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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精?”楚尋噗嗤一聲笑了。大抵因為不是真正的楚尋,她方能置身事外,不帶感情的說出藏在心頭的秘密,“晉王,你可知阿尋為何要當樹精?”晉王腿上蓄力都準備走了,忽聽此言,不自覺頓了下。楚尋不等他發問,呵呵笑了聲,“因為大樹高啊,阿尋要是當了樹,你若來皇宮她便能 家貧無力入宮門鬱府內一陣兵荒馬亂,雞飛狗跳,待楚尋收拾齊整出來,秦公公抱著拂塵,乜了她一眼,登時一個頭倆個大,說出的話也不大好聽了,“鬱候細君,雜家這是要帶你進宮面見太后,你這身打扮還當自己在守陵呢?”楚尋剛起,沒什麼精神,語氣平平,“公公說的是,過去十年,我一直是這麼個打扮。”秦公公一噎,一甩拂塵,沒好氣道:“那你還不趕緊換身衣服。”“沒了。”“什麼?”“窮,就兩身衣服,都這一個色。”垂首躲在人後的小殷聞言睫毛快速的扇動了下,到底沒敢抬頭,生怕宮裡來的人認出了她,將她給抓了回去。秦公公張口就要擠兌回去,目光掃過鬱府“家徒四壁”的堂屋,又看向廊下站成一排的花白頭髮,表情難看的擠出一句話,“那你這樣打扮也是不行的。”楚尋忍著一口哈欠沒打出來,“那怎麼辦?要不公公您給想個法子吧。我們鬱家實在是太窮了。”德叔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到底沒敢吭聲。早些幾年,作為府上的老人,德叔還是很要面子的,誰要說鬱府不行了,他都要跟人吵上幾嘴,生悶氣。也因此連累鬱府吃過悶虧,後來被瑞婆插著腰堵在屋內罵過幾次,這股填不飽肚子還惹麻煩的清高勁就被壓下去了,要不他也不會同意府內上下在鬱家幾代人住過的院子裡種菜養雞。不過他心裡認了慫是一回事,聽主子自個兒在那抱怨窮又是另一回事了,那感覺就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畢竟楚尋是嫁過來的,且嫁來的當天就扶靈柩南下了。於德叔來說也就勉強算半個主子吧。況這二日下來,楚尋存在感太低,瑞婆倒是有心幫她端起架子,勉強找了些不打緊的事請她拿個主意什麼的,楚尋都是揮揮手,“不要問我,我不懂,我不知道。”因此,瑞婆還被德叔好一通嘲笑,說:“那位一看就不是久居此地之人,你還指著咱鬱府到了這般田地還能留住人?”瑞婆被他說的心酸,狠狠“呸”了一聲。那秦公公上上下下把楚尋看了一遍又一遍,又把這老老少少過了一遍,他雖然年紀不大,進宮當差卻很有些年頭了,以前也常跟著乾爹往外頭跑傳旨,哪回不是被人捧著往高了抬舉,吃酒辛苦錢也是拿到手軟,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僅辛苦錢沒有,瞧這意思,還要自己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