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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黛就猜到她會問,心內暗自慶幸自己當時力排眾議,沒有動那屋子另做其他營生,只命人鎖了門窗。“一線牽還在,只是您不在,就關門歇業了。”她回答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楚尋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說:“我去看看。”她說走就走,小殷緊隨其後。靳燕霆猶豫了下,也跟了過去。鬱黛送到了門口,滿腹心事的轉回身。待人走遠了,鬱起才又驚又嘆道:“小妹!大嫂竟然還活著!你們是在哪兒碰到她的?她這大半年都在哪?晉王是真的看上我大嫂了吧?可晉王的身份是不可能娶大嫂為妻的,大嫂是怎麼想的?小妹,你快跟我講講,大嫂是怎麼死裡逃生的?”他語無倫次,抓著鬱黛問個不停。鬱黛捂他嘴都來不及,寒了一張臉,將左右一望,冷聲道:“你好歹是有爵位在身的侯爺,切記說話做事謹言慎行!”繼而跟德叔和瑞婆商議道:“我瞧著那情形,往後再要稱呼大嫂做鬱候細君恐怕那位會不高興,不若將來都將她當做侯府的大小姐看待。德叔,瑞婆,您二人吩咐下去,叫下人別叫錯了。”德叔面上不大好看,他是鬱府人,守著鬱府的體面,思想陳舊又古板。但他也清楚如今這體面又是誰給的,嘆了口氣,道:“大小姐的話,老奴記住了。”鬱黛無奈道:“德叔,我又何時將您看成奴才了,您和瑞婆都是我的家人。”瑞婆白了德叔一眼,說:“細君也是個可憐人,還是個小女孩就被人害的結了冥婚。如今能有這樣的好姻緣,可真是老天開眼!且不論為妻為妾,總比枯死在咱府上好吧。大少爺地下有知,也會理解的。你呀,別太心狠。”德叔不快,“道理我都懂,用不著你教!”鬱黛派去開門的小廝很快追上了他們,先他們一步將大門給開啟了。裡頭的灰塵並不厚。鬱黛在都城的時候,時不時的還派人過來擦洗一遍。自從她跟隨徐乘風去了戎族,臨走時心事忡忡,也忘了吩咐府里人照應這邊。楚尋等人進門時,就吸引了街坊四鄰駐足觀望。待幾人進了裡間,門口更有人探頭探腦。“你怎麼還沒走?”楚尋揹著手走上二樓,一回頭瞧見靳燕霆也跟了上來,不由奇道。靳燕霆被問的面上一訕,喃喃道:“是啊,我怎麼沒走。”楚尋自二樓窗戶看樓下行人,眯了眯眼。靳燕霆有些心緒不寧,他知道自己將楚尋帶回來的事是瞞不住的,而他遲些時候去了宮裡,不曉得又會面臨怎樣的詰問和質疑。現下他的心意是很堅決的,只是他還沒問過楚尋的想法。他心裡沒底。在他愣神的功夫,一道勁風襲來,靳燕霆全憑本能反擊,握住她打過來的拳頭,驚道:“楚尋,你幹什麼?”楚尋扯了下嘴角,“陪我過兩招。”嘴裡這麼說著,雙腳已經踹上了他的腿。二人你來我往,過了十幾個回合。靳燕霆處處手下留情,結果被她一腳自二樓踹了下去。只聽“嘭”的一聲,破碎的欄杆連同靳燕霆一同砸落。徐昭興沖沖的進門,正巧看到這一幕,驚得一張嘴成了“o”型。靳燕霆面上羞臊,“你來真的?”楚尋負手立在破損的欄杆處,垂眸看去,忍不住彎了下嘴角,“你太輕敵了!”靳燕霆不經意間被晃了眼,心臟砰砰亂跳,半晌無言。 賜婚 鬱府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為楚尋接風洗塵, 奈何她沒什麼胃口, 筷子動了兩下就不怎麼動了。鬱黛問, “尋姐, 可是不合胃口?”楚尋一隻手支著下巴, 笑吟吟的看她。“要不喝一碗人參雞湯吧,”鬱黛站起身,親自給她舀了。“鬱黛。”“嗯,尋姐。”“你在討好我。”鬱黛:“……”飯桌的氣氛微妙的發生了變化。鬱起不擅言辭,偏還要強行緩和氣氛, 說:“不, 不是討好,沒有,嘿嘿, 我們拿您當一家人。”楚尋目光轉向他, 鬱起更緊張了, 露在衣領外的喉結都跟著滑動了下。楚尋忽然說:“你緊張起來和你大哥還真有幾分像。”恰在這時,堂屋刮進來一陣涼風, 鬱起看向屋簷下掛著的紅燈籠,無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鬱黛心思多,一時摸不準楚尋說這樣的話, 是不是有意敲打自己什麼,心內七上八下,面上卻不動神色。楚尋噗嗤一聲笑了, 拉她坐下,“吃飯。”夜裡,楚尋睡不著,在院子內轉悠,看到夜遊神穿了件鬆鬆垮垮的白褂子又在夢遊。有他在,府內連巡夜的值守都省了。據說,前段時間,又進來個偷雞摸狗的,生生被嚇尿了,哭爹喊娘,最後將官差都給引來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在寂靜的夜裡尤為明顯。楚尋走過去看到鬱黛也沒睡,卸去了白日裡的偽裝,此刻的她愁容滿面,眸子裡濃的化不開的幽怨糾結。“在想什麼?”楚尋趴在窗臺上,探進去半個身子。鬱黛被這一嚇,三魂去了七魄,半晌回不過來神。“平常看你正經的跟七老八十似的,看透紅塵世事,原來這麼不驚嚇。”楚尋戲謔道。“這能一樣嗎,”鬱黛驚魂未定,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