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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尋立在假山之上,柏巖一掌劈過, 震的山石崩裂, 他道:“小丫頭片子年紀不大, 功夫了得!說, 你接近我封兒到底是何目的?”楚尋被崩裂的山石砸到,氣得大罵,“有個屁目的!”老將軍內力雄渾, 楚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女兒家別說髒話!”柏巖擺出長輩姿態呵斥道,與她對了幾招,停下手,擰了眉頭,說:“小丫頭,你既是我封兒心頭好,老夫也不願為難你。但你這一身功夫邪門的很,長久修煉下去,害人害己,只要你肯自廢武功,停止修煉邪術,你要與我封兒在一起老夫也絕不阻攔。”楚尋聽了這話,瞬間黑了臉,“呸!你才修習邪術!你全家都修習邪術!”柏巖動怒道:“小丫頭片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也罷,那就由老夫親自動手廢了你這身邪功。”言畢,他出手快若閃電,三兩下就擒住了楚尋的脈門。楚尋大驚失色,掙扎間眸底湧上血色,語氣冷酷,“放手!”柏巖盯著她的眼,心神受擾,有片刻恍惚。恰在此,有人高聲疾呼,“師父!”柏巖一聽那聲兒,不自覺的收了內力。“啪!”與此同時,蕭烈已飛身而至。柏巖難以置信的瞪著對面出其不意給了自己一巴掌的楚尋。後者一臉羞憤欲死,“老不死的!你竟然敢摸我胸!”她吼得理直氣壯,叉腰怒罵。柏巖震驚了,抬手就要教訓她,“混賬!”楚尋往蕭烈身後一躲,“救命啊!殺人滅口啦!”蕭烈擋在中間,攔住柏巖,“師父。”柏巖臉紅脖子粗,氣得心肝肺兒疼,“封兒,你要信我!”楚尋在蕭烈身後跳起來罵,“老而不死是為賊!淫賊!”屋內沒掌燈,漆黑一片。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月光照在他身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空氣中流動著飯菜的香味。楚尋吸了吸鼻子,沒動。“呲”的一聲,亮起一點微弱的光,油燈被點燃,屋內瞬間亮堂了起來。二人的目光對上,楚尋抱著膝蓋,窩在床上,滿臉的不高興。蕭烈莫名覺得好笑,“我才從將軍府回來,聽說你沒吃晚飯。”他負手走到床邊,低頭看她,“我師父的話你別往心裡去,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他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楚尋不語。蕭烈彎下身子,說:“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我師父一手拉拔大的,我和他雖以師徒相稱,私下裡卻親若父子。他老人家在我府內橫著走慣了,怪我粗心,沒提前知會府內下人一聲,害你平白受了委屈。”毫無預兆,楚尋猛然出手,蕭烈閃身避過,出招拆招,招下來,蕭烈就將她圈在了懷裡動彈不得。柏巖的話迴盪在蕭烈耳畔:封兒,你要和她好,為師不攔你,可她修的邪術,終歸不是正途,你要不想年紀輕輕就當了鰥夫,狠得了一時心腸,總比將來傷心後悔好!“你放手,我叫你放手!”楚尋在他懷裡掙扎起來。蕭烈驟然回神,面上愣了下,趕緊鬆開,沉聲道:“你沒事吧?”沒走火入魔吧?楚尋整了整衣服,反問,“我能有什麼事?”她在飯桌旁坐下,撐著腦袋。蕭烈將飯菜從托盤中拿出,擺好。楚尋抬眼看向他,問,“蕭烈,你跟我講實話,我的武功路數是不是很邪門?”蕭烈在她身旁坐下,沉吟片刻,“你若信我,可否告訴我,你這身功夫是跟誰學得嗎?”楚尋鼓著腮幫子,有些猶豫。蕭烈笑了笑,也不逼她,轉而催促她,“快些吃飯。”“你吃了麼?”“……沒有。”“那一起吧。”蕭烈想了想,喊了下人又拿了一副乾淨碗筷進來。下人喜滋滋進來,眉眼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看得蕭烈眼角直抽抽。“蕭烈,我們以前認識嗎?”她突然道。蕭烈:“……”想承認,心頭微妙,又有些難以啟齒。“我覺得你有些眼熟,”楚尋咬著筷子斜眼看他,喃喃道:“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啊!哦!”她忽然又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蕭烈心內咯噔一下,面上無甚表情,“怎麼了?”你認出我了?楚尋搖搖頭,“沒事。”對哦,她是雲緋麼,雲緋和蕭王認識。蕭烈長的酷似蕭王,她覺得蕭烈眼熟,也是理所應當。“我,並不是在蕭國長大,小時候曾流落到晉國。”一想到自己和她那段莫名其妙的冥婚,蕭烈就彆扭的說不出來。某種程度上說,眼前這人是她的妻子呢。妻子,呵,多麼新鮮又親切的字眼哦!“哦。”蕭烈見楚尋並未追問,也沒繼續說下去。“蕭烈,你應該聽說過,我曾被關在地底陵墓整整十年的事吧?”楚尋忽而道。蕭烈抬眸,神色怔怔。“可是我記不得陵墓內發生的事了,自我有意識後,我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蕭烈,”她無意識的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我到底是什麼?” “……蕭烈, 你臉怎麼紅了?”蕭烈的眼睫快速扇動了好幾下,捱得近了, 楚尋發現他的睫毛又密又長。楚尋越看他越覺得熟悉,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瞧,蕭烈被看得不自在, 僵硬的轉過頭,誰知楚尋雙手捧住他的臉, 硬給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