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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木劍被擲過去時,雲緋本能的避開了些許,也就因為這點退讓,靳燕霆握住了木劍。果不其然,有了這把木劍,雲緋的攻擊明顯受制,再不似先前所向披靡的戰法,反而漸漸亂了章法。而與此同時,雲緋的身體似乎也出現了問題,不再協調自如,反而同手同腳的步伐凌亂。她的表情更是扭曲的顯出猙獰之色。志芳不再躲在人後,反而站了出來,大聲的揮舞著拳頭,“表哥!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雲緋這時反而瘋得更厲害了,根本不顧三人凌厲的劍氣,掉轉方向,直接朝坐在上首的皇上殺去。皇上最疼愛這個侄子,雖然心裡有氣,但侄子的大婚不可能不給面子,自從大婚出現變故後,他一直躲在人後。她要殺了靳家人,這個念頭支配著她,執念吞噬著她的意識,她終於成為了殺戮的機器。那三人雖然劍法凌厲,但到底要顧及四散逃竄的賓客,而云緋則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反正這些都將是她的獵物。在雲緋襲上皇上之時,靳燕霆的劍也緊隨而至。她刺傷了皇上,後者隨即倒地,生死不知。靳燕霆幾欲瘋魔,手中木劍狠狠紮上雲緋的後背。雲緋發出一聲慘叫,那一聲仿若來自地獄的呼號,淒厲得似惡鬼冤魂。若是眾人有陰陽眼的話,一定會看到原本她周身裊繞的黑氣悉數匯聚到一個方向——那個木劍的傷口,急不可待的噴湧而出,她的動作也隨著黑氣的流逝,越來越奇怪。“妖女,放了青鸞!”金烏見靳燕霆握住木劍的手不穩,一把奪了去,劍尖指向她,怒目而視。“呵呵,我死,她必死。”這種時候,雲緋反而不反抗了,她急速的呼吸,目光卻落在靳燕霆身上,喃喃自語,“不夠!不夠!你沒死,我的阿尋該有多寂寞。”“你到底是誰?”靳燕霆一字一頓道。志芳這時候倒膽大的上躥下跳,“表哥,別跟她廢話!殺了她!”“我?呵呵呵,呵呵呵……”屋內忽然響起叮鈴鈴的叮噹聲。“尋姐。”這一聲何其熟悉,靳燕霆循聲看去,就見妹妹手裡拿著嗜血鷹爪傘,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然,眼神空動發怔,她就這樣嘴角帶笑小跑著靠近,似乎根本察覺不到屋內已然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子麟,毀了那把傘!”徐乘風驚覺不妙,大喊出聲。原本被三個人一守著一個方向看住的楚尋,忽然破開眾人,衝了出去。那把傘精準無誤的落入她手中。她毫不吝惜的施展內力轉動魚皮傘面,即便靳燕霆匆忙中喊出“捂住眼睛!不能看!”,仍有不少人中了招。那些中了招的開始圍攻頭腦尚且清醒的,這一場廝殺,不僅滿目鮮血,還充滿了淚與痛。林義被金烏砍了一刀,他被逼得沒辦法,不得不自衛反擊。尖叫聲,哭喊聲,比之先前被雲緋追殺,這次的廝殺雜糅了更多的痛徹心扉。……忽然一道裂帛聲破空而起。隨即空中紛紛揚揚飄落下白色的粉末,隨著空氣被人無意識的吸入肺部,瞬間清醒過來。蕭烈手持狼牙,眼神晦澀的看著眼前如魔似鬼的女子。“我還是來遲一步了。”他嘆息道。雲緋終於崩潰大叫,“既然送了我殺人利器,為何又要攔我?”蕭烈說:“我送你利器只是為了讓你防身,況且,我送的人也不是你雲緋!”雲緋暴起而攻。蕭烈提刀相迎。不料雲緋竟收了鷹爪,以自己的肉身撞了過去。蕭烈一怔,慌忙收刀避開,竟連砍殺過來的金烏,也被他一刀挑開了木劍。雲緋將輕功運轉到極致,飛上院牆後並未停止,而是繼續往外飛去。眾人見她身負重傷,還想要跑,仿似回過神來般,大喊,“快追!別讓她跑了!”靳燕霆亦跳上了圍牆,被蕭烈攔住,一腳踹了下去。“蕭烈,你什麼意思!”金烏氣急,上前就和蕭烈打了起來。“把她交給我。”蕭烈說。金烏:“憑什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作者有話要說:好暈,剛才把這一章更新內容發到新文去了,捂臉。果然要睡覺了,漿糊了 回家 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纏纏綿綿下了一天一夜, 山路泥濘, 她走一路, 血也流了一路, 終於踉蹌一下, 跌倒在地。泥水濺了滿身滿臉。秋已深,鳥鳴嗚咽。雨水能洗清她滿身汙垢,卻衝不淨她滿心泥沼。身後傳來腳步聲,並沒有刻意放輕步伐,而是一腳一腳的踩進泥窪裡, 泥水四濺。終於還是追上來了。她轉過頭, 凌亂的髮間看到一雙漆黑描金的靴子,她順著那雙靴子一直往上,在看到他黑色的祥雲緞袍後, 收了目光。她現在這個樣子, 一定又難看又沒尊嚴。她咬緊牙關, 拼盡最後的氣力,讓自己靠在一棵大樹上, 奈何她站不起身了,只能靠坐著,曲起一條腿, 慢慢揚起臉,說:“你是來殺我的?”她並沒看他,而是目光落在他握著的木劍上。他平靜溫和的開口, “不,我是來帶你回家的。”她原本蓄力的鷹爪一鬆,茫然的看向他的臉。那眸中的情緒,她看不懂。“回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