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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知太學院選拔異常嚴格,院生來自五湖四海,不僅要透過考試,還要有名士的舉薦信,論起嚴格並不比三年一度的科舉容易多少。王榮家裡背景關係硬,饒是如此費了極大的勁,也沒有是十成十的把握能進太學院。家裡為了入學這事費盡周章,王榮卻聽說那個平日裡不被他們看起的鬱起竟然連考試都不必,竟然由瞿院長直接推舉上了太學院!不錯,貢學院因為沾著其下屬學府的光,每年總會給倆個免試名額。但瞿青松這麼年來一直以教學嚴謹苛刻著稱,又兼不喜富貴人家鑽這個空子,各種騷擾他,雖然有這免試名額,卻從未給過誰,今年,這可是破了規矩的頭一遭!王榮這一驚非同小可,驚訝過後莫名生出一股暗恨,本來以鬱起在學院的表現,他能考進太學院他們也不會太奇怪。可招人恨就恨在他都已經能輕鬆辦成別人求爺爺告奶奶還不一定能辦成的事,他居然還有更捷徑的路可走,怎不叫同屆的同窗心生怨恨。這恨來得莫名其妙。但這世上事怎麼說呢?並不是說你我彼此無冤無仇,我就不能招惹你,這世上多得就是那些無故招惹是非,才生了因果的怨仇。王榮和幾名同窗一合計,覺得鬱起這廝著實可恨,恨得他們牙癢癢,恨不得作弄的他讀不了書才痛快。因而在某一日突然跟他示好,熱熱乎乎的稱兄道弟。鬱起一直都是獨來獨往,並不被世家公子所看得起,突然被人簇擁,心裡又是慌張又是高興,到底是太過單純,稀裡糊塗就被人下了套,莫名其妙連棲身的老宅也被賣了。這邊廂的王榮招呼狐朋狗友就要來硬的,鬱起帶著一幫老弱病殘哭哭啼啼。楚尋著實看不下去,更不認為自己有這義務管這一攤子爛事,伸手拍了拍馬鬃掉轉了馬頭就要走人。豈知,天不遂人願,混亂之中有什麼東西向她的方向飛來,一下子重重的砸在馬屁股上。破雲大抵是受了驚嚇,整個身子一顫,楚尋也跟著一抖。就聽一人喊,“我的狼牙棒!我兵器呢?媽的!老子……”“這!這呢!呀……”一人的聲音突然止在了喉嚨裡。因為破雲已經不受控制的轉過了身子,且一隻蹄子壓在那琅琊榜的一端,噴著響鼻,看上去極是暴躁,像頭蓄勢待發的猛獸。然而那王榮尚無所覺,一面吆五喝六的要去跟鬱起單方面幹架,一面還揮舞著胳膊要棒子。楚尋坐在馬上,扯了扯韁繩,還在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誰知這破雲忽然暴起,原地騰空而起,四面靜了一瞬,然後,在一連串的尖叫聲中,楚尋低頭一看,破雲蹄子下已經不是那根狼牙棒了,而是王大少爺的小短腿。那王少爺大抵是震驚過度,雙手本能的抱住被壓住的腿,躬著腰,嗓子卻完全發不出聲了。四面的人讓出一片空地,圍成一個大圈,但很快又收縮了範圍,紛紛圍過來。“大膽惡徒!竟然敢縱馬行兇!”王少爺大約此刻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眼淚一下子就蔓延開來,“疼!疼死我了!娘啊,疼死我了!”“你快放了我家少爺,不然我就不客氣了!”那名說話的家丁話剛說完,連個反應的機會都不給人,搬起地上的石塊就朝馬腿上砸去。結果尚未捱上,就被破雲一蹄子踢了過去,那人當即被踢翻在地,哇的吐了一口血。這一蹄子踢的瀟灑無比,姿勢桀驁瀟灑,頗像個成了精的馬妖,楚尋瞧得分明,嘖嘖稱奇。但,再是稱奇,她也不想看場熱鬧,卻惹了一堆麻煩上身,因而,毫不猶豫的翻身下馬,道:“各位別誤會,這馬不是我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替你們家少爺報仇儘管去找這馬主人。”四下圍觀的人,剛經過破雲那倆下子,俱都被嚇到了,一時哪敢上前。倒是王榮脫離了破雲的馬蹄,被眼尖的家丁拖了出來,一邊抱著腿一邊嚎啕大哭,“我的腿斷啦!斷啦!”正驚亂之中,人群后忽然傳來一聲驚喜大叫,“尋姐!”那小人兒推推搡搡,很快到了楚尋面前,展臂想抱她,又不敢,面上都是汗,紅撲撲的,重重喊一聲,“尋姐,我就知道在這裡等你準沒錯!”王少爺大略是緩過了神,扯著嗓子怒吼,“給老子打死這頭畜生!”楚尋一手擒了小殷的手往鬱府的大門擠,又招手喚那些老人家,“快走!快走!快些回府!”那些老人愣了一瞬,似乎才發覺自個兒這邊的危險暫時解除了,聽話的很,趕緊閃身往後躲去,鬱起在最後一個人進門的當口,一把關上門,上下三層插了三道門栓,一氣呵成,動作迅捷無比。楚尋無語的瞥了眼。外頭隱隱傳來,“別打了!別打了!這是晉王的馬!飛龍將軍!”鬱起還爬在門縫往外頭看,楚尋已經進了堂屋。院子裡打掃的還算井井有條,只是別的富貴人家院子裡種花種草,這裡則到處種得都是菜,一偏頭還看到一隻大公雞“咯咯”的叫喚。全然不像是進了侯府府邸,而像是到了農家小院。正堂的氣派房屋還能隱約看到昔日的繁華,只是一腳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