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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們搜過身,相互商量罷,覺得可以放行了。於是蕭蠻繼續提步往上走著,離皇帝愈來愈近,當然也離他的目的愈來愈近。但就在這時,他便見一個站在皇帝身後的,身著慄特服飾的女子,她忽而對著他就笑了一笑,緊接著,她緩緩拉過羽毛妝飾著的帽子上的面紗,將面一環,一步步往下走著,口中大呼,卻是高聲叫道:“阿蠻啊阿蠻,你的妝花了哩。”一口生澀不熟的漢語,就好像她真的是個慄特女子一般。慄特女的裙子花飾本就繁複,得到這般舞起來,鐵甲重重的看臺上,她仿如一隻蝴蝶一般輕盈翩躍,那雙眸子,蕭蠻不會認錯。曾經的陶九娘,如今的羅九寧,都是這樣一雙眸子。她繼續往下跑著,仍是那聽起來澀澀的漢話:“還有,你的花冠也歪了哩,要見漢家天子,豈能歪了花冠,快,來來來,叫我替你整整花冠則個。”高著兩個臺階,她的身高與他相齊平,笑著將手伸了過來,眼看要觸到他頭頂的花冠時,蕭蠻忽而側首,便見另一側的看臺上,有個男人正奮力的往這邊飛奔著。那恰是他的死對頭,裴嘉憲。雁門關外,他曾多少回在暗處冷冷看著,裴嘉憲的招式,步態,無一不熟讀於心,便離的再遠,只要他跑起來,蕭蠻就能識得他。蕭蠻這時候才醒悟過來,羅九寧為何要穿慄特女子服,還要如此跑下來。他是用這種方式來通知裴嘉宛,說他在此。大手伸過去,本欲一把將羅九寧給掐死的,到了臨頭蕭蠻卻甩手,只是一把將羅九寧拂開,旋及便朝著皇上奔了過去。而裴嘉憲的到來,也幾乎是在一瞬間,他手中一柄擊鞠杆揮舞著,悉數擋下暗器,懸即大吼:“此人正是蕭蠻,眾將士聽令,活捉其人者,官進三級。”瞬時之間,仿如一鍋滾油中炸入一滴冷水,全場的將士們頓時就炸開了鍋。 二龍相鬥裴嘉憲高聲的吼著,將士們茫然四顧的望著,整個擊鞠場中一片轟亂,所有人都往皇帝跟前圍攏著。羅九寧遙遙見裴嘉憲撥著人頭,手中一杆擊鞠杆單負身後,正往過來跑著,而蕭蠻此時已然要逃,當時也不知道心中怎麼想的,見那人高馬大,滿臉漆彩的蕭蠻忽而轉身,居然就伸出一隻腳去,想把他給絆倒。太監們四處亂撞,團團圍著皇帝,將士們正在往這高臺上趕來,這蕭蠻本待欲跑,低頭見羅九寧伸出來的那隻腳,忽而屈膝,彎腰,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腳:“娘娘,久不曾見,本府甚是想念,但不知你過的可好?”離的很近,羅九寧莫名瞧這人有幾分熟悉,但究竟想不起來自己曾在何處見過。嚇的直哆嗦,她還說:“我一直過的很好,不過阿蠻,你瞧你腳下那是什麼?”嘴裡雖這樣說著,但是羅九寧抬起腳來,一腳就踹到了蕭蠻的腦袋上。說時遲那時快,蕭蠻才一低頭的功夫,一杆橫掃過來,掃的他整個腦子嗡嗡而響。借勢躍出去,他踩著人頭飛奔往下,卻是又入了擊鞠場中,而裴嘉憲也是緊隨其後,就躍了進去。今夜入場的將軍們隨多,但因是前來與皇上觀戰的,並沒有人手中攜帶著武器。見四皇子躍入場中,幾位將軍緊隨其後,也就想追進去,跟那高瘦,妖豔,據說是巡國惕隱的男子一決高下。但就在這時,皇上喝道:“全都待命,讓老四一人與他鬥。”兩人,兩馬,手中皆揮舞著擊鞠杆,滿場的人全都圍攏在皇帝周圍,就要看這馬上的二人鬥法。“娘娘,您可闖了大禍了,皇上叫您上去了。”就在這時,阿福於人群中竄了出來,悄聲的說。羅九寧估摸著皇帝也是將她給認出來了,跟著阿福上前,又連忙將那帽子解了,才屈膝要行禮,皇帝便道:“搬張杌子來,叫老四媳婦坐。”這時候擊鞠場中,倆人還在廝殺。羅九寧回頭看了一眼,總覺得那蕭蠻兩目憤恨,全在自己臉上,卻也應了皇上的話兒:“是。”“怎麼進來的?”皇帝再問。而就在這時,裴嘉憲手中一柄漆著正紅色的擊鞠杆,反手一杆掃在蕭蠻身上,幾乎全場沸騰,所有人都在跳起來叫好。羅九寧咬唇笑了笑,對皇上說:“這您得問王爺,我是他帶進來的。”皇帝頓了許久,深深唔了一聲,眼見得場中裴嘉憲連著叫那蕭蠻抽了幾桿子,幾乎要騰坐而起,卻又緩緩從了回去:“那個,果真是蕭蠻?”羅九寧道:“當是。”應當就是吧,是書中描述的那種,陰氣森森,還有,如同鬼魅。本該在原上的兒子半路殺入,兒媳婦站在他身邊半天,他絲毫不知情,以皇帝的疑心,他更願意相信這是一場戲,而那個妖魅,高大,豔惑的女子,或者就是兒子請來在自己面前演戲的。從來沒有信任過兒子的人,而局勢又這樣複雜,才醒來的大孫子說,是四叔傷的他,現在又是蕭蠻的行刺,皇帝心中自有一柄算盤,不停的撥著。“皇上,肅王顯然鬥不過那蕭蠻,要不要我們下去助他。”齊國公是唯一在場,並佩劍的人,一把就抽出了匣中寶劍。場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