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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乘風定了定神,行書生禮,“阿尋。”鬱黛自房內走了出來,端端正正的站著,悄無聲息的。徐乘風無端心裡發毛,握住摺扇的手緊了緊,看了鬱黛一眼,做出一副羞怯不已的模樣,“我,我,先行告辭了。”“徐大公子。”楚尋幽幽喊了聲。徐乘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一面走一面後退,做出因為害羞落荒而逃的模樣,“關於我和鬱黛的事,我會和我父母說的,明媒正娶,明媒正娶。”直到徐乘風出了大門,進了徐府,才察覺到後脊不知何時都汗溼了。他緩了緩,越想越恐慌不已。轉身又出去,見到一人在鬱府外徘徊不前。他定睛一瞧,喊了聲,“林師父!”林義原本想躲,徐乘風趕緊叫人,“來人!來人!林義我瞧見是你了!你不要跑!”家丁們扛棍拿刀的衝了出來,林義無法,轉頭看向徐乘風,“徐大人,你這是做什麼?”徐乘風若有所思的看他,將他請進門,“走!裡邊說。”對付一個死都不開口的人,饒是徐乘風有三寸不爛之舌也翻不出花來。他口乾舌燥的喝了口水,心累的望著林義,“我知道,子麟是您唯一的徒弟,您待他很好,他也敬您如父。我更知道您在投奔輔親王之前一直都是楚大將軍的得力部下,可自從大將軍去後,您空有一身本事卻白白虛度。林師父,我一直很好奇,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暗中籌謀 楚彪不是戰死的,是被先帝親手殺死的。一晚上過去, 徐乘風滿腦子都是這句話。那麼, 楚尋知道嗎?林義不清楚, 他也是覺察到晉王不對勁, 特來檢視的, 豈料才靠近就被徐乘風發現了。起身時,徐乘風看到床單都被自己汗溼了。徐昭一大早屁顛顛的過來,愣了下,一臉興奮,“哥, 你昨晚尿啦?”徐乘風半點和他玩鬧的心思都沒有, 擰著眉頭沒搭理。他想到了那把噬魂傘,靳燕霆曾和他討論過,不過當時他倆都認定那是一把贗品。消失幾十年的魔傘, 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被蕭烈得了去?蕭烈不是個沒見識的, 他對兵器的狂熱比之靳燕霆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他得了真品, 又怎麼可能隨便送人?傳說中,那把傘的威力極為恐怖!不過……也有一種可能——若是蕭國對晉國有政治圖謀呢?那麼, 楚尋極有可能是蕭烈放回靳燕霆身邊的一枚棋子。楚尋的殺父之仇,她慘淡的童年,以及少年後被囚禁在墓底暗無天日的十年, 她所遭受的一切一切,哪一樣都足以成為她復仇的理由。還有她那一身詭異的功夫!徐乘風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想通這一關節, 他顧不得吃早飯,又急匆匆去了晉王府。與以往不同,靳燕霆還在睡覺。徐乘風與他打小一塊長大,對他的習慣瞭如指掌。自他七歲起,他便養成了五更起身練武的習慣,近二十年了,一日都不曾懈怠。可現在都什麼時辰了?若徐乘風昨日未去鬱府,還能調笑一句,看吧,長輩們不管,一個頭兩個大了吧。而現在徐乘風卻笑不出來了。他踢開門,在靳燕霆床邊推了他好幾下,他才悠悠轉醒。徐乘風心裡又是一咯噔,這太不正常了。撇開靳燕霆常年習武耳目敏銳高於普通人不說,他經年累月的鎮守北地,早就養成了非凡的警覺性。這到底是有多困?竟然連他推他都很難推醒!“你怎麼來了?”靳燕霆迷糊了會,看清眼前人。徐乘風一臉凝重,“我是誰?”靳燕霆揉了揉額角,翻身起床,懶得搭理。“我是誰?”靳燕霆瞥他一眼,像看白痴,“滾。”神色與往常無異。徐乘風又與他聊了一些朝政要事,他皆對答如流,並無任何不妥。徐乘再要試探些什麼,靳燕霆忽然說:“要不是你跟我一同長大,我確定是你,我現在就將你扔出去了。你這什麼講話語氣?搞的跟敵國派來的細作似的。”徐乘風忽然就高興起來了,很顯然,靳燕霆是清醒的,且行為舉止完全正常。徐乘風正想和他聊聊楚尋的不對勁。管家忽然神色慌張的跑了來,老遠就在喊,“主子,恭親王到了。”“叔公?他來幹嘛?”靳燕霆奇怪極了。恭親王是先帝親兄弟,如今執掌皇室宗碟,是位古板迂腐,說一不二的人物。“哎呦我的爺,您忘啦,前天恭親王就派人請您過去敘話,您沒去呀!”“叔公常年在萬佛山靜養,怎會突然想到我?”靳燕霆喃喃自語,茫然不解。徐乘風眸中暗光一閃,看向靳燕霆,任誰都能猜到,恭親王肯定是為了他的婚事而來的啊!恭親王最看重名聲,如今靳燕霆大張旗鼓得要娶鬱候遺孀,他肯定會出面阻止。說話間,外頭重重得哼了聲,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子孫不孝,安能靜養?”靳燕霆趕忙迎了上去,態度謙恭,扶住他道:“叔公,您這是怎麼了?”恭親王見他態度還算不錯,暴漲的怒火微微緩和,硬邦邦的丟了句,“你的婚事不能作數!”“我的婚事?”靳燕霆面露疑惑。恭親王只道他跟自己故意耍花腔,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