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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笑著點了點頭,便喚了一聲:“那就有勞傳臚大人了。”顧澤海退後一步,見鄭姝遙遙望著自己,垂眸冷冷哂了一聲。白馬寺,算得上是整個洛陽城,乃至整個大康,香火最盛的佛寺了。此寺歷經幾百年,王朝更迭,戰火紛紛,但無論那家王朝,那家天子,殺戮過境時仿如風捲殘雲,生靈塗炭百姓遭殃,到了這佛寺之前,卻都要下馬卸甲,鼎禮以拜。這大約也是佛菩薩慈悲為懷的魅力所在。聽聞肅王妃要來禮佛,整個白馬寺自然亦是處處戒嚴,所有閒雜人等清掃一空,便連那些前來雲遊掛單的野和尚,也給清到了寺院外頭。便本寺的和尚們,為防避嫌之故,除了一個十二三歲,眉淨眼善,聰明靈俐的小沙尼在前,供著給王妃使喚。鄭姝是長安人,幼時也曾跟著父親佟鑑一起到白馬寺來上過香,但到底於白馬寺的傳說,知道的不如羅九寧多。況且,她今日是為了給羅九寧送命來的,此時看羅九寧,就彷彿看著一個死人一般,那自然就極其的熱情。羅九寧雖說一襲織金出風毛的斗篷華麗耀眼,但華麗的斗篷下面,卻非是王妃們尋常出遊時,該穿的大袖長衫,只穿著件半身褙子,下面的裙子還是兩叉開的胡旋裙,這種衣著,一看就是為了奔逃而備的。她與鄭姝走在一處,一個長衣耀眼,一個銀襖拂風,那小沙彌又是個伶俐的,合什雙手便拜:“娘娘與姨娘真真仿如菩薩與供養人一般的尊貴慈祥,快隨小僧來,小僧替二位拈香禮佛。”鄭姝聽這小沙彌稱自己為供養人,心頭當然不舒服,但到底為妾的,沙彌能稱她供養人,已是給她面子。心裡含著口血,她笑道:“妾身來替娘娘拈香就好,這等毛頭毛腦的小和尚,一邊去。”羅九寧笑著回望那小沙彌,揮了揮手,意思是叫他下去便罷。小沙彌退到殿外,搖頭嘆道:“到底主母與妾不同,只瞧王妃那一身的大家氣度,再看看那小妾一臉心機,人便知道,什麼叫妻妾之別了。”自大殿中拈完香出來,鄭姝便笑吟吟的問羅九寧:“娘娘,妾身記得這寺中有尊臥玉佛,小時候妾身跟著父親前來禮佛,倒是極為讚歎。但不知那尊臥玉佛,可有甚出處沒有,妾身拜便了天下的佛菩薩,都見他們端寧相好,唯獨這一尊,怎的竟是臥著的?”也是說著,倆人就到了臥玉佛寺外。