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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材高挑,纖細的甚至有幾分弱不禁風之感,從頭頂一直到腳踝都包裹在黑紗之下,只露了一雙眼睛,那雙瞳仁黑的深不見底,又亮得驚人,眼睛花,祭四周的面板偏又像雪一樣白。豆得兒吃驚的長大了嘴,她們老家也有妻子給丈夫,孝子給父母守墳的傳統,可沒聽說過在墓裡守得啊。能在墓中的那都是陪葬了。怎麼這位鬱候細君會住在墳墓裡?如果此刻的楚尋能聽到豆得兒心中疑惑的話,她也想問一句為什麼啊?在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墓裡了,而且她搜尋記憶後發現這具身體已經住在墓裡很多年了。奈何,她十歲前在京城的記憶很清晰,深深的刻在腦海裡,可關於她十歲後的記憶卻幾乎沒有了。非要往深處想,便會被無邊的恐懼與絕望所掩蓋。這樣的感受非常不好,所以楚尋並不願努力去回憶這些。相對於這些,她更關心自己是誰?因此,在她得知自己將要離開這裡,已經愉快的收拾了行囊,預備儘快完成任務,恢復記憶,而後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傳旨太監愣了好大會神才反應過來,而後一抖懿旨,“傳太后懿旨,鬱候細君接旨……”楚尋上前一步,劈手奪下,掃了一眼,“接了,走吧。”嗓音清越好聽,與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冷氣息截然相反。來接楚尋的除了這名叫徐福的太監並宮女允蘭、豆得兒,還有兩名持刀侍衛。一輛馬車,一匹馬,不可謂不寒酸。徐福本想在鬱候本家撈一把的心思,因為楚尋的催促,不得不宣告落空。因此他離開的時候心情很不好,甚至還朝著無辜的馬匹發了一通脾氣。馬車緩緩的向前行進,幾人才剛到南疆,尚未歇息一晚就往回趕,人困馬乏。允蘭不願意待在車廂內面對裡頭陰氣沉沉的女人,捲了車簾坐在駕車的兩名侍衛大哥中間,不一會三人就有說有笑聊上了。豆得兒規規矩矩的跪坐在小小的馬車一角,儘量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來的時候,她可沒這福氣坐馬車,馬車都讓給了那位大宮女歇息,她這一路都是跟著馬車跑的。好在徐福並不急著趕路,一路上走走歇歇,她才沒有跑斷腿。可饒是如此,這一趟過來也走了兩個月,鞋子早穿破了,露出半截腳丫子,後跟也磨得薄的快要洞穿了。她很憂心,自己到不了京城就要赤著腳趕路了。雖然她們是奉了公差,有盤纏,但允蘭是不會捨得花一分錢在她身上的。她甚至覺得,允蘭會讓她死在回去的路上。她本是宮裡最低賤的粗使雜役宮女,這樣的差事是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她頭上的,可莫名其妙的掌事姑姑就點了她的名。當時一干小姐妹都羨慕死了她,有說她這趟回來就跟她們不一樣了,會被指派去伺候貴人,從今後算是脫離苦海了。也有說且不管將來如何,這趟出去肯定能看到許多好玩的,吃到好吃的,到時候要是有緣再見,一定要跟她們說道說道外頭的奇異風景。豆得兒是做夢也沒想到,她能被指派去,是因為她月前撞破了掌事姑姑和一名侍衛的好事。那掌事姑姑心知這趟差事是個死差。傍晚的時候颳起了一陣涼風,楚尋伸手在窗外感受了會風,說:“待會找個客棧投宿吧,再過半個時辰會有一場大雨。”徐福看了眼頭頂高懸的太陽冷笑一聲,“南疆這塊鬼地方,熱都快熱死了,哪來的雨?”話雖這麼說,徐福和允蘭對視一眼,到下一個驛站還要兩個多時辰,原本還想在驛站動手不方便,路上又有這兩名侍衛礙事,要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客棧,那倒是極好的。二人心裡有數,也不願再辛苦奔波,剛巧碰到一個前不著村後不挨店的客棧,便急不可耐的投店了。果不其然,沒過半個時辰,風雲變幻,一場傾盆大雨,鋪天蓋地。徐福將大開的窗戶關好,擦掉面上潮溼的水澤,“那女人可真邪門。”允蘭不屑道:“她在南疆生活了十年,會點看風看雨的本事不足為奇。”說話間,親手斟了一杯茶遞給他。徐福趁機將她的手在掌心一握,壓低聲音道:“今夜,動手麼?”“你我辛苦這麼久還不就是為了今天,早做早完事。”徐福面上禁不住湧上喜色,“到時候從大皇妃那拿了銀子,你我二人就能雙宿雙飛做一對快活鴛鴦了。”允蘭笑了笑,由著他握著自己的手,將杯裡的茶推到他嘴邊,幹了,“那是自然。”隨即,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你將這個下在她今晚的飯裡。”“□□?”允蘭柔媚一笑,“不然呢?”徐福拿著藥瓶子走了,臨走前嘮叨了句,“可惜了,據說鬱候細君的娘曾是豔絕天下的美人,料想那細君定然容色不差。”“記著要親眼見那女人吃了。”待房門關上,允蘭冷哼一聲,將桌上的茶水自窗戶緩緩倒下,又伸出手接了雨水,用帕子細細擦了,面上顯出陰狠之色,“雙宿雙飛?呸!”她是大皇妃娘娘的心腹,將來還有大好前程等著她,她會和一個不能人道的太監私奔?簡直笑話!天字號客房內,楚尋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