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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幹!”門外之人吐了幾口嗆進喉嚨的灰塵,一抬眼看鬱府這架勢,又嚇了一跳,“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是你們家鄰居,徐昭啊!”德叔眯了眯眼才認出眼前這位錦衣華服的小公子是徐閣老家的二少爺,心下詫異,暗道:今兒個鬱府可真是蓬蓽生輝啊,多少年了,鬱府的門檻都沒踏進過貴人了。徐昭手執紅纓槍,徑自走了進來,抬眼一瞧秦河,揚聲問,“秦河,一大早的你來鬱府幹嘛呀?”眼睛卻滴溜溜的往楚尋那兒瞄。秦河忙躬身迎了上去,“喲,原來是二公子啊!奴才這不是奉了太后的懿旨接鬱候細君進宮說話麼。”“進宮?都哪些人啊?”徐昭一大早就聽說宮裡來人了,卻只見宮人進去,半天不見出來,又聽府內的家丁背後嚼舌根,說什麼鬱府惹了大麻煩,弄斷了王公子的腿,只怕是新仇舊恨要一起算,鬱府要大難臨頭了。徐昭雖覺那事已經有晉王壓著了,翻不出浪花,可也不知怎麼回事,越是等待越是心煩氣躁,終於忍耐不住,提著紅纓槍就衝了過來。秦河一時被徐昭問住了,想了半天,答,“大概也就叫了幾位命婦陪著說話吧。”徐昭追問,“那福王妃呢?”“這,奴才不知。”“你這……”徐昭正要罵人,楚尋不知何時到了他面前,往他手裡塞了一樣軟乎乎的東西,他愣了下,察覺是個軟乎乎的小手,心頭一跳,再一看,登時一張臉都青了。楚尋雙手攥住倆人的手,笑,“徐昭,你終於想通要給自己一個機會啦?來,小殷,不要害羞,感情要靠培養的嘛。”“我……我呸哦!”徐昭猛的抽開手,這一下力道大,楚尋後退幾步,小殷直接被這股力道推倒在地。“尋姐,你看他!”“乖乖不得了,小郎君會打女人啦!”楚尋語氣誇張,嘴角噙了一抹笑。徐昭紅了臉,又羞又惱,“老子犯了病才管你!”言畢,一陣風似的,又跑走了。這一來一回,毫無章法,搞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唯有圍觀的不明真相群眾仿似窺得驚天秘聞——喲喲不得了,鬱候府和徐公府交惡啦!秦公公眼見著時間不早不能再耽擱了,可剛要出門又犯了難,他出來傳旨是騎了馬的,可鬱候細君沒這資格從宮裡抬轎子或趕馬車來接她。就這鬱家的窮酸勁,難不成又要他自掏腰包?秦河正愁眉苦臉差點忍不住問候楚尋先人了,忽聽身後“哎喲”一聲,楚尋已單手抓了一人下來,翻身上了他的馬。所有人又是一愣,倒是侍衛們哈哈大笑,嘲笑那被抓下來的侍衛慫!那侍衛有苦說不出,那股力道太大了,而且是瞬息之間,像是幻覺,但他又真真切切的知道,不是!楚尋將頭臉裹好,輕輕拍了下馬鬃,“秦公公,走吧。”鬱府的人跑上前將摔在地上的門板抱走,忍不住抱怨,“哎喲喲,門壞了,不修不像話,修了又要錢。”楚尋轉頭,“這有什麼好愁的?那麼多雙眼睛看著,都知道是徐二公子乾的,直接去他家索賠就是了。”德叔面露難色,“這,這樣不好吧。”“有什麼不好的,你們只管去,就說是我說的。”言畢,楚尋扭頭看向秦河,“秦公公,你看你們來一遭,將我這半院子的蔬菜都毀了,是不是也該……”秦河面上不大好看,“又不是我乾的。”楚尋低頭拍了拍馬脖子,“那也成,乾脆就將這匹馬賠給我們家吧。”“不行!”秦河不及反駁,身後的侍衛叫出了聲,“這些都是西域上貢朝廷的良駒,一匹馬歹說也值千把銀子,你那菜才值幾個錢。”“那你倒是賠啊!”這些侍衛出趟公差可沒帶銀子的習慣,齊刷刷全看向秦公公。秦大海是大摳門,秦河是小摳門,瞧這架勢又要逼自己放血,心內暗罵宮裡傳言果然不假,這丫頭小的時候就是個害人精難纏的很,今兒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就沒見過,這麼不給宮裡人面子的!秦河氣狠狠的在兜裡摸了半天,最小的也有二兩,拿在手裡,問,“有得找嗎?”德叔都躲起來了,覺得沒臉見人。瑞婆擺出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沒得著,我們家太窮了,要不我給公公摘點新鮮的白菜?蔥兒蒜的,我們這都有!”秦河“呸”了一聲,將銀子一丟。瑞婆眼疾手快,接了,高呼,“謝秦公公了。”楚尋補了句,“秦公公真是不拿百姓一針一線的好公公。”秦河氣悶,“你這一院子的菜加起來都不值二兩銀子,”一揮馬鞭,帶頭走了。一行人都出了鬱府了,坊子田的百姓擠滿了街道兩邊,伸長了脖子看熱鬧。忽聽一聲喊,“大嫂。”聲音細細的,顯得有些中氣不足。秦河舍了銀子,心裡難受,忍不住發飆,“這還有完沒完!”鬱起縮了縮,面上微微發白。楚尋回頭,看向這少年,想到先前徐昭的模樣,明明也就相差兩歲,本應都是神采飛揚的年紀,一個活的飛揚跋扈,意氣風發,一個卻活的畏畏縮縮,戰戰兢兢。同人不同命,這人啦,自出生就註定了差距,即便你再努力,也不可能活成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