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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撒蹄就跑。哇它跑得可真是快啊,四蹄也健壯有力,奔跑間揚起滿地落葉,腳步響若驚雷,要是換在賽道上,絕對是奪冠的好手!“……???!!!”現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莫說人了,就連那批被野豬帶來的野獸們都回頭朝著老大離開的方向投去了震驚的視線,那株高大安靜的竹子瘋狂地搖擺了起來,樹葉沙沙間彷彿是在尖銳地咆哮——“叛徒!!”風裡傳回了野豬縹緲的哼哼聲——告辭了朋友!衛西因這變故吃了一驚,哪裡肯罷休,立刻扒開了擋在身前的二徒弟,抓著小刀飛快地追了上去:“站住!!!”在場眾多道長見他躲過一劫不表示慶幸不說,竟然還反過來追擊了上去,看著他跑開的背影都陷入了長久的惶惑,這……這是要幹什麼!?不一會兒山林裡傳來了一聲尖利的長嘯,沉悶倒地聲後,肉搏的動靜隨之而來,在場發懵的眾人被聲音驚醒,迷茫地交換視線。直到衛西一聲大喊:“結義!陸闕!!進來幫我!!!”眾人當即驚醒,下意識跟隨聽到召喚的太倉宗弟子們跑進山林,片刻的腳程之後,兩道正在纏鬥的身影映入眼簾。那野豬已經悽慘得不行了,衛西抓著它的獠牙,牢牢地剋制著它的動作,目露兇光,衣服上血跡斑斑,口中叼著匕首,死死地盯著野豬的喉嚨!野豬精反抗的力道太大,被他照著腦門重重地打了一拳,硬是打得連人話都不會說了,口中發出殺豬現場的嘶吼。衛西看見徒弟,迅速將口中叼著的匕首吐到了腳邊,匕首上的鮮血沾在嘴角,他伸出舌頭淺淺地舔了口,喘著粗氣,被血液的滋味刺激到渾身燥熱發抖:“結義!陸闕!快過來!拿刀割斷它的喉嚨!”團結義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瘦弱師父現場大戰野豬:“……”朔宗皺眉盯著衛西身上和臉上的斑斑血跡。地上的野豬精聽到衛西的喊聲後尖叫得越發刺耳,整頭豬身都不要命地掙扎了起來,大約是被此時命懸一線的危急刺激到了,嘶鳴聲裡竟毫不含糊地摻雜了一句清晰的尖叫:“我是國家二級野生保護動物!!!!”現場:“……”衛西理都不理一拳就朝著豬鼻子揍了過去,看到徒弟們都沒動,索性又重新撈起腳邊的匕首,眼看就要狠辣地戳進野豬的喉嚨。“不行啊!!!”在場懵逼的眾人可算回過味兒來了,見狀大驚失色地齊齊撲了過去:“衛大師!!住手!!!這是真的是國家二級野生保護動物!!”作者有話要說:野豬精:感謝國家救我豬命 暴殄天物的保護動物團結義一聽自家師父要殺保護動物也嚇得不行, 撲上來跟著阻止。身下的大野豬在拼命掙扎, 不斷重複自己的社會地位, 身旁響徹著聒噪的阻攔,加上此時脖子上掛的暖手寶也開始發燙,衛西抓著手上的刀, 目光鋒利異常,渾身都殺氣騰騰的。都到了這個地步,不如想個理由弄死他算了。此時手腕被一把握住, 二徒弟在身邊蹲下, 低沉的嗓音鑽進耳朵:“衛西,它開了靈智。”靈智……衛得道!出山以後一直沒遇上過開靈智的精怪, 他險些忘了!衛西死死地咬著牙,盯著碩大的身軀瘋狂顫抖著的野豬精。扣住手腕的手摸了上來, 掰了下衛西的手指,衛西陰沉著臉, 終究是被二徒弟拿走了刀,拉得站起。臉上有手指撫過,把他拉起來的二徒弟低聲問他:“受傷了沒有?”衛西搖搖頭, 下殺手時緊繃的神經驟然鬆懈下來, 他現在腦子裡塞滿了衛得道的嘮叨,精神沒來由地感覺疲倦。但他沒受傷,身上和臉上的血全都是野豬精的。野豬精逃出生天之後躲在那些阻攔過衛西的老道士身後,感動得豬叫連連,再不敢裝逼了, 感謝國家!它全當衛西是顧慮自己保護動物的身份才最終沒下殺手,在場的其他人也大多不知道衛西的真正目的,只以為他是剛才被野豬精出言不遜才會追上來報復。一時間看著傷痕累累差點沒命的野豬精都覺得很無語,不由想起了那個被反覆提及的老命題——太倉宗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施暴者這邊的隊友都如此,野豬精帶來的那群動物就更不要說了,某些膽小的跟班早已經跑得不見蹤影,留下的那幾個看見自家老大被打成這樣,也都嚇得魂飛魄散。那株蒼翠的長竹再不搖晃了,跟死了似的安安靜靜紮根原地。事情鬧成這樣,原本的道場肯定不用再做了,當務之急是給傷的不輕的野豬精包紮。野豬精似乎是以為有了靠山,這會兒又有些故態復萌,沒了威脅人話也說得順溜了,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跟老道士們哭訴:“傷害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你們可都看見了,我要舉報他……”大夥兒根本不知該如何接話,團結義一聽這豬要舉報自家師父卻不幹了,跳起來就跟對方辯論:“你舉報我們,我們還要舉報你呢!”豬精被他的顛倒黑白氣到豬眼瞪得老大:“你說什麼?”團結義:“你什麼時候成精的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