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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前幾日,羅九寧私自會過裴靖之後,裴嘉憲便把胡東方給調了來,用以在外面護戌羅九寧的安全,真有什麼事,又豈能叫她得逞?“娘娘,這杜若寧也是太賊了些,把您誑到這兒來,卻是祭出杜宛寧這麼個蠢貨來,她自己竟是跑了,我瞧她方才是進了昇平閣了,索性今天王爺不在,長公主亦不在,咱們上去將她堵了,您有什麼話,索性當面問個明白,如何?”阿青極為乾脆果斷。羅九寧往前跑了幾步,遙望著昇平閣,沉吟片刻,卻是搖頭:“不對,杜若寧要真想出手,只怕不止一計,我怎麼隱約記得,杜宛寧方才說,昇平閣中一股□□味兒?”她怎麼覺得,自己此時徜若進昇平閣,只怕得給火燒死呢?而火,才是杜若寧最終的手筆?可恨這杜若寧,溜光水滑一絲兒不漏,竟是要再耍她一回了這是。就在羅九寧提著裙子,追進昇平閣時,卻發現杜若寧怔怔兒的立著,而裴嘉憲手裡拎著一隻火摺子,就站在原地,冷冷看著杜若寧。 隔靴搔癢就在羅九寧進門的時候,裴嘉憲刷的一聲,就打燃了那火摺子。羅九寧於是頓在原地,顫顫聲兒就喚了一聲:“王爺。”裴嘉憲伸手,示意羅九寧身後的人全都退出去。羅九寧見裴嘉憲手中那火摺子就在杜若寧眼前晃著,究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也對阿青說:“你先出去,將門合上,再命令苑子裡所有的人,全都撤出去。她自己並不出門,掩上昇平閣兩扇厚沉的大門,將所有半掩著的窗子全都給關上,搬了把椅子來,就坐到了邊兒上。“原本,長公主想把杜姑娘給帶回去,可是杜姑娘寧可忍受寶昌郡主的冷眼,耳光都不肯回去,孤就覺得有問題了。”裴嘉憲緩緩說著,也搬了把椅子過來,坐到了羅九寧的身邊,手中那火摺子,仍是一下又一下的打著。“但是轉眼,寶昌郡主搧了你一個耳光之後,你轉身跑,卻又不往別處,而是回到昇平閣來,這就更加的怪異了。”頓了片刻,裴嘉憲又道。忽而一彎腰,他拎起一上一大串油紙包著的東西來,全扔到了杜若寧的腳下,冷聲問道:“杜姑娘,孤且問你,這是怎麼回事?”杜若寧臉上好大一個巴掌印子,而且因為膚質太白,那印子簡直了,紅白分明,清晰可辯。“那是我的嫡姐,表哥,我要真惹惱了她,她會叫我生不如死的。”杜若寧說著,兩條腿都軟了。她似乎還頗好奇的,接過裴嘉憲手中的火摺子,輕輕開啟,就湊著地上那油紙包著的東西而去:“表哥,這是甚東西,我怎的從來不曾見過。”坐在遠處的羅九寧都要忍不住了:“杜姑娘,那油紙包上分明書著火/藥二字,這個你也不認識?”杜若寧一臉茫然:“表哥,我委實不懂,我不懂得你這些話是個什麼意思。”裴嘉憲頓了頓,又道:“從陰山到雁門關,杜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極難穿越。而從雁門關到長安,更是一重又一重的關卡,你能順順利利從陰山到長安,這於一般人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說著,他揚手指了指昇平閣,又道:“而這昇平閣中,藏著歷代帝王的墨寶,其中當今聖上的墨寶,就藏了一半,乃至於,皇上在外大大小小的戰役之後,朝臣們書成的戰冊,亦藏在此。如此重要的地方,今日徜若起火,皇上怪罪下來,皆是孤的不是,杜姑娘,這些,你又可知道?”杜若寧這時才是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失聲叫道:“不可能,這不可能。”裴嘉憲依舊冷冷望著她,寒森森問道:“蕭蠻了,蕭蠻在何處?”杜若寧頓時就搖起頭來:“表哥這話說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是黑火/藥,在咱們大康來說,屬於軍中禁藥,漫說整個長安城,就是窮大康之內,除了孤之外,無人能夠調動,而孤確信,自己不曾給過你這東西,孤的下屬們,也絕對沒有人會給你這東西,你且告訴孤,它是從哪來的?”杜若寧往後退了兩步,搖頭道:“不知道,表哥,我真不知道,我只是給姐姐打的慘了,想進來躲躲而已。”她再度頹然坐到了地上,忽而咬唇露了一絲苦笑,是個眩然欲泣的樣子:“不過,不論表哥還是王妃,只怕都不會在意,我曾經過的究竟有多苦了。”說著,她故意露出自己一彎青青紫紫的腕子來,揚起眸子一來便盯牢了裴嘉憲:“當初,王爺初到陰山來問父王討兵。我記得自己當時正在院子裡被嫡姐抽鞭子,而她之所以抽我,僅僅是因為我聽說她買了一區小紅馬,究竟想要看看,那小紅馬有多漂亮而已。”杜若寧說著,眼淚就滾落了下來:“可您當時抬起了姐姐的皮鞭,把我給救了下來。我於是從父王那兒偷了軍備圖給您,然後,您才能打勝仗,而我,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哽了哽喉,她又道:“千難萬苦,我是叫幾個老僕帶著,千難萬苦才能來此,但王爺您要覺得我與什麼人有染,隨您說便是了,我沒有,就是沒有過。”她嚶嚶顫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