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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冷哼一聲,“你明明可以早點回來。”輔親王心知她跟自己鬧就是因為這,而他沒提早回來也是怕她跟自己鬧。罷了,罷了。輔親王坐在凳子上與王妃乾瞪眼熬了一宿。一夜過去,除了二人都身心俱疲,什麼事都解決不了。正如他倆的婚姻,一個冷漠的逼迫,一個只會逃避。婚禮是要在晉王府辦的,輔親王在天微微亮時,著人準備了熱水,沐浴更衣。王妃心不甘情不願,但兒子的事已然板上釘釘,她除了心裡不痛快,也沒旁的辦法了。只能斜眼瞪著輔親王,也回了自己獨居的院子收拾起來。換衣的時候,嬤嬤稟報說:“小姐還沒醒,可能有些不舒服,怎麼叫都不願起來。”王妃訝然,“怎麼回事?”“或許是昨晚受涼了吧。”“罷了,請胡御醫去給她看看吧。”王妃對於女兒不能去觀禮多少還有點高興,她實在看不慣她的炎炎對那女人表現出的強烈的喜愛之情。兒子入了魔怔已經夠叫她心煩得了,再來一個女兒,可就不僅僅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了。迎親的隊伍到了鬱府,徐乘風沒看到鬱黛小殷小文等幾個丫頭。只是幾名上了年紀的阿婆嫂子們簇擁著楚尋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背新婦上轎,快到轎門時,不小心腳歪了下,整個身子朝一邊倒去,險些將新娘子甩出去。好在有驚無險,在眾人的及時攙扶下,又重新站穩。喇叭鼓樂奏起,隊伍浩浩蕩蕩的朝晉王府而去。徐乘風故意走在後頭,湊到德叔跟前問,“鬱黛還有小殷他們呢?小殷是新娘子的貼身侍女,怎麼不跟著?”德叔面上有些呆呆的,說:“睡覺呢。”“睡覺?”恰在此,一名婦人突然尖叫出聲,“張嫂子,你的臉!”徐乘風循聲看去,就見那名先前背新娘子的婦人臉上有幾條血痕,鮮血正泊泊的往外流。張嫂子用手擦了下,皮肉像被片開了般,深可見骨。旁人嚇的大叫,徐乘風也被這恐怖嚇住了。周圍的人圍上來,紛紛關心道:“你這是怎麼啦?太嚇人了!”“不會是鬧鬼了吧。”張嫂子六神無主,手裡攥了帕子壓住爛臉止血,驚恐道:“今早我出門都是好好的,除了剛才差點摔倒,好像被新娘子抓了把……”“這話可不能亂講。”“是啊,你渾說什麼呢,新娘子就算指甲續得再長,最多也就抓出幾道血痕。你這明顯是被刀片給割的呀!啊,不會真的鬧鬼了吧!”徐乘風心中砰砰亂跳,不再逗留,朝晉王府追去。“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新娘子不再拜堂,僵直的站定,不動了。站在她身邊的喜娘催促道:“新娘子快拜堂啊,您這是怎麼啦?快啊。”她著急的忍不住伸手就想去按她。“噗”什麼被洞穿的聲音。喜娘一僵,然後她慢慢低下頭,畫面在自己的胸口定格。驚變突生,觀禮的人有尖叫出聲的,也有尚不明所以,從後頭往前擠的。只見身著喜服的新娘子將手從喜娘的胸口抽出,喜娘瞬間沒了呼吸,跟一灘爛泥似的砸在地上。噴湧的鮮血瞬間匯聚一灘。“今日,”她掀開紅蓋頭,紅眸閃爍,似笑非笑道:“靳家的人可都到齊了?”輔親王妃面色煞白,瞅著那灘鮮血與記憶中的某個片段重合,她失神叫道:“雲緋!”新娘子的目光攝住她,幽幽一笑,“王妃,好久不見吶。”輔親王嚯得起身,難以置信,可那神情那語氣,分明是……不,不可能!不是真的!在場眾人,都被這詭異的氣氛嚇住了。“爹!娘!”一道焦灼的聲音突兀響起。那聲音太熟悉,雲緋 塵封的記憶 此刻最懵的就是靳燕霆了,這段時日, 他並不是沒有記憶的行屍走肉。相反, 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他都知道, 他知道很多人都反對他娶楚尋, 他也知道自己那樣硬碰硬逼著長輩就範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可他不知為何就是控制不住的一意孤行, 那感覺自己都不是自己了,偏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直到今晨,他剛穿好喜服,突然一道尖銳的蕭聲刺入腦髓,那聲音就跟有了實質似的在他的腦子裡不停的攪拌, 他連大聲呼救都不能就痛暈了過去, 醒來後,發現自己被藏在櫃子裡。“子麟!”徐乘風擠到他跟前,將他上下一看, 驚喜道:“你終於清醒啦!”“我一直都……”他想說自己一直都清醒著, 但此刻的感覺與前些日子明顯不同, 仔細說來,就是冷靜了許多。那段時日熱血上頭, 感覺什麼都願意為楚尋做,即便與天下人為敵都無所謂的熱情不知不覺已消散,現在則能分清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雖然他心理活動複雜, 卻也只耽擱了片刻功夫,楚尋大開殺戒之時,靳燕霆已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嗜血鷹爪!”靳燕霆自她手裡搶下一位宗親。那人的胳膊受了傷, 五個血窟窿,觸目驚心。靳燕霆心痛道:“阿尋,你到底是怎麼了?”“阿尋?”雲緋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阿尋不是早就被你害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