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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烈微微蹙了眉間,唇也拉成了一條線。柏巖很想嫌棄他,但蕭烈偏又是他疼到心坎上的孩子,免不得憂心忡忡道:“你和阿尋到底怎麼回事?這也有不少日子了,你怎麼還沒拿下她呀!”“沒事,反正遲早是我的人。”胸有成竹是好事,可盲目自信是要誤大事的,柏巖不想潑他冷水,卻又實在放心不下,轉而又將柏忠叫住,如此這般一通吩咐。柏忠做事從來不問為什麼,連連點頭,滿口答應。柏巖的話,蕭烈到底還是上心了,一行人到了驛站歇息,舟車勞頓,人困馬乏。蕭烈揹著手在屋內走了好幾圈,還是去敲了楚尋的房門。彼時楚尋已經歇下了,她沒有苛待下人的習慣,每當睡下時都無需人守夜,聽到扣門聲,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房門沒反鎖,自己推門進來。”蕭烈用力一推,聽到裡頭嘭的一聲響,原是抵著房門的凳子倒了。而楚尋已經脫了外衫,裹著被子睡了。蕭烈見怪不怪,站在她床邊,居高臨下的看她。楚尋睡意朦朧,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嘿嘿笑道:“你是想睡我,又下不了決心麼?”蕭烈一臉古怪,嗓音低沉,“你再這樣,我可要當真了。”楚尋往裡頭去了點,拍了拍床板,“來!睡!”蕭烈當然不會當真,因為之前他就腦抽的信以為真了,屁股還沒捱上床沿就被她一腳踹下了床,砸的地面哐咚一聲響,屋外頭伺候的侍女不知出了何事,一下子跑了進來,害得他丟了大臉。“咱能別鬧嗎?”“不能!”蕭烈真想在她臉上揉一把,說:“我問你個事,你得給我個確切答覆,不然我睡不著。”楚尋半眯著眼,“嗯?”蕭烈說:“明兒個就該到戎族的領地了,你大概會遇到老熟人……”楚尋打斷他,“靳燕霆嗎?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放心吧,我又不喜歡他。”蕭烈怔了下,心情頃刻間就變好了。“還不走?是想一起睡?”“好啊!”“滾。” 戎族 楚尋在蕭國待了半年, 蕭烈命人給她量身定做了不少好衣裳,直男的審美, 件件都是光彩照人的。楚尋對生活瑣事並不上心,吃穿用度皆要蕭烈操心。這還沒入夏呢,前段時間, 已經張羅著將夏裝都給訂做了,宮裡的織造坊正日夜趕工呢。生怕天氣突然轉暖, 二殿下怪罪。這日藍天白雲,天高雲淡, 楚尋也沒窩在馬車裡了,而是駕了馬與蕭烈齊頭並進, 只是手裡握了把傘。從她的背影看, 束了男子的髮飾,深黑衣料,暗繡金線, 腰上寬闊的金腰帶,與大了她一號的的蕭烈幾乎是如出一轍的打扮。而她身上的衣裳正是蕭烈十五六歲時穿過的。那會兒他雖然抽條了,個子開始往上竄, 但骨架尚未長開, 還是個清秀少年。初到蕭國, 蕭王也不知該如何待他好, 大抵父親待子女的好,無處下手時都喜歡砸錢了事。而作為一國之尊,蕭王尤甚, 那一年僅僅衣裳就給他做了百十來件。由此看來,蕭烈給楚尋不停歇的做新衣裳這點,也是潛移默化中學了蕭王的。蕭烈那會兒個子躥的快,很多衣裳都還沒來得及穿又肩窄袖子短了,因為衣服夠穿,那些小了的衣裳也沒有改了再穿,悉數被丫鬟婆子們收疊起來。某一日,蕭烈心血來潮要帶楚尋出門狩獵,但楚尋的裙裝實在有些累贅,騎馬裝一時也來不及趕製。伺候的嬤嬤多嘴說了一句,楚尋便穿了他的舊衣裳。一試之下,真真合身。楚尋做女子打扮,柔媚動人,做男兒打扮又別有一番意趣。她先前喜學徐大公子做白衣書生,文質彬彬,姿態儒雅。如今穿了蕭烈的皇子服飾,又顯得貴氣逼人,俏生生哪家王侯俊公子!不過她也沒刻意做男子打扮,至少胸是沒有裹的,原本穿男裝就是為了方便,若是裹胸勒得喘不過氣倒得不償失了。蕭烈慣縱她,隨她高興。家常服她穿著也就罷了,現在將只有蕭國王族才可佩帶的金腰帶也束上了,蕭烈也不阻止,由著她胡鬧。隨行的都是蕭烈的親信,自然不會多言,幾位蕭氏子弟,雖也有微詞,可一瞧見楚尋那張過分明豔的臉,心裡再有任何的腹誹不滿,也都自己消化了,若不是蕭烈警告的目光太過明顯,他們中有定力差的都要情不自禁上前攀談了。楚尋雖沒同意嫁蕭烈,但蕭烈言談舉止間早就將她看做了自己人。態度親暱,處處照應。到了戎族地界,派來親迎蕭烈的戎族長老,親親熱熱的上前恭迎,瞧到楚尋,愣了下,張口便道:“這位小王子風韻嫻雅,品貌高潔,竟不似這人間人,未請教……”大抵是觸到蕭烈古怪的眼神,猶豫著住了口。楚尋卻很吃這一套,大笑著追問道:“你想請教什麼?”長老一聽她出聲,婉轉好聽,分明是個女子。起先他一打眼就覺得她是女扮男裝,可又想蕭二王子素來以性格古板穩重聞名,雖近來聽聞他身邊常有個女子作伴,寵愛非常,未曾想竟到了這般地步。況,這世上有男子肖似女子,亦有女子肖似男子,且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