地蹭來蹭去,由於姿勢原因,蹭著蹭著就蹭到了徒弟的頸邊。脖頸上分佈了大動脈,血液奔湧,是人體表面陽氣最旺盛的地方之一,在這裡吸陽氣的感覺完全跟在手心裡有著本質的不同。剛一靠過去,衛西就覺得自己被熾熱的體溫和濃郁的陽氣淹沒了,那感覺就像站在海灘邊,本來只想用腳嬉水,結果卻兜頭一個大浪蓋了下來。衛西的食慾立刻洶湧地被引誘了出來,以至於雙眼頃刻變紅。朔宗只覺得他似乎一下就激動了起來,緊接著就把臉緊緊地貼在了自己的脖頸上,然後到處滑動,呼吸的溫度高得幾乎要灼傷自己銅牆鐵壁般的面板。他瞪著眼,開始覺得不太對了,抬手想要推開衛西,誰知一抓,卻抓到了對方略顯潮溼的捲髮。手指穿入髮絲的那一刻他手上的力道下意識放鬆,變得了輕柔了不少:“衛西?”衛西聽到叫聲,低低地嗯了一聲。他抵著前方的面板,面板下是活躍奔湧的動脈,這要不是自己的徒弟,他當下肯定張嘴就是一口,管他咬完之後是死是活。然而這偏偏就是自己的徒弟,搞得他捨不得下重口咬,但吃不飽的感覺著實令人焦躁。他幾乎把臉全貼上去了,難受的感覺也沒能緩解多少,面板和面板緊貼時產生的熱度灼燒著他的理智,讓他被吊得越發昏沉,最終仍被食慾操控著,無意識張開了口。堅硬的牙齒抵到面板的那瞬間朔宗就察覺到了,心頭頓時一凜。衛西咬下去的前一秒,卻被為人師的本能給拉住了,硬生生止住了動作。他叼著那塊面板,啃又不能啃,頓時焦躁得要命,索性伸出舌頭重重地舔了上去。舌尖觸碰到面板的那瞬間,澎湃的陽氣以一種跟平常嗅食方式截然不同的分量洶湧地闖進了口中,衝得衛西頭腦都眩暈了片刻,隨之而來的,就是更加強烈的渴望。這吃法效率真的太高了!衛西滿足得靈魂都飄蕩了起來,頭腦一片昏沉,腦子裡唯一剩下的念頭,就是再吃一點,再多吃一點。朔宗在被舔到的瞬間渾身僵硬,只幾秒鐘的空白,身上忽然一沉。他下意識抬手攬了下,才發現自己居然攬在了衛西的腰上。衛西已經徹底爬了上來,隔著被窩,腦袋拼命在自己脖子上拱,舌頭舔得他頸側大片面板溼濘不堪。朔宗沉默著,他一隻手還攏在衛西的頭髮裡,轉頭試圖跟衛西溝通:“衛西!醒醒!衛西!”衛西聽到他的聲音,被他喊話時的熱氣打到耳朵,縮了縮脖子,慢吞吞地撩起眼皮,朝他看去。他眼神裡充斥著獸性的血腥和暴戾,也不知道保護徒弟的本能究竟強大到什麼地步,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張嘴撕咬。朔宗被他盯得一怔,記憶在這道熟悉的眼神裡,彷彿穿梭時空,定格在了另一個世紀。衛西明顯沒有徹底清醒,聽到聲音後頭腦轉動,反倒意識到了更多覓食的範圍。他舌頭順著徒弟已經被自己舔到發燙的動脈面板,細碎地朝上方舔了過去,最後一口咬住徒弟的下巴,細細密密地開始啃咬,咬了一會兒後再度鬆開,順著自己嗅到的陽氣,找到了最濃郁的源頭。他舔著徒弟的嘴角,對方嘴唇緊抿著,他不得其法,只能張開牙齒有一下沒一下地啃咬對方的嘴唇,然而即便如此,他依舊覺得自己沒找到正確的方式,只能焦躁地發出低啞的悶哼。他抬起眼睛,徒弟的表情也崩得很緊,落下來的眼神像是能穿透人心一樣鋒利,內容更加複雜到讓他怎麼都弄不懂。“闕兒……”衛西看見徒弟的臉,終於清醒了一些,他神色恍惚地鬆開牙齒,湊上去,強撐理智,臉頰貼著徒弟的側臉輕輕磨蹭,“……師父餓了。”他能感覺徒弟的手掌蓋在自己腦袋上,手指穿過髮絲,渾身崩得像一塊鐵板。然而在他開口的瞬間,腦後那隻手力道忽然變重,緊接著腰上也跟著一緊,將他從趴著的被窩上掀了下來。好像是不情願的意思。衛西隱約記起以往徒弟伸出手給自己吸陽氣時小氣的樣子,此時頭腦被飢餓支配,越發躁怒。身上忽然一沉,離去不久的氣味再度靠近了,有熾熱的鼻息噴灑到臉上。衛西朝著上方看去,二徒弟的面孔近在咫尺,表情帶著少見的暴躁,死死地瞪視著他。房間裡的空氣稀薄到讓人呼吸困難。衛西眼前一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