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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手拉手的倆人早就攙扶到了一起,步履維艱。“蕭烈,我要是死了,一把火把我燒了吧。”她說這話的時候,斷斷續續幾乎不成調子。蕭烈很生氣,呵斥道:“別胡說!”“我沒胡說,我是認真的,我不想再被埋在地下了。”她含糊不清道。蕭烈將她攔腰抱住,抖開衣裳,讓她整個人貼在胸口。二人的眉眼都被染成了白色,楚尋貼著他,被他的體溫溫暖著恢復了點人氣,又呵呵笑了起來,“太好了,現在就算是死,也有人陪著我了。你想騙我在山洞裡,我才不上當。”無望的期盼,寂寞的死去。蕭烈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她這麼不經凍,真不該帶她出來。可是,現在四周白茫茫一片,若是他一個人出來,只怕也尋不回來時的路。這般想著,他又有些慶幸把她帶了出來,可要是不帶她的話,他也不會大膽的走這麼遠吧。“醒醒!不能睡!”他拍了拍她的臉,拍打了好幾下,打得他的心都發涼了,楚尋不耐煩的揮開他,“別以為不知道你藉機扇我耳光!” 脫險 天色暗沉, 鵝毛般的大雪鋪天蓋地。蕭烈揹著楚尋,沿著巖壁摸索著往前走, 拐了個彎,眼前豁然開朗,幾名正在生火做飯計程車兵看到他俱都驚訝的瞪圓了眼。蕭烈差點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直到那些人簇擁著柏忠走過來,道了聲, “殿下!”蕭烈心焦楚尋,暫且壓下心中的怪異感, 忙將人送回營帳取暖。過不多時,楚尋緩過勁來, 但整個人仍乏得很, 卷著鋪蓋睡了。蕭烈放下心來,忽聽得身後有人壓抑著笑出聲,他不悅的轉回頭, 見是兩名侍女。這二人一個叫聞聲一個叫聽音,會些拳腳功夫,自從楚尋住進王府後, 一直是這二人伺候著。此刻二人手裡捧著深黑描金的衣裳金色腰帶。蕭烈怔了下, 才後知後覺的低頭看了眼自己, 面上不甚自在道:“將衣服放下, 你二人先行出去。”二人依命躬身退下。不一會,蕭烈換好衣服出了營帳,又低聲吩咐道:“楚姑娘正在休息, 你二人不要打攪她。有什麼事只管來喚我。”二人對視一眼,微微一笑,福身領命。蕭烈一抬眼剛好看到正欲閃身躲開的柏忠,當即叫住他,“跑什麼!老子瞧見你了!”柏忠垮著臉,脊背僵硬。蕭烈雙手負在身後,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冷聲笑道:“看來你是知道我為何叫住你!”柏忠拱手告饒,“大師兄,我也是逼不得已!”蕭烈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看這營帳上的積雪,以及周圍的生活痕跡,少說也待了一日夜了。這地方既不是軍事要地,又沒有特殊險情需要軍隊,莫名其妙安營紮寨,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呵呵,他在山崖底下挨凍遭罪,這小子倒好,紮了個營,不管不問了!蕭烈將拳頭捏得格格響,“老子不介意現在替你鬆鬆骨!”“是我義父!”柏忠立刻賣人。“師父是吃錯藥了不成?”蕭烈絕少對柏巖這般不恭敬,這次是真被逼急了。“是陛下!”柏忠吞吞吐吐道,“陛下說患難見真情,這一番遭遇也是老天給的機會,白白放棄了可惜。我義父本也不願意的,可……”為了給他二人獨處的機會,竟遠遠看著,不搭救。說曹操,曹操到。蕭王和柏巖是一同過來的。蕭王穿一身孔雀藍,這麼冷的天,手裡還拿著一把孔雀羽扇。面白無鬚,眉目俊雅,乍一看去,就像是一隻化身成人的孔雀精。他一到跟前,抬眼將蕭烈一望,哼了聲,“我說什麼來著,這小子命硬的很,死不了。”柏巖不等他說完,大步上前,雙手握住蕭烈的胳膊,一臉老母親般的懊悔心疼,“封兒,你受苦了。”“這些苦原本我可以不受的。”蕭烈實在忍不住,駁了一句。柏巖面上尷尬。蕭王瞟了柏巖一眼,心中快意,嘴上卻說:“慣子不孝!你看你教出的好徒弟,都會指責你了,虧你還將他當個寶貝疙瘩似的心肝肉的疼。”柏巖不爽,“你好意思說你不慣著蕭克!你自己一碗水端不平,還不許我心疼封兒!”蕭王被堵得啞口無言,只得嘆口氣道:“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大是長子,又在我跟前長大,有時候心偏了那麼一點在所難免,我都不介意你將我的兒子當你自己兒子養,你竟然還跟我計較起來了!”柏巖提到這茬就要發飆。蕭王趕忙扯開話題,用羽扇拍著蕭烈道:“怎樣?搞定了嗎?”柏巖忘了發怒,亦眼巴巴的看著他。蕭烈被看的渾身一哆嗦,“我倆都差點被你們害死了!什麼餿主意!”他懶得多言,轉身欲走。隱約間,忽聽得一聲尖叫。蕭烈開啟毛氈衝了出去,蕭王與柏巖柏忠隨後跟上。楚尋休息的營帳內,聽音癱軟在地,聞聲似乎尚不明所以,茫然的看著她。蕭烈心中明白,蹙了眉頭,正要上前,忽見床上的人抬了上半身,坐起,揉著眼睛道:“怎麼了?”當她放下手,將將進屋的蕭王僵在原地,失聲道:“雲緋……”楚尋的臉不復之前的老態龍鍾,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