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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皇后老公不如輔親王妃,兒子也不如她的。唯一叫她心內暗爽的是,輔親王妃的女兒是個面有胎記的醜八怪。可偏偏薛皇后沒有女兒!所以,這麼些年,薛皇后朝堂後宮陰謀算計完了,總還會分些心神給大嫂找點不痛快。譬如,明明知道今年簪花宴的主旨就是為晉王選妃,各家的小姐們可都卯足了勁,無不想在簪花大比中拔得頭籌引得晉王注意。偏她故意將楚尋引來,人家都愛錦上添花,獨她要給這段錦繡摁一點老鼠屎!(你這麼形容楚尋,她答應了嗎?摔!)薛皇后恨不得楚尋見到靳燕霆失控,鬧出點亂子,她好看笑話呢!不過,現在看來,笑話尚未看成,她先把自己氣成內傷了。上首的幾位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太后隨意問了幾句,就將楚尋打發到拐角處了。上午來的時候還是大太陽,現在天氣轉陰,涼風習習,天公作美,還真適合少年男女情情愛愛,你儂我儂。簪花宴設在皇宮西南方的皇家園林,大片的綠油油草地,應季的花兒擺放的錯落有致。這一日,男男女女們都沒什麼忌諱,玩在一處。為了方便貴女和貴公子們展示自己,各處都有專人設了擂臺。譬如,比琴棋書畫的,比馬術弓箭的甚至還有武藝打擂的。所謂簪花,則是貴女們來之前都準備一方絹帕繡上自己的名字簪成一朵花,若是對哪位公子有好感,則託看管擂臺的中間人將絹花轉贈那位公子。公子若是有意,便會接了那絹花。以絹花為信物,到了夜裡,坐小船遊落月湖。游到半夜,彼此也算熟悉了,若是彼此有意,那分開後,雙方家長就可以開開心心的交換名帖,準備婚事了。相對貴女們為了顧全臉面拐了一道彎兒,公子們則乾脆多了,直接摘了鮮花,當面相贈,女孩子若是有意,就接了,回贈絹花。若是無意,為了不拂了公子的面子,也會將花接了,但也僅僅是接了而已。今晚落月湖也會非常好看,湖岸掛滿了燈籠,到了夜裡,湖岸星星點點,連成一條線,宛若星辰落玉湖。湖岸邊也停了大大小小的船隻,供相看中的男女登船夜聊。楚尋由衷覺得這簪花宴真挺不錯的,至少男女婚嫁前還彼此接觸過,總比那些掀開蓋頭才知道自己嫁娶了什麼樣的人要人性千百倍。而灼華廳的貴婦們,則是為了不叫未婚男女們尷尬,特意避開了他們。這群婦人們雖然面上品著茶閒話家常,可外頭的事一直豎著耳朵關注著呢。一會便跑來一個太監報喜,“某某家小姐舞技超群,獲得滿堂彩,打擂成功,成為新的擂主!”“某某家小姐作了一首《歸思》,文采絕佳,暫居詩文社榜眼。“某某家少爺劍術比拼拔得頭籌。”諸如此類,每隔一炷香時間更新一次,若是名次出現變動,便過來通報一聲。四周繼而響起一聲聲的道喜之聲。那些孩子爭氣的無不面露喜色,家長長輩的驕傲之色掩都掩不住。貴婦們雖然嘴上說著家長裡短的話,實則無不暗中較勁,又留意著別人家出色的兒子女兒,要是自己實在滿意,便會悄悄託心腹婢女出去找到自家少爺或小姐暗中交代幾句,別錯過了好姻緣。楚尋無聊的待了片刻,忽然轉頭,說:“鬱黛,你也出去打個擂吧?”鬱黛眼觀鼻鼻觀心,儼然將自己當成了壁畫,聞言微微睜大了眼。楚尋問,“你看人家的小孩兒多出息,當老母親的臉上多有光,你也去給我爭個臉。”可這種臉能爭嗎?鬱黛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嫂子且忍忍,熬過這段時間,放了我們出去就好了。”“鬱黛。”“別惹事。”“鬱黛,”皇后突然開了腔,笑得那叫一個意義深遠,“你一個小姑娘待在這多無趣啊,出去找小姐妹一起耍耍吧。”“是,”鬱黛不敢違逆,恭順起身。太后的目光若有似無的飄過皇后最後落在鬱黛身上,與她一同落在她身上的還有常子燁的母親安陽侯家的大少奶奶。常子燁的父親沒有等到老侯爺歸天繼承爵位,自己倒先因為一場意外撒手人寰,留下寡母照料小世子成人,幸而老侯爺身體還算健朗,只待小世子年滿二十行了弱冠禮,便讓孫子襲了爵位。鬱黛心裡有數,無需太后施壓,只是微微偏頭看了楚尋一眼,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大抵是她臨走之時那眼神太過一言難盡,楚尋竟莫名的生出一種作為家長牽腸掛肚的奇異感覺。又在灼華廳乾坐了會,太后便藉口年歲大了,身子骨吃不消先離席了。皇后畢竟年輕些,不喜沉悶的灼華廳,攜了眾貴婦一起去外頭納涼,說話兒。皇家園林地方大,她們沒去幹擾小輩,只在熙和園歇了腳,中間隔了片小竹林子,年輕男女的歡聲笑語清晰的如在耳畔。小几子各色瓜果早就備好了,各家貴婦沒有在灼華廳那般拘束,都循著各自的心意,抱團聊天去了。很明顯的,人群分成了兩大中心,一個是以皇后和薛夫人為焦點,另一個則是輔親王妃和徐夫人。不過各位夫人都是有禮有度,就算包圍著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