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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忽然被徒弟碰了碰,衛西昏沉沉地睜開眼睛朝對方看去。機艙裡的燈暗下了,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徒弟的眼睛卻異常的清晰,就這麼定定地看著自己。好半晌後,衛西聽到他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情緒:“衛西,你不是孤魂野鬼。”衛西被他看得怔了怔,隨即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個人,含糊地嗯了一聲。但衛得道說過了,他確實只是條野鬼而已。野鬼是什麼呢?不知道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該飄到哪裡去,無人祭祀,無人記得,消散了也就消散了的東西。其實有時候衛西也會回憶,想知道自己以前的人生是什麼樣的,但記憶總是支離破碎,偶爾想起一些也都是吃吃喝喝和腥風血雨,想來活著的時候也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吧。他這麼想著,下巴卻被兩根手指捏住了,手指的力氣迫使他抬起頭來,徒弟仍是認真地朝他道:“你記住,你不是孤魂野鬼,不是那種無足輕重的東西。”衛西愣愣地看著他,也不知該作何反應。腦袋卻本能一般地湊了上去。徒弟迅速看了眼身邊的人,腦袋朝後仰了仰,似乎是想拒絕的意思:“餓了?”衛西點點頭,又搖搖頭,盯著他想想又道:“不吃,碰一碰你。”徒弟沉默了一下,眼神忽然變得深了,視線一點一點地轉了回來。團結義還在跟走道另一邊的道長說著登機前查到的來自新南的奇聞異事,忽然便聽坐在中間的師弟叫住路過的空姐:“麻煩給我一條毯子。”“咦?”團結義看著師弟從空姐手上接毯子還愣了愣,“師弟你冷嗎?機艙裡溫度還行啊。”就見師弟抖開毯子,徑直蓋在了坐在裡側的師父身上:“你聊你的。”哦原來是師父困了。團結義也沒多想,師弟給師父蓋完毯子之後還湊過去似乎在說話,但機艙裡黑漆漆的也看不太清楚,話題聊到一半,他自然而然地重新繼續了下去。毛毯下,熾熱的兩雙嘴唇緊緊粘連著,衛西揪著徒弟的衣領,啟唇毫無防備地讓他的舌頭闖進來,鼻尖忍不住在對方的側臉上磨蹭。他被毛毯包裹,熱得厲害,被咬到下唇,忍不住發出輕輕的哼聲。“別叫。”徒弟鬆開他,慢吞吞地舔咬著他的下唇,牙齒一路從嘴角滑到側頸,含住他的耳垂,聲音化成一團熱氣湧進耳朵,蒙在毛毯當中,點燃的篝火那樣滾燙而冷靜:“別叫,還要不要?”衛西輕喘著,他剛才只是想碰碰而已,但耳朵燙得厲害,腦袋像是已經融化了,只能本能地摸索向了對方的脖子。“要。”徒弟舔進他的耳廓,好像是笑了一聲。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新南的深夜時分,衛西吸著鼻子,又飽又累,疲倦得不得了。團結義打了個哈欠,藉著燈光看了師父一眼,微微一愣:“師父你嘴怎麼那麼紅?”師父啊了一聲,看向他的目光裡也似乎帶著水,此時師弟突然脫下自己身上的羽絨服蓋在了師父身上:“披好。”師弟的衣服給團結義這種健美教練形的身材估計緊了點,可放在師父身上卻寬鬆了好多,袖子長出老長一段,原本應該到小腿的衣襬也幾乎要碰到腳踝,簡直就是一床大號的棉被。這麼蓋住還不算完,師弟還非得把衣服後頭的帽子也扣到師父的腦袋上,那個巨大的帽子立刻就把師父的腦袋給嚴嚴實實地罩住了,露出來的頓時只剩半截光滑瘦削的下巴。團結義:“……師弟你幹嘛啊?”師弟冷著臉幫師父拉上拉鍊,同時還制止住師父掀開帽子的動作,面不改色地說:“新南太冷。”團結義:“……”團結義認真地感受了一下體表氣溫,他怎麼感覺好像比在京城要暖和一些呢?不過到底是初冬,新南陰冷陰冷的確實挺難受的,這會兒還是晚上,被帶來的那個小胖子就被凍得直搓胳膊,可憐兮兮:“好冷啊……嗚,”同時將期待的目光轉向了似乎很會照顧人的太倉宗師弟。開玩笑,太倉宗二弟子當然是視若無睹地忽略了他。衛西抬手任由二徒弟挽那雙過長的袖子,同時頭朝後仰努力從帽子的底端看向對方,徒弟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但目光停頓了下。衛西心頭生出一些沒來由的感覺,那感覺很奇怪,讓他莫名地想笑。雖然隔著衣服,他卻知道徒弟一定在看著自己。他在黑暗的帽子裡勾起嘴角,徒弟的衣服上全是徒弟的味道,他的嘴裡也全是徒弟的味道,他舔了舔嘴唇,連嘴角也是這樣的氣息。徒弟的目光似乎又明顯了點,藉著拉拉鍊的空檔,手指還迅速地捏了下他的臉。小胖子慘遭忽略,感受著冬日潮溼的冷氣,又看著那邊快要被裹成個球的衛西,以及低頭緊盯著衛西的太倉宗二徒弟,深刻地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公平,憤憤道:“搞什麼啊,弄得跟談戀愛似的,那麼肉麻。”團結義朝他翻白眼:“沒見過親密的師徒情嗎?思想怎麼那麼汙穢啊你。”有幾位道長在飛機上抓緊時間補了一覺,落地後卻還是覺得睏倦,好在新南道協來迎接的人已經等候在了外面,一看見他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