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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氣候溫和的南方過了冬,待天氣轉暖,又隨便選了個方向,繼續出發。一切都很好,只除了晚上略有些煎熬。試想一下,血氣方剛的年紀,同床共枕如花美眷,奈何只能看不能碰,邪火亂竄,蕭烈的下巴都起了幾個小痘痘。這日月末,小覓取了一小瓶血,交給暗衛。蕭烈每次見小覓割傷自己取血,都會心疼的受不了,因而每當此時,都會躲出去。一月一次,直到所有人的蠱毒都解了,這是小覓和蕭烈說好的。蕭烈不會阻止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取血量他有嚴格的的限制,並特意叫能工巧匠做了特製的瓷瓶。回頭,又買大魚大肉讓她大補。她不吃,他就威脅她下次不讓暗衛來取血,也不會幫她送去晉國。今日來的暗衛話有些多,說晉國大亂了,皇上自從被重傷後,一直不能處理朝政,便由太子代為監國。輔親王帶著妻女回了北地,至於晉王則在大婚後失蹤了。本來一切就這樣了,倒還好。壞就壞在,皇后夥同外戚薛家謀反了。隨即太子下落不明,皇上被禁在後宮,晉國硝煙四起。暗衛說這話的意思是,晉國都亂成這樣了,要不要這解蠱的血也沒什麼兩樣了。以小覓現在的心境,她不會再催動蠱術汲取她們的魂魄力量。除非她有什麼意外,她們也會跟著陪葬,其他並沒什麼影響。但,若要以己度人,誰都不願意自己的命捏在別人手裡吧?因此,小覓對解蠱毒這事很堅持。小覓打發走了暗衛後,唏噓不已。蕭烈沒回來,她突然感到有些寂寞,便找了出去。如今,她身上大好,腿腳也能正常行走,只是容易累,綿軟無力。他們現在住在山上的一處莊子。正是人間四月天,山花爛漫,美不勝收,蕭烈便暫時將莊子租了下來。夫婦二人住了大概有小半個月了,原打算這次取過血後便離開。山上地形複雜,她原先認路全靠那三隻聚靈獸,後來靠蕭烈,現在好了,她終於將自己弄丟了,摸不著北了。她在林子裡站了會,雙腿又酸又麻,她決心原地等待,等蕭烈來找自己。忽而一陣風來,淅淅瀝瀝飄起了小雨點。蕭烈找到她的時候,天剛擦黑,她趴在一塊大石上,身上都溼透了。叫了兩聲,她迷迷瞪瞪的應了聲。蕭烈也不說話,抱起她就往回走。山裡氣溫低,又被春雨淋了個透心涼,她連撥出的氣都是涼的。蕭烈想打人。暗衛走的時候,照例到了他跟前,將蕭國朝堂內外的事都彙報了遍。他雖不在國內,但該他知道的,他也不會掉以輕心。晉國內亂的事他知道,也刻意瞞了下來。他怕小覓多想,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還有層不足為外人道的顧慮則是:他懷疑小覓對靳燕霆餘情未了。雖然二人從血緣關係上來說是姑侄倆個。但感情的事,誰又能說得清呢。否則他實在想不通小覓為何拒絕自己碰她。既是夫妻,還做床上君子,蕭烈不想多想都難。乃至於,在山上發現“自我折磨”的小覓,他更坐實了自己猜測,很生氣!回了屋,剝了她的衣服將她裹進被窩,被子也是冰涼的,她冷得只打哆嗦。蕭烈想去燒開水,生火爐來著。想了想又改了主意。等他搞好,她肯定得生病。況且火爐燻的滿屋子菸灰,還不見得何時能將屋子烤暖和,水囊就更別提了,一不小心燙傷都有可能。想了想,解了衣裳,也鑽被窩裡去了。蕭烈體質屬火,陽氣重。他一鑽進去,小覓就靠上來了。蕭烈還沒被她如此熱情對待過,心口一顫,那憋悶的怒火一下子就沒了。他暗罵了聲“沒出息”,張開雙臂將她整個的攬到了懷裡。也就小半個時辰,她就醒轉了過來,也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睫毛擦著他的喉頭,一直癢到了心裡。某處就那麼不爭氣的硬了。很尷尬。他想裝睡都裝不下去了。不過他更不想撒手,尤其在她沒有掙扎的情況下。倆人抱了會,他試探著親了親她的發頂,耳郭,臉頰,脖頸,直到呼吸漸漸粗重了。“不行,”她呢喃道。蕭烈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了,“是因為靳燕霆嗎?”小覓愣了下。蕭烈放開她,大抵是慾求不滿,脾氣就有些控制不住,“你被阿尋的感情影響了,但你畢竟不是她。”“嗯,我知道。”“那你還心情不好往山上跑?”“我沒心情不好,我一個人待著無聊,我出門找你。”蕭烈又驚又喜,“真的?”“嗯。”“我不信。”“愛信不信。”蕭烈重新將她圈住,語氣幽怨道:“咱們成親也有半年了,我對你怎麼樣?沒話說吧!可你呢?”“我怎麼了?”“你都不讓我碰你。”“我不讓你碰,現在抱住我的是狗爪子嗎?”蕭烈愣了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可以麼?”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饒是她想含糊過去都不行了。倆人都紅透了臉。“可以的。”蕭烈頓了下,面上滿是不可置信。“我只是不想要孩子,”她對自己的出生有陰影,遲遲拒絕和蕭烈圓房也是因為此。蕭烈自然想到了箇中原因,他原還當她不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