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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西隨意地擺了擺手:“這是我的大弟子團結義。”團結義:“我……”林瀚洋臉色頓時一變,再不覺得對方邋遢了。他此時正為衛西的不計前嫌感激得一塌糊塗,只覺得高人果然是高人,就連收的弟子都是同樣的瀟灑不羈,他打斷團結義的自述:“原來如此,幸會幸會,團先生也請。”團結義:“……”衛西上車後才知道自己看了一路的野獸內里居然是這樣的,他在山裡放肆慣了,警惕了沒一會兒,覺得對自己沒威脅後便懶散地靠進了鬆軟的椅背裡昏昏欲睡。他坐沒坐相,忽略那身衣服,慵懶漂亮的模樣簡直就像哪家嬌生慣養出來的小公子。駕駛座跟隨前來的朋友偷瞄了好幾眼,忍不住小聲問林瀚洋:“你搞什麼啊,大張旗鼓的就為了出來找那麼一個小孩?”林瀚洋趕忙制止他,滿臉謹慎:“你快住嘴,這可是真正的高人!”朋友:“……”這平常挺理智一個人啊,怎麼現在說瘋就瘋了?林家的老宅在鳳陽鎮邊緣,挺多年的建築了,翻修幾次仍能從制式上嗅到時光的古老。林瀚洋在這裡長大,創業成功帶著家人移居北京後老宅就空落了不少,可今天,此處門庭冷落的宅院門前卻車馬喧鬧,人聲鼎沸。院子裡擺著齊全的香案法器,紙錢元寶,客廳坐滿高談闊論的大師,林老太太仔細地張羅著他們,林夫人卻頻頻看向大門,神情期待而緊張。林家在鳳陽鎮稱得上財大氣粗,請來的大師自然也不是尋常人物,他們修的法門千奇百怪,但都是同樣的滿面高深,姿態孤傲。跟一併被請的其他客人切磋驅邪法門時,內心裡也都對對手的實力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因此見林家遲遲不開宴,有人便不滿起來。一個手拿羅盤,臉蓄長鬚,仙風道骨的道長皺著眉頭看手錶:“吉時將到,這家主人到底在磨蹭什麼?”他身邊那個在鳳陽鎮相當出名的女神婆笑了笑說:“聽說林老夫人從北京也請來了相當有名的仙師,估計是在等他們吧?”“北京來的?”此言一出,立刻有人追問,“難不成是陸家的人?”那神婆點頭:“不錯,不僅是陸家的人,聽說還是陸家嫡系的子孫呢。”一聽這話,現場原本還不動神色的其他人頓時也滿臉驚詫,接下去的話頭立刻從如何引風入水轉換到了世家八卦。鳳陽鎮地處南邊,與首都相隔千里,小鎮上的修行人對首都那些傳聞中的大師級人物心頭多少有所向往,更何況神婆提到的還是人才輩出,赫赫有名的陸家。他們雖被身邊的小鎮鄉民捧到天上,可距離陸家的水平依舊差得老遠,不禁嫉妒地感嘆:“林家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但羨慕歸羨慕,他們對能見到如此遙遠的人物,並同這樣的人一併行法事還是充滿期待的,因此一聽到門口有了動靜,就紛紛引頸張望。那位前些天對他們態度平平的林家男主人邁步進門,總是平靜無波的面孔上掛滿罕見的笑意,他一面殷勤地朝著身後解釋什麼,一面伸手擺出邀請的手勢,林家女主人和老太太也滿臉驚喜地上前迎接,而後人群終於散開了些許,出現在正中央的——竟然是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那年輕人身後還綴著個形容更加奇葩的跟班,亂糟糟的頭髮跟胡茬不知道多少天沒修過,揹著個半人高的竹揹簍,邋遢得簡直沒個人樣。眾人大驚失色,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那麼難以接受。畢竟是大名鼎鼎的陸家人,為首的年輕人雖然道袍破舊,模樣卻出奇得好看,一舉一動間自帶鶴立雞群的氣場。而他身後的跟班,邋遢之餘也體態健壯,被人群這樣熱情地包圍,神情卻依舊恍惚蕭索,看不出對林家富貴的驚歎憧憬之色。還是不太一般的,眾人點頭心道。林瀚洋恭敬地介紹:“大師,此處就是寒舍了,玄關有臺階,您小心提步。”衛西一進這屋就感覺陰涼,與室外蒸籠般的氣溫大相徑庭,這種陰涼卻並非高闊簷瓦帶來的,他幾乎瞬間就將目光轉到了不遠處的一道房門上。他嗅到了食物的香氣,不僅僅來自前方的餐桌上。這叫他心情愉快,於是點頭:“很好。”林太太一見他就淚盈於睫,上前就連聲道謝,林老太太雖知道的不多,但也從兒媳口中聽到事情的經過,對這位出乎她預料年輕的大師並不敢怠慢,禮遇有加。一番感謝之後,林太太擦了擦眼淚,忙不迭地呼喚保姆:“王阿姨,李阿姨,去酒櫃把我上次帶的紅酒拿來,準備開飯!”林老太太有些猶豫:“陸大師他們還沒到呢……”“不等了不等了。”林家夫婦這會兒哪有心情管什麼陸家,整顆心全掛在了衛西的身上,“衛大師,快請上座。”衛西一邊若有若無地注意那扇陰氣濃郁的房門,一邊帶著總是發呆的徒弟緩步進屋。他目光掃視周圍,發現這座城池的百姓生活果真是他前所未見的富裕。莫說屋內光可鑑人的地板,擺放齊整的傢俱,單隻頭頂那串如葡萄結籽般繁密的水晶燈,就是他前所未見,不知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