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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婉容看他底氣滿滿一副即刻要將大兒子踹出家門的樣子,覺得非常的一言難盡。衛承殊也拿鋤頭撐著地面,朝天翻了個白眼,心說你他媽就放嘴炮吧,去說一個試試?還嫌自己墨鏡戴得不夠久麼?屋裡,衛西去廚房審視自己的晚飯了,他新收的太倉宗二弟子終於掏出了自己震動了一整天的手機。頁面上全都是夏守仁的未讀微信和未接來電。【錢包:你沒在陸家啊?】【錢包:接電話啊!】【錢包:你這種人拿手機有什麼用!】【錢包:你他媽不會真去找那個誰了吧!?】【錢包:還有,還錢啊畜生!什麼時候把錢還我!】【錢包:……人呢?】【錢包:艹】【錢包:[對方給你轉賬100000元]】【錢包:測試一下人在不在,十分鐘後撤迴轉賬。】陸闕……或者說是朔宗,非常迅速地收了錢後慢吞吞打過去一句【我在衛家】。夏守仁估計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抱著手機不撒手的,電話瞬間打了過來,剛一接通,耳機裡就傳出他絲毫不亞於衛天頤的咆哮:“朔宗你個畜生!!!又坑我十萬塊錢!還給我!!!還給我!!!那不是給你的!!!”朔宗:“……”夏守仁見他完全沒有想要還錢的想法,忍不住失聲痛哭:“月底真沒錢了我下個月還要還花唄的嗚嗚嗚嗚……”他哭得這樣可憐,可怕的朋友卻郎心如鐵,充耳不聞。夏守仁抹了把眼淚,也認清了現實,結束自己並無卵用的日常哭訴:“你還真跑衛西身邊盯著了啊?情況怎麼樣?衛家真的沒死人吧?”朔宗抬頭看了一眼,衛西因為偷吃晚飯的食材被幾個衛家廚娘忍無可忍地請出了廚房,手裡還抓著一顆吃了半拉的大白菜,他沉默一陣,平靜地回答:“沒有。”“那就好。”夏守仁長舒了口氣,像是放下心來,“我就說嘛,衛家最近沒聽說有出什麼大事,衛天頤前天還活蹦亂跳地去了慈善晚會呢,戴著個時尚大黑超,別提多精神了,衛西估計沒對他們做什麼。”朔宗轉頭,就見對方話裡提到的衛天頤正站在門口底氣十足地咆哮著什麼,隱約可聽到幾句“讓他滾出去”“我沒這個兒子”之類的話,可能是身體動作大了點,他鼻樑上的黑超忽然滑落下來,露出了下面比墨鏡還黑的一對烏眼眶。朔宗:“……可能吧。”夏守仁:“衛天頤沒認出你?”朔宗:“他認不出來。”夏守仁哦了一聲,也沒多追問,他們這樣的人,在更新迭代迅速的現代社會總是要想方設法讓自己長久的存在變得擁有合理性的,因此提醒完好友初一十五記得小心一些之後,還是吶吶地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那個……你真不能把錢還給我嗎?以前那些就不說了,剛才的十萬塊錢只是測試你在不在的,不是真的轉賬給你的意思……”此時衛西抱著那半顆白菜走了過來,見自己的二徒弟陸闕拿著手機,問道:“徒兒,有什麼要緊事麼?”就見二徒弟慢吞吞地放下電話:“沒有。”話音落地,手機叮的一聲,再度進來了一條微信,朔宗拿起一看——【錢包:畜生!畜生!那真的是我要拿來還花唄的錢!!!還給我!!!】衛西探頭看了一眼,看到滿屏的感嘆號,問:“是誰?”朔宗順手將這個微訊號暫時拖進了黑名單裡,語氣平緩而自然:“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這一頓的晚飯菜量還不如以前多,這叫衛天頤看著桌上稀稀拉拉的餐盤非常不滿,問家裡的保姆道:“怎麼回事?叫你們買的菜呢?”從自家先生瘋狂的搖晃裡撿回一條命的周管家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一旁正在迅速給自己兩個徒兒分菜的衛西,悄悄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同時捋了把被晃得凌亂不堪的劉海:“……王阿姨她們說,大少剛才在做飯的時候去廚房把蘿蔔白菜和西紅柿都吃光了。”他知道後也頭疼得厲害,大少最近特別能吃他是知道的,沒想到現在居然連生蘿蔔白菜都不放過。衛天頤也覺得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了,對上妻子“你剛才說什麼了”的視線,硬是憋了股勁兒,張嘴想照剛才跟妻子放的狠話那樣叫大兒子搬出去住,誰知話未出口,恰對上衛西淡淡瞥來的視線,表情跟當初把自己眼眶揍青時沒有絲毫不同。他眼角一痛,氣焰不知為何就縮了下去,推著墨鏡悶了許久,反把自己氣了個半死。最終為免餓肚子,他還是隻能端起碗,在衛西動筷之前給自己夾起菜來,落筷又準又狠。哼,老子多夾一點,叫你這個小兔崽子沒菜可吃!你還真當你老子治不了你了!舒婉容看著丈夫一臉陰狠從自己筷子下面搶走的雞腿:“……”衛承殊白眼差點翻到後腦勺,看吧,我說什麼來著。衛西吃了個厲鬼,今天倒沒有覺得非常餓,還有空在給徒弟分菜的時候吩咐周管家:“一會兒去給陸闕收拾間客房出來。”周管家還沒回答,衛天頤已經豎起了眉頭,他把雞腿塞進自己碗裡已經快要裝不下的菜堆上,一家之主搖搖欲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