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燁王妃氣的整個人都抖了起來,而偏巧這時,一直覺得燁王神情不善的羅九寧燁王妃要吃虧,也隨後趕了來,見幾個婢子縮在一處,再緊趕幾步,一把推開門,恰就瞧見燁王一巴掌欲要搧到燁王妃的臉上。“二哥今年也有三十八了吧,便是年青人,也懂得個夫妻一體,此榮便是彼榮的道理,父皇和皇祖母還在等著二嫂一起過去吃酒,大家同樂,您倒在此打起人來了?”羅九寧也是毫不嘴軟,一句就頂了上去。燁王本就因為羅九寧方才搶去燁王妃的風頭,壯壯和裴琮兩個之間,皇帝也是更喜裴禹而在氣惱,既見羅九寧,胸中那股子怒火,就衝著羅九寧來了:“呵,羅氏,本王上一回見你的時候,還是三年前的端午,你還叫裴靖堵在顆樹後……”“阿寧,你走,你快走,你二哥不過是喝多了嘴裡胡浸呢。”燁王妃見丈夫衝著羅九寧去了,也知道丈夫雖向來隱忍,不擅發怒,但此時當著羅九寧的面揭短,揭出當年她和裴靖的醜事來,至少在宮人面的面前,她的臉可就丟光了。所以,她想把羅九寧給支走。但就在這時,羅九寧只覺得自己肩膀忽而叫兩隻溫熱的大手按上,耳連旋即一人道:“阿寧,二嫂,你們暫且出去。”來的竟是裴嘉憲,先把羅九寧推出去,再接著,把燁王妃也推了出來。燁王妃見裴嘉憲俊面泛著些潮紅,兩隻如丹漆似的眸子裡滿是殺氣騰騰,才出了門,忽而覺得不妙,剛折過身去,便見裴嘉憲提起拳頭,一拳直接就揍到了燁王裴鈺正的眼眶上。“打女人,二哥,你算得什麼男人?”他嘴裡問著,就是一拳。燁王雖沒有裴嘉憲的身手,但也是每日不輟於武的,下意識的一拳也搗了過去。裴嘉憲緊接著再一拳,燁王直接就他給揍趴到了那隻滿盛著香木末的恭桶上。燁王妃頓時撕心裂肺一聲尖叫,隔著不遠的,羅九寧先就衝了過來,緊接著幾個宮人,女官,嬤嬤,太監,瞬時便將屋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夫妻相偎“朕記得你們兄弟上一回打架,還是老四十二歲的時候,怎麼,都一把年紀,鬍子拉茬,當著孩子們的面打架,光彩否?”還是皇帝親自趕來,才將倆人給撕擄開。一間王妃們補妝,休憩,或者出恭的小閨房內,鑲雲母的紫檀屏風給砸成了幾大瓣,雲母貼成的美人鼻子丟了眼睛丟了,歪躺在地上。恭桶裡的香木末子雪白色的波斯長毯上,像一攤汙穢一般。妝臺上兩個王妃的妝奩全都打翻在地,胭脂,水粉,金玉首飾,灑在地毯上七零八落著。而燁王裴鈺正就倒在妝臺上,艱難的抬起頭來,他扯了方帕子過來揩著自己的臉,一字一頓道:“父皇,四弟在外帶兵多年,不說別的,拳腳功夫自是精進得很,您瞧瞧兒臣這臉……”搖搖晃晃的扶著妝臺站了起來,在一眾宮人們的驚呼聲中,他搖搖晃晃走至皇帝面前,踉踉蹌蹌好不容易站穩了,甩著袖子道:“兒臣年少輕狂時苛待過四弟,或者在四弟的心中,非命不能以償,這個,兒臣也只有認了便是。”“當初那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皇帝也是語帶慍怒,命大太監柳航揮退了眾人,轉而問裴嘉憲:“你到如今還記著你二哥的仇?”當初青樓事發,皇帝和德妃險些沒把燁王給打死,當然,也曾壓著給燁王道過歉的。兄弟之間,按理就不該記隔夜仇,要真說裴嘉憲還記著當初的他,那皇帝就有點懷疑他的人品了。燁王勾唇苦澀了笑,扯過燁王妃,轉身便要走。羅九寧就覺得納悶兒了,方才分明裴嘉憲是為了給燁王妃出頭,才出手揍的燁王。這燁王當著皇帝的面一賣慘,竟就變成了,是裴嘉憲小肚雞腸,忘不了往日仇怨了。她正欲衝出去,為裴嘉憲辯上兩句,便見皇帝人中的位置忽而凝起一條黑線來,頰側亦是泛著一陣陣的青意。若非見慣生死的人是不會懂的,這種青意,又叫死氣,一個人徜或有了治不得的大症侯,身體上還沒有顯現時,偶爾隱約就會出現這種青意,這也就意味著,這個人隨時會死。就在羅九寧出手想要相扶的時候,皇帝手指著裴嘉憲,忽而直挺挺的,就往後倒去。……半個時辰後,東內側殿建章殿外的廊廡下,賢王、燁王、裴嘉憲與五皇子皆在,倆位王妃亦在,皇帝的嬪妃們更是密密麻麻的,全都跪在廊下。皇帝方才暈過去了,而後被緊急扶往建章殿,而後,御醫們擁了進去,而裴嘉憲呢,自然是受了太后好一通的責備。皇帝或者體內病積的久了,此時才發作,但好死不活,恰撞在裴嘉憲打燁王的節骨眼兒上,那錯,自然也就是他的了。“四弟,徜若父皇有個三長兩短,二哥饒不過你。”裴鈺正頂著兩隻烏青的眼圈,恨恨言道。賢王關心的卻是更重要的事兒:“王中書和許侍郎方才進去了,你們說,徜若皇上醒來,是不是此刻就要傳詔,立儲君?”燁王頓了頓,揚頭望著燈火通明的建章殿,心驀然就是一陣狂跳。按理來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