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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九寧遂問道:“皇上覺得誰去更好?”裴嘉憲道:“王氏,你伴著大皇子一起去吧。”王伴月悶悶聲兒答了聲是,雖說不敢明面上拒絕,但自皇帝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之中也瞧出來了,他這是想牽橋搭線,把她給弄出宮去。“伴月還得照料我的晚飯呢。”羅九寧見王伴月停在原地,是準備往西華宮去接壯壯的樣子,悶悶不樂道:“你好端端兒的,為甚又要把她給支走?”裴嘉憲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王伴月,羅九寧自己似乎沒有那種感覺,但他總覺得,這個王氏喜羅九寧,更勝過於喜自己。因是自己的嬪妾,而裴嘉憲本身對於王伴月也無甚意趣,所以從不曾說出來罷了。所以,雁門關節度使盧紀國一生戎馬,衛戌雁門關多年,而其人呢,本身疏蕩闊朗,是個天下間難得一見的,具有英雄氣概的男兒,也是他麾下猶如陳千里一般難得的得力干將。盧紀國常年駐關,妻兒卻在長安,而那蕭蠻為了報復他,竟是於私底下殺了他的妻兒,如今年方四旬出頭,卻是個孤家寡人。裴嘉憲也是為表對他的厚愛,才準備替他和王伴月拉媒搭纖,當然,這事兒也是早就與盧紀國說好的。皇帝賞臣下以愛妾,可見對於臣下的厚愛,盧紀國歡喜,裴嘉憲也樂得一直以來照料著羅九寧的王伴月有個歸宿,豈不美哉?但是正所謂天算不如人算,裴嘉憲計劃的好好兒的,事情終歸還是出了岔子。“什麼良駒好馬?咱們壯壯喜歡嗎?不喜歡,不去。”麗太后手裡一塊甜甜的山藥糕,正在見縫插針兒的給壯壯喂糕點,邊喂,還頗嫌棄的說:“臭小子,別給臉不要臉,皇帝小的時候,可從來不曾勞我這樣待過。”先皇既死,身為太后,麗妃該要自稱哀家的。但是,先帝死後還給她壓了一座大山,她愛先帝,怨先帝,恨先帝,私下裡時,從不自稱哀家。“喜歡,敲喜歡,我要看馬馬。”壯壯一口吞了糕,圓滾滾的小屁股真顛顛兒的跳著。“那你就帶他去?”麗太后問王伴月。王伴月一把捂上肚子,道:“稟太后娘娘,妾身今兒身子不好,想跟您告個假兒,不如,勞您親自帶著大皇子去一回吧。自打先皇去後,您便一直心緒不好,豈不正好兒的,散散心?”麗妃一想也是,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而耗上了幾十年,此時想把先帝從皇陵中抓出來暴揍一頓也不可能了,不把自己活的快快樂樂的,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是以,描眉畫鬢貼花黃,麗妃特地給自己挑了一件石青色月季蝴蝶通袖襖,再繫了一件淺水紅的百褶裙,倆倆站定,瞧其面貌,比向來灰出出的王伴月還要年青不少,命幾個內侍抱著壯壯,便往後苑的馬場裡去了。再說這廂。後苑馬場之中,一個年約四十有五,褐面粗髯,英武堂堂的中年將軍,就站在翠意蔥攏的草場之上。“不過就是一匹小馬而已,何必要拴著它,將它放開,就讓它在這草場裡跑。”出聲,亦是一幅極為雄亮的嗓門,這,當然就是一直以來頂在雁門關的,大康朝赫赫有名的國柱,盧紀國盧將軍了。一個太監進言道:“盧將軍,大皇子尚小,徜若不將這小馬拴起來,小的們怕它要驚到大皇子。”“身為皇上的兒子,徜或連只小馬都怕,那豈不是要叫人貽笑大方,放開,本將軍倒要看看,咱們大皇子是不是個慫的……”他話未說完,忽而結舌於地,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此時日影已斜,馬飲湖畔,風吹樹影,湖光山色間,走來個白衣素服的女子,遙及之處,尚且看不清五官,但只憑那種儀態,已是世間難得。夕陽灑在她臉上,待漸漸兒近了,盧紀國一顆心差點就要脫膛而出。美,無與倫比的美。不僅僅是五官,而是那種既帶著些溫柔,又有些驕縱,還有著女子專有的,慈愛無比的笑的美。皇帝說欲要賞他一名自己從來不曾用過的妾侍時,盧紀國心中還有腹誹,心說只怕是因為相貌不夠美,脾性也不夠好,年青的皇帝才會將她賞給自己。直到看到這位妾侍本人,盧紀國才覺得,皇帝於自己的恩寵,只怕是於世難尋的。可憐麗妃不過出來散個心而已,誰知陰差陽錯,就叫這盧紀國給當成了兒子的妾侍,更可恨的是,此人一臉粗髯,兩目色相,不住的上下打量著自己。麗妃心說可憐見的,這粗孩子大抵是從來不曾入過宮的土豹子吧,你瞧他那憨傻的樣子。於是,她還格外輕和的,露了明媚一笑。頓時,盧紀國覺得這世間萬紫千紅,奼紅嫣紫的花,於一瞬間,全都盛開了。 肌膚之親“馬,馬馬。”壯壯一瞧見馬,就樂開了花兒。阿福公公還想抱著他:“大皇子,咱們可是金尊玉貴之體,奴才抱著您就好,千萬千萬可不敢跑。”“跑跑又如何?多摔幾回,他就曉得該怎麼跑了,還不趕緊將他放下來?”麗妃在這方面倒是很隨性,畢竟她自己的兒子,就是連跌帶滾著長大的。阿福將小壯壯一放到地上,他就衝著那匹深青色的小馬駒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