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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西想回答我不知道。屋外卻忽然傳來了混亂的喧鬧聲,隱隱約約有道熟悉的喊聲鑽進屋裡:“抓住它!”熾烈的火焰彷彿被澆下了一瓢涼水,他從眼下膠著的狀態里拉回一些理智。外頭似乎出事了!果然立刻有人開始敲門:“衛道友!衛道友?你在裡面嗎?”聲音是豐年觀那位豐道長的。衛西辨認了出來,卻沒有動,前方的徒弟也對此毫不在意,只是專注地凝視著他。目光交匯,雙方的呼吸都開始沒來由變得急促。下一秒,衛西忽的身體一輕,感覺雙腳離開了地面。外套被粗暴地扯開後滑落地板,發出些微窸窣的聲響,混合著粘稠的水聲,身體裡轉瞬燃起了一把火,衛西悶哼著摟緊了不知為何突然失控的徒弟的脖頸,張開嘴唇任由對方重重地吮吸自己。豐道長敲了兩分鐘的門才開啟,開門的是衛道長的二徒弟,對方套著之前那件黑色的毛衣,神情冷漠,聲音也格外的沙啞:“幹嘛?”“額……”豐道長被他凜冽的氣勢弄得有點氣弱,探頭朝裡看了一眼,“你師父呢?”就見衛西從對方身後走了出來:“你找我?”豐道長看著他樣子,衛西沒穿外套,頭髮有點蓬亂,眼神也迷瞪瞪的,臉頰微紅,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擦弄著自己的嘴角,聲音帶著點鼻音,一舉一動都在散發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慵懶。這種慵懶還不是普通的懶散,像是夾雜進了一把膠稠的糖漿,夾裹著甜甜的曖昧氣味。怎麼……怎麼忽然這個樣子。豐道長沒來由地臉紅了一下:“衛,衛道友剛才是在洗澡嗎?”怎麼看起來一副被水泡得快要融化的樣子衛西舔著嘴唇搖了搖頭,走到徒弟身邊,懶洋洋地把身體靠到了徒弟的後背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豐道長這才反應了過來,臉色一變:“是這樣的,剛才權道友準備去樓下泡澡,換衣服的時候忽然發現房間視窗有人在偷窺他!”衛西:“???”團結義此時也從自己房間裡走了出來,聞言大驚:“偷窺……偷窺權老道長?這變態口味那麼重的嗎?!!”豐道長:“……”“不是啊!”豐道長直拍大腿,“衛道友!咱們住在三樓,三樓!”衛西也反應了過來:“三樓視窗,那估計不是人了。”團結義小聲道:“反正不管是不是人,口味都夠重的。”豐道長想到權老道長的面孔,有那麼一瞬間居然覺得很有道理,掃清奇怪的念頭後又忍不住看了面前那對彷彿連體嬰一般緊緊粘在一起的師徒。衛西靠上去之後,他那個冷著臉的徒弟表情就和緩了許多,此時已經回屋拿來外套,仔細地給他批穿。師徒倆一個低頭一個抬頭,視線交纏,莫名其妙有種將其他人排除在外的氣場。他看得心裡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怪怪的,不過眼下也沒時間讓他多想,最重要的還是找出那個偷窺權老道長的東西。旅客的騷動自然也驚動了溫泉酒店,不少不明究竟的客人一聽說發生了偷窺事件也驚慌了起來,紛紛湧向大堂:“怎麼回事?偷窺的人抓到了嗎?是誰幹的!”有提前到場的客人便神情微妙地回答他們:“據說是一群邪教人員來偷窺今天來玩的那群道士,修生教你們聽過嗎?”在場也是有本地人的,新南是修生教的大本營,本地人裡不乏相信他們的信徒,聞言都不敢置信:“怎麼可能?!修生教怎麼會是邪教?!他們偷窺誰了?!”說著目光轉向了匆匆從樓上趕來的太倉宗等人,目光在衛西和他身後的二徒弟出眾的面孔上掃過。緊接著猛然聽到大廳裡傳來的蒼老的怒喝:“豈有此理!當時我衣服都脫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反應得快,還不得被看個精光?!”信徒們目光倏地掃去。就見權老道長坐在大廳裡,氣得直髮抖,連臉上的羊鬍鬚都在瘋狂的發著顫:“修生教這分明是在挑釁我們!”他裹著浴袍,姿勢簡直就像是在維護自己青白的大姑娘,一雙毛腿在夜色裡風姿綽約。在場的修生教本地信眾們:“…………………………”ojbk,這麼重口味的教信不下去了,脫粉從我做起。能在三樓視窗偷窺權老道長的顯然不會是人,權老道長也說自己當時一張符咒打去,對方便尖叫一聲摔下了窗臺,他迅速低頭看去,只看到一道飛速溜走的小小的黑影。大夥兒都確定這是修生教的手筆了,肉票小胖子剛開始還不肯承認,後來捱了團結義一頓揍,才鬼哭狼嚎地哭著說:“不,不是陰兵,你們說的應……應該是我師父養的眼線……”修生教在外果然是有眼線的!眾人立刻追問,這才從小胖子口中得知修生教教主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群成精的妖精,收服它們之後,就一直養在手下叫它們替自己打聽新南各地的訊息。眾人一聽之下當即恍然大悟。他們一開始都猜測是陰兵乾的,卻沒有想到精怪身上。然而精怪分本體物種不同,大多可以跟與自己相似的動物溝通。城市裡那麼多無處不在的動物,流浪貓狗、野生鳥雀、下水道的老鼠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