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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復,”程度衡冷聲打斷任復:“說夠了沒有。”任復見程度衡臉色不善,不敢再多言。接下來二人便低聲商議營救憐花的事宜之後,程度衡便起身離開。任復望著程度衡離開的的背影,神色複雜。一個人身上有多少血液憐花不得而知,可自己身上的血怎麼流也流不盡呢?日子越來越久,久到某一天眼睛逐漸模糊,四周死寂的安靜幾乎要把憐花逼瘋,可憐花還在苦苦的支撐,他已經不知道這一絲想活下去的念頭到底是因為年少時候父母的遺願,還是因為自己心頭那一點偏執的念頭。或許某一日,某一日程度衡就會來就自己了,時至今日,哪怕當初如意將紅碳塞進自己嘴裡之時說過,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從程度衡見到自己的法的湧進腦海,憐花不顧光線將自己眼睛刺得發疼的痛楚,甚至顧不上是不是看不清楚,瞪大眼眶,死死的,充滿渴望的望著外面。眼睛睜開的太久,眼淚控制不住的流滿了髒汙不看的臉頰,亮光裡慢慢出現一個人影,憐花瘋狂的扭動著身體,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看,這一天不是到了?程度衡來救自己了罷?任復抬腳順著鐵梯走到憐花身邊,揮刀砍掉鎖住憐花的鎖鏈,憐花雙手陡然失了禁錮,雙手上戴著的鐵圈沉沉的扯著渾身無力的憐花往下跌去,就在汙水淹沒頭頂的那刻,任復伸手拽住憐花的手臂將人慢慢拉出水牢。憐花嗆了好幾口汙水,發出幾聲悶咳,拖拽間口裡的布條掉落,憐花張著嘴想說幾句話,卻發現自口腔到喉嚨撕裂般的刺痛,發不出聲來,虛弱的身體甚至不能站起來,全程靠在任復身上,任復單手扶他,一隻手握著劍,出了水牢之後望了一眼前面人聲鼎沸的方向,耳後毅然轉身,三拐兩轉間帶著憐花離開了秦家莊。憐花本以為任復會帶自己回黑虎寨,直到在野外休養了幾日還不見動彈,憐花身上也有了幾分力氣,他嗓子不知是不是廢了,至今不能說話,上半身都是新舊疊加未癒合的傷痕,下半身在水裡泡了許久,好些皮肉都爛了,多日不曾進食,不曾清洗,看起來如同瘦骨嶙峋的乞丐,早已經不復當初名動宿州程的頭牌風采。任復尋了些草藥幫憐花隨意包紮了一下,又放了些野果在他身旁,然後蹲下身來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放到憐花身邊,目光幽深:“待你好些之後拿著這些銀票自行離去,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活下去。”憐花緩緩抬起眼皮,充滿血絲的眼睛自下而上灼灼的盯著任復,乾涸的嘴唇無聲的開口。任復彷彿看懂了蓮花上下開合的嘴唇中要說的話。“別想了,程度衡不會來救你,”任復一字一句的說道:“從見你的 任復才回黑虎寨程度衡就讓人來叫他過去,見他隻身一人回來,皺眉問道:“人呢?”“他太虛弱,中途支撐不下,去了。”“什麼?!”程度衡未曾察覺出自己聲音裡的微顫,臉上怒意橫生:“你是怎麼給我辦事的!”任復見他這個模樣,心下一沉,沉聲道:“是我辦事不利,可秦家莊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可你現在這個樣子,大當家,難道你”“屍體呢?”程度衡低聲問道:“你說他死了,屍體在哪裡。”任復頓了頓才開口:“途中我們遭到追殺,帶著屍體不便,我便將他扔在河水中,獨自回來了。”程度衡深深的看了一眼任復,嘴唇輕起:“滾。”程度衡在窗前靜站,握緊的拳頭良久才慢慢鬆開,可心頭那若有似無的悲傷卻遲遲不散去。一連好幾日程度衡都沒去看望秦蓉,倒是秦蓉看得見了之後心情十分愉快,好幾次從密道中出來找程度衡手談。“程大哥?程大哥?”秦蓉輕聲喊道,方才自己落子後半天不見程度衡動作,秦蓉原以為他在思索,如今看來分明是走神。“嗯,”程度衡回過神來,隨手拈起一顆棋子放下去。秦蓉搖搖頭,將棋盤收了:“程大哥這些時日總是心不在焉,這棋下得也沒什麼意思,可是有什麼事,不如說給我聽聽,若是能幫得上忙,那還再好不過。”程度衡收起心中不寧靜的思緒,勉強笑笑:“哪裡有什麼心事,是蓉兒想多了”話音未落,就聽見外面匆匆跑過來個手下,氣喘吁吁的說道: “大當家!人人自己回來了。”“你說什麼?”程度衡嗖得一下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腳步間急切難掩。秦蓉原想告辭離開,可他與程度衡相識多年,什麼時候見過程度衡如此著急,當下便好奇起來,邁著步子跟在後面。程度衡匆匆趕到山寨門口,果然見柱子前站著個瘦得脫形的背影,他半倚著山寨的門柱,聽見腳步聲低著的頭緩緩的抬起來,一雙混濁的雙眼慢慢的放在程度衡臉上。程度衡忽然放緩了腳步,自任復說憐花不在人世之後程度衡便好幾日都輾轉反側,他何其瞭解任復,此人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交給他辦的事情從未有辦不成的,任復說的他不信,派了許多人前去尋憐花,他卻不敢深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