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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結義聽得滿頭黑線,總覺得地府的工作模式跟他想象的不太相同,不過仔細一想也明白過來,畢竟改革開放了嘛。可他又覺得奇怪:“投胎那麼難排,怎麼排上了反而不去投呢?”在座另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頭鬼聽得臉色不好,他身邊一席旗袍的老太太就慈祥地摸了摸旁邊另一個小老頭的腦袋:“還不是放心不下我生的這個小冤家,他沒排上隊,我跟他爸怎麼放心走哦。”邱母聞言點頭:“是了,他太太婆放心不下他太公,他太公又放心不下他爺爺,他奶奶也擔心我跟他爸出差錯,我到時候也是要等國凱去了下頭,才能真正放心走的。”朔宗覺得照這情況這家人估計幾千年內是走不了了,團結義也沉默了一陣,建議邱國凱道:“我覺得你應該把家裡的房子再擴建得大一點。”邱國凱拿著自己的會員卡,聽到這話卻一點也不害怕,還頗為依戀地拉著母親的手:“媽,以後有空就多回家待著吧,我給你們弄幾個房間,再把保姆都給辭退掉,一會兒問問大師他們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你們白天也可以出來看電視。您不知道,您跟我爸走了以後,我經常做夢都想起您,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像您一樣對我好了。”母子倆抱頭又哭了起來,邱國凱他爸氣得吹鬍子瞪眼:“混賬!你做夢想起你媽,那我呢?”邱國凱的其他長輩見狀都是一臉好笑,母子倆卻不搭理他,只丘母邊哭邊懇求衛西:“大師,白天出來活動先放在一邊,您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叫我碰到鍋鏟?這孩子瘦成這樣,一看就是我死之後沒好好再吃過飯。”團結義:“……”從邱家出來之後林瀚洋滿臉恍惚地告辭走了,他得回去好好跟老婆描述一下自己奇葩的經歷。團結義發現師父好像有點不開心,還以為他是餓了,趕忙掏出隨身帶的巧克力給他,卻見衛西居然沒什麼胃口似的,只把巧克力拿在手上把玩。這下連朔宗都覺得不對了,猜測他是否是因為多次沒能如願吃到厲鬼而心情不虞,擔心他怒極之下說不定會不管不顧直接推翻剋制大開殺戒,一時連賣符咒給邱國凱之後銀行不斷髮來的到賬簡訊都顧不上看,不斷謹慎地關注著衛西的言行。不過衛西始終也沒做什麼,一路安安靜靜回了家。晚間朔宗放心不下,察覺到他在外走動,就跟著出來檢視。便見衛西盤腿坐在門檻上靜靜地看著天空。衛家的院子已經不是原來的院子了,有靈土滋潤,他栽種下去的植株都長得非常迅速,尤其種在邊緣的那排蕁棠,已經長到尋常人腰高,生得鬱鬱蔥蔥,十分茂盛。臨近十五,月亮也越來越圓,明晃晃一輪掛在天際,託空氣治理成效不錯的福,看起來十分顯眼。衛西看著那輪月亮,身體連晃都不晃,朔宗一開始以為他在想什麼,可他的表情又似乎只是發呆。大約是察覺到了他的動靜,衛西很快回過頭來,看到身後的來人是自己的徒弟後,眼中的警惕很快就消失了。“陸闕。”朔宗聽到他的聲音,帶著一點點不真切的疑惑問道,“我是不是對你師祖太兇了,怎麼他死了之後,不像邱國凱的家人那樣來探望我?”他蓬鬆的頭髮被夜風吹得輕微地擺動著。朔宗沉默片刻,伸手摸了一把,在他身邊安靜地坐下了。米嘉陽找上門的時候內心還是很忐忑的。他之前碰巧在家裡的小區遇上衛西,當時本來想多詢問一下對方的情況,可惜對方身邊有人,因此也只能留下名片暫時離開。可惜過去了那麼久,衛西一次也沒主動聯絡自己,他等對方電話等得實在焦心,索性聯絡了另外幾個同寢室的哥們,詢問大家該怎麼辦。大夥一聽衛西回了北京頓時也十分關切,畢竟衛西之前可是實實在在地失蹤了好幾個月。大家都是大學時同寢四年的舍友,衛西還因為年紀最小排在最受照顧的老么,先前那件破事兒出來之後,他們就很是憤怒,紛紛在身邊和網路上出言力挺。只可惜他們人微言輕,沒什麼影響力,一番努力之後仍然沒能挽回困局。幾個月來他們自責又擔心,偏偏怎麼樣都無法聯絡到當事人,衛西的手機號從關機到不在服務區,至今仍舊未能打通,社交網路上也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動態。米嘉陽覺得這明顯不是走出來的樣子,其他幾個哥們也同樣有此顧慮,畢竟衛西在他們看來本來就是相當沉默內斂容易鑽牛角尖的性子。因此眾人聚會後一番商計,還是決定讓米嘉陽出面,找上門親眼看看衛西的狀況。即便有困難了也該大家一起想法子才對,哪有一個人默默扛的。衛西複雜的家庭情況他們多少知道一點,這也是米嘉陽第一次登門拜訪,被小區保安領到衛家門外的時候,他最大的感想就是自己是不是找錯門了。衛西他爸不是個挺有錢的生意人嗎?怎麼家裡佈置得像個茶館?此時帶他進來的保安小哥也好奇地問:“這位先生,你也是來太倉宗養生的嗎?”米嘉陽聽得頗為魔幻,只好詢問門口一個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