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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妾身可以作皇后嗎?”麗妃沒皮沒臉,哎呀一聲:“妾身作夢,都想住到南宮去呢。”“你?”皇帝笑著搖了搖頭:“永遠都休想。”麗妃翻了個白眼兒:“罷了,顯然皇上一點兒也不愛嬪妾,否則的話,中宮之位空懸,那就該是嬪妾的。”皇帝一語雙關:“有時候,誰配得起皇后之位,也許比皇帝本身更加重要。”燁王雖說一直不曾斷了謀機,但聽聞蕭蠻已至之後,便勸服自己一派的朝臣們,讓他們鼎力上疏,支援裴嘉憲接手長安防務,顯然,大敵當前,是以大局為重的。而裴嘉憲呢,兢兢業業,雖說其人看似無華彩,但也是帝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之選。皇帝在太子之後,望著兩個得力的兒子,左右為難,臨到如今,也不再計較裴嘉憲的生辰,將目光公平的放在兩個兒子身上,猶豫不決之後,於是想考較一番倆位兒媳,以及她們所生的孩子們。畢竟,在太子與裴靖之後,皇帝才深深的明白過來,取妻取賢這句話的道理。 侍疾之夜且說這廂,非但羅九寧,便是燁王妃和賢王妃兩個,仨人在宮中相處是,早有人冷眼將她們仨人的一言一行,全都報了皇上這兒。“要我說啊,肅王妃也是夠傻的,她就不知道,我們家那個不省心的又悄悄兒從陰山跑回來了嘛,如今就在長公主府中待著呢,早晚有一天,我家那個不省心的,得把她從如今的位置上給逼下來。”邊著著,賢女妃邊說。那個不省心的,自然就是杜若寧了。燁王妃笑道:“可不是嘛,但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咱們不操她的心,得了吧,咱們還是各自歸家的好。”與賢王妃相互道了別,燁王妃上了自家馬車,便有個婢子在車裡等著。“娘娘,據奴婢從小安子那兒打聽來的訊息,皇上忽而召肅王妃入宮侍疾,怕是想瞧瞧,究竟那位王妃,堪配中宮。”燁王妃馬氏,母族亦多在朝為棟樑之材,但終歸任誰也沒有太子妃的臟腑,所以,燁王每每見了,總要喚她一聲憨婦。她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了半天,就說:“不行,明兒我得把琮兒也帶到宮裡來,叫他在皇上面前走動走動,畢竟皇上對於孫輩們,可是很看重的。”否則的話,就憑她,還真的爭不過羅九寧那個能幫皇帝治病的,肅王府的小王妃呢。羅九寧既是郎中,自然是最善於侍疾的。等兩個妯娌走了,便坐到了皇太后的榻前,手邊捧一本書,另備一盞清水,時不時的,聽太后咳兩聲,或者是哼一聲,也不擾醒她,只拿棉花蘸上清水,於她唇邊清清一潤,便繼續坐著讀書了。到了半夜,皇太后才悠悠轉醒,睜開眼睛看了半天,才辯認出羅九寧來,揮手道:“老四媳婦,丫頭們也都歇了,你也歇著去,很不必守在床前的。”羅九寧手伸進皇太后的床褥之中,輕聲問道:“皇祖母可要尿,或者渴?”太后搖頭,卻是笑道:“哀家便最昏沉的時候,也能起得來床解手的,這也是哀家最後的體面,不到嚥氣的那一回,這點體面哀家都要端著,老四媳婦,快把手拿出去。”這老太后與皇上一個性子,剛強,要體面。雖說太子被廢她很傷心,但到底太子與太孫,皆是她的孫輩,在聽說太孫竟然派人謀刺皇帝的那一刻起,她對於太孫的喜愛,就蕩然無存了。如今反而是對於自幼冷淡忽略的裴嘉憲,更多了幾分喜愛。“您要真有不舒服的地方,直接於孫媳說了便是,徜若怕孫媳在此有妨礙,孫媳出去,讓丫頭們伺候您?”羅九寧笑著遞了盞溫水過來。加了蜂蜜的溫水,恰是合適的溫度,太后一口抿了,道:“罷了,那你就出去吧,我確實要解溺,但讓婢子們伺候著既可。”羅九寧也不扭捏,起身便出去了。而等太后解完了溺再睡下,羅九寧便依舊進了寢室,仍是坐在她的床前,坐著翻書看。太后這一場病中,從皇帝的嬪妃,再到幾位王妃,側妃,經過的人也多了,倒還當真沒見過一個能有羅九寧這般心平氣和,不爭功獻媚,但也不偷奸耍滑的。而轉眼更響四下,便已是黎明瞭。這時候老太后也在沉睡之中,整個北宮之中,也是一片的安寧。羅九寧到底年青,在太后床前坐了一夜,此時也並不覺得睏倦,悄悄兒的起身,到了外頭,自己倒了杯水吃了,也不驚動歪在一處,正在憨睡的婢子們,轉而就到了外頭。此時五月,月冷而星高,站在南宮大殿的簷廊下,天宇星斗都壓的格外的低。羅九寧站著望了片刻,嘆道:“但不知我家壯壯兒,此時是否也在憨睡之中。”“放心,孤才去瞧過,他睡的安穩著呢。”三更半夜的,有人在身後忽而淺淺一聲,倒把羅九寧給嚇了一跳。回過頭來,裴嘉憲就站在廊廡下,只是,他站在根柱子旁,與柱子離的太近,所以羅九寧不曾發現。“你不是說您不會回家,怎的又回去了?”羅九寧反問。裴嘉憲踱著步子走了過來,離羅九寧有兩步的遠,星光下面容黯黯,兩隻眸子卻格外的亮,站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