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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首看了眼兒子,他笑道:“壯壯今兒想作甚?”小壯壯歪著腦袋,過了半天,道:“挖沙沙。”“好,那為父就陪你挖沙沙去。”裴嘉憲說著,將兒子往肩上一兜,倆人入了內院,就繼續埋頭挖沙子去了。轉眼就要入九月了,皇上依舊沒有要裴嘉憲再回長安的心思。不用說,太子被高牆圈禁,太孫重傷,昏迷不信,此時燁王在御前一派紅火,因為辦事得力,正值盛寵之時,皇帝很有策封他為儲君之意,當然就不想裴嘉憲此時回去,叫朝臣們看到,五位皇子之中,還有一位能力卓著者。羅九寧照例每日過去,要與長公主閒話一番,只是,她聽說非但杜若寧在原上,她那位驕縱任性的姐姐杜宛寧也來了,也在長公主府中居著。但也是奇了怪了,將近半月的時間,羅九寧不曾見過杜若寧,也不曾見過杜宛寧。這誓死不相見的倆姐妹,如今倒是好的如膠似漆,窩在後院裡深居簡出了。“昨夜佟謙前來請安,說靖兒依舊重傷,在昏迷之中,皇上四處遍請名醫,想盡早讓靖兒醒過來,好親口問之,當時在原上打傷他的人究竟是誰。但是,他本身的傷口並不致命,但據太醫所診,當是中了某中毒,所以一直都醒不過來。”一見羅九寧,太妃便說道。接著,她又說:“阿寧是個郎中,雖不曾見過太孫的傷勢,但是,據說他面色仿如金紙,唇色慘白,雖說傷不致命,但身上細肉,無一處完好,苟殘著一口氣,欲咽不咽,著實悲慘。”羅九寧記得陶九娘還在的時候,曾對自己說過,說在契丹國虎水東南的阿什河畔,生著一種名叫水芹的中藥,可以用來外敷,治瘡腫與風溼有奇效。但是徜若誤服,就會中毒,而中了其毒的症狀,恰是面如金紙,唇色慘白,欲死不死,卻只能吊著一口氣。但這毒並非無藥可解,而解這毒的藥,生於滇南沼澤之中,恰就是當初蕭辭帶來的那味鐵線夏枯,再配已毒物鉤藤,兩毒在人體內相抵銷,中毒之人的身體雖不能完好如初,但肯定能醒過來。羅九寧與長公主閒話了會子,回來之後,便命人書了封信給濟民藥齋的掌櫃蕭辭,問他可有鐵線夏枯與鉤藤,徜若有,能否敬獻一份到宮中,叫御醫們瞧瞧,看能否將廢太孫從沉病之中給治醒過來。等這事兒過了,再過幾日,她便聽說,廢太孫得了民間貢藥,果真醒了過來,只是依舊口不能言,耳不能聞,說到底,仍還是個廢人。不過,為著這個,羅九寧倒是格外的感謝蕭辭,特地又書了封信到長安,以表感謝之情。卻說這日,秋陽正暖,而壯壯又跟著裴嘉憲,父子二人在外面拿沙子築長城,又拿傀儡作兵士,玩了個不亦樂乎,羅九寧也坐在簷廊下,正在教小阿媛讀書認字兒,久不露面的杜若寧倒是來了。她還是照著往日的慣例,來時親手提著食盒,一碗蟹粉蒸獅子頭,一份桂花蒸豆腐,才一提進來,壯壯和阿媛兩個就樂的大叫了起來。這倆孩子是吃貨,偏偏杜若寧的廚藝又好,惹得倆孩子格外的高興。“杜姑娘這些日子在作甚,怎的從來不曾見你出來過?”羅九寧笑著問道。至少半個月了,這杜若寧就不曾露過面。杜若寧略帶歉意的笑了笑,伸了一隻手,本是欲要替小阿媛擦嘴兒的,臨伸到一半,卻是又縮了回去:“近些日子來阿姊來了,且她身上不舒服,我本為庶,必得要貼身侍疾才行。”“便嫡姐庶妹,到底也乃一父所生,嫡姐生了病,自有自己的婢子照料,豈能將庶妹當作婢女,你們陰山王府的規矩,也太可笑了些。”羅九寧道。杜若寧欲言又止,旋即一番苦笑:“嫡姐性子驕縱,非是我伺候著,她不會高興的,近身的奴婢們,也不知叫她打走多少了。如今貼身伺候她的,是表哥賞的婢女,總叫她打,我過意不去。”雖說只不過一瞬間,羅九寧也瞧見了,這杜若寧杜姑娘的胳膊腕子上,青青紫紫的全是斑痕,簡直觸目驚心。顯然,肯定是那位火爆脾氣的杜宛寧給掐的。裴嘉憲近些日子來作足了閒散王爺的派頭,陪著兒子玩了半天,見杜若寧進來,恰好抽開身,便欲往前院去,聽杜若寧這般說,卻是停了停:“那杜宛寧的性子,竟是迄今還不曾改過?”杜若寧微抿了抿唇,道:“還好,我自幼受慣了的。況且也是家醜,求王爺王妃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才是。”聽她這般說,羅九寧就要不由的讚歎了:你瞧這杜若寧,她不著痕跡的,拿著魚糕就想離間壯壯和裴嘉憲,一計不成,卻是一丁點兒的急躁也不露出來。此時提著點心而來,故意露出自己那滿是傷痕的手來,卻又竭力的,還要王爺替嫡姐隱瞞,也不知裴嘉憲心中此時作何想法,至少羅九寧聽她這樣說,就覺得那杜宛寧不是個東西,而杜若寧格外的可憐了。杜若寧還替長公主傳了個話兒,說明兒恰逢九九重陽,長公主欲要前往昇平閣,若是羅九寧有暇,想請她一起去登高賞花。羅九寧自然是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