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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九寧頓時就皺起了眉頭:“賢王妃天天入宮侍疾,燁王妃也從不曾落下過,今兒終於輪到我了。但是咱們王爺就在長安城中,也有太久的日子不歸府了,我還有事兒要於他說呢。”恰王伴月此時進來,迎門噗嗤一笑,便道:“王爺怕是隻要我在,就不會再回來了,要我說,他估摸著得等我自請下堂了之後,才會回這內院來一回吧?”要說,裴嘉憲確實有許久不曾回過內院了,這裡面還牽扯著一樁麻煩事兒了。羅九寧分外的苦惱,她該怎麼把蕭辭和蕭蠻的事情告訴裴嘉憲呢?畢竟蕭辭萬一是眼線,她要託人去說,萬一叫別人知道,那蕭辭早早兒的跑了,就是個大麻煩,所以,這事兒必得她親自跟裴嘉憲說才成。且說裴嘉憲這廂,此時眼看日暮,他一襲青披,策馬疾馳,卻是才要入宮。而入宮之後,待侍衛牽了馬,他下馬疾步,便是入了太后娘娘如今所居的北宮。而北宮之中,此時一片熱鬧,賢王,燁王和五皇子裴鈺正皆在。見裴嘉憲進來,賢王先就站了起來,著將太后炕床上,自己坐著的位置給讓了出來,笑道:“老四,來,坐,你皇祖母方才一直在唸叨你。”裴嘉憲於是坐了,開門見山卻是問道:“皇祖母何事找孫兒,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這半年來,皇太后一直病沉,但凡有個驚動,所有的皇子們就都得湊到北宮來,一直的等著,看老太后是否會歸天。太后雖說一直磕磕巴巴的,但到底她原本身體底子好,宮裡珍貴的藥材多,一番又一番的,愣是就不肯入那鬼門關,這不,待到春回長安,杏花疏疏,她也把自己給救回來了。皇帝亦在,握著太后一隻手,就在太后的身側坐著,說道:“昨兒聖母皇太后才說自己身子骨兒好了,想要辦個桃花宴,正好,也叫幾位王妃皆入宮來坐坐,結果今兒就因為褥瘡而痛的睡不著覺了。她不想見別人,唯獨想見見你,過來,與你皇祖母聊上幾句。”諸皇子皆是屏氣凝神的樣子,望著裴嘉憲時,眸子裡自然有些掩藏不住的意味。自打太子被廢,諸皇子們自然其心各異。但是,一個蕭蠻暫時震懾住了大家,畢竟要想大康江山穩固,御外敵,比在城中動內亂更重要得多。“這褥瘡可真叫哀家難過,我想來想去,大約也是大限到了的緣故,也不知為甚,哀家這些日子來總是想起你小時候的事兒。”太后握過裴嘉憲的手,說道。“皇祖母有話便說,孫兒聽著便是。”裴嘉憲道。“哀家昨夜作夢,夢見個小小的孩子,蹲在地上不停的哭著,哀家於是走了過去,問他是怎麼了。他說,他的小烏龜死了,他格外的難過。”太后頓了頓,又道:“哀家醒來,那夢還真真兒的,再一想,那可不就是老四你嗎?”“是孫兒,但那不過件小事而已,皇祖母您怎麼到如今還記得?”裴嘉憲笑道。皇太后道:“大約是哀家還從來不曾見皇家的孩子哭的那般傷心過,所以便一直存在記憶裡罷了。也罷,這半年來,你幾位哥哥皆在哀家這床前伴過,你今夜在哀家這兒守上一夜,如何?”裴嘉憲頓時面上便浮現出為難來。太后病重,皇帝又還是孝子,這半年來,從諸王妃到諸位王爺,每夜大家輪流在太后榻前。而裴嘉憲,則因為一直在搜捕蕭蠻其人,於老太后的面前,就沒怎麼露過面兒,至於侍疾,更是沒有過。應該說,自打去年在曲池苑一通大鬧之後,蕭蠻當時便撤,又回西京去了。而今日,裴嘉憲才得到訊息,說蕭蠻不在西京,怕是來長安了,他正戒防著呢,此時又怎好呆在宮裡。而羅九寧呢,也因為一直在生病,照顧孩子,更是沒入過宮。“蕭蠻亡我大康之心不死,兒臣近來,一直在長安城中搜捕於他,就連王府,也是十天半月才回一次,孫兒今夜,怕是無法守孝。”“叫阿寧入宮來,伴你皇祖母一夜。”皇帝甩著袍袖站了起來:“她不是身子好了嘛,緣何不入宮?”是這麼著,羅九寧才被喚入宮中的。北宮大約是熬煮藥物熬的太多了,甫一進殿,便是一派藥息。太后的寢室之中簾子拉的密密實實,帷幕緊掩,更是藥息逼人。此時太后正在安眠之中,而裴嘉憲則在她身旁坐著。見羅九寧進來,他道:“你也身子才好,陪皇祖母在此說說話兒,時間差不多了就自叫宮人們安排著睡去,勿要太勞累了自己。”羅九寧已有至少半個月不曾見過裴嘉憲了,坐到了杌子上,應了一聲好,又道:“雖說伴月在府中照料著,但壯壯夜裡沒我,怕要哭鬧,待你出宮之後,記得回府照料一眼。”裴嘉憲斷然就道:“不去。”羅九寧旋即白了他一眼,啞聲問道:“為何不去?難道兒子是我一個人生的?”裴嘉憲大馬金刀的坐在床前,因太后在沉睡,不敢大聲說話,眸浮著笑意,忽而就湊了過來:“徜若再碰上一個小月娘那樣的,你叫孤怎麼辦?”小月娘,也算是個可憐孩子了。就在阿媛病著的日子裡,有一夜裴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